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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真的?”林茜也知道小阿寶這是在安慰她,可作為一個女人;她又忍不住這麼發問。

阿寶堅定的點點頭。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出了城,車道兩邊是開滿黃雛菊的草地;阿寶忍不住到家吃糖,就偷偷撕開油紙袋子,掏出兩顆松子糖,一顆給林茜,一顆塞自己嘴裡。

這小哥兩就這麼一路哼著小曲吃著松子糖,一路回到了荀木山。

到了家,寧華佗的那位朋友已經走了;寧華佗破天荒地在廚房忙著燒柴。林茜跳下馬車,從院子裡的水缸舀了一瓢水,洗了洗手;就大步進了灶間;頓時就被煙給嗆出了淚花。

林茜邊咳著,邊從灶臺後把已經被燻成黑炭的寧華佗拉拽出來。

“你這是要燒了房子嗎?”林茜大聲問。

寧華佗也猛咳矢口否認自己放火,解釋道:

“我只是看你們都出門了,生個火好等你們回來做飯燒水。”

林茜被寧華佗黑俊俊的臉和無辜的眼神逗得忍不住笑。沒辦法,林茜只能把他扶到院子裡;遞給他手巾舀水給他洗臉,又彎腰幫他拍去身上沾染的灶灰。

寧華佗擦去灰以後,笑呵呵地看林茜:

“你可真好。”

林茜笑著:“是因為寧大夫你救過我的命,你對我才真是好。”

阿寶把米麵卸下以後,提著用荷葉包好草繩捆紮好燒雞和牛肉還有一壺酒從後院繞回來。

“怎麼買了這麼多吃的?”寧華佗問。

阿寶忙不迭解釋:“是阿西說她不要胭脂水粉什麼的,說買那些不如買些吃的來打打牙祭。”

“是我讓阿寶買的,寧大夫你幫我治傷我已經無以為報了;您再花錢給我買那些用不著的東西,我該良心不安了。”林茜把手巾在搓洗乾淨,晾掛在院子的竹架子上。

“你這麼照顧我們師徒,其實是我們師徒對你無以為報;你再怎麼說也是姑娘家,這裡窮鄉僻壤的也沒什麼可送你的東西;我才想到讓阿寶買些胭脂水粉什麼的給你。”寧華佗扶著院子裡的石桌靠坐下。

“您願意收留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林茜說著,“我去再炒幾個菜,今天晚上有酒有肉;正好喝一杯。”

“恩,也好。”寧華佗沒再說什麼。

入夜,昏暗的油燈下;桌子上擺滿了五六盤菜。阿寶大口扒著米飯,吃著牛肉和油菜;林茜掰了一隻燒雞腿放在阿寶碗裡:“阿寶多吃點,正是長個子的時候。”

寧華佗看林茜這麼關心阿寶,就剁了剁筷子:“林姑娘,不用對這小子這麼好;他就算吃野菜也能長個。”

林茜笑:“不能,野菜吃了怎麼長個子?得多吃肉多補鈣才行。”

“鈣?”寧華佗和阿寶總是會被林茜無意間蹦出的這些名詞搞得暈頭轉向。

“呃,就是能長骨頭的東西就對了;我們那兒叫鈣。”林茜訕笑。

“我看這小子吃野菜就夠了,你看牛也是支援草的;個頭還不是那麼大。比那些吃肉的狐狸狼的可大多了。”寧華佗振振有辭。

阿寶吃完飯以後就揉著眼睛去裡屋背藥方子去了。前廳裡只剩下寧華佗和林茜兩人和大半桌子的菜。林茜取出酒壺,給寧華佗和自己都斟了一碗酒。

而後舉起酒碗:“寧大夫,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謝謝您再造之恩;這杯酒就算我敬你。”說完,仰頭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林姑娘,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今天看你跟以往不同,特別是你從京城回來以後。”寧華佗拿起自己的酒碗,淺飲了一口。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唄。”林茜故作輕鬆地舒了一口氣,好像自嘲一般;又給自己斟了一小碗酒。

“說起來,寧大夫年紀也不小了;為何要帶著徒弟隻身隱居這山中呢?成家以後有個女人照顧著你豈不是更好?”林茜抬頭看寧華佗,其實;寧華佗這人也不錯,眉清目秀;儒雅溫厚。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缺點,大概就是那條瘸了的腿吧。

“我這樣瘸了一條腿的人,哪有姑娘願意嫁呢……”寧華佗笑。

“你這腿……”林茜雖想問,又怕問及寧華佗痛處;欲言又止。

寧華佗索性一拍自己的瘸腿笑說:“這腿,是我才週歲時生了一場病;病壞的,我爹就是當地有名的郎中;他也治不好我。就給我取了個寧華佗的名字,希望我將來能醫術精進;總有一天能自己把自己的這條腿給治好。”

事實上,林茜大概已經猜出來寧華佗這病就是跟林茜她們家衚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