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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當然是去見罪魁禍首了。銀兩守在門外,依言將人重重銬著。見王爺回來,小心地行了個禮。今天王爺到處找人算帳的訊息,他也有所耳聞,生怕自己掃到颱風尾。幸好王爺暫時沒有找他算帳的架式,只問:「姓柳的醒了沒?」「還沒醒。」銀兩有些心虛地囁嚅。他怕一次錯過就沒有再次下手的機會,打不暈柳殘夢死的就會是自己,手上用了七成真力……希望柳單于不會就這麼一睡不醒吧,往遠說被慶國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往近說洩不了恨的王爺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哦,本王看看。」人還是擱在南山居的,手腳被 上了鋼枷,因為遲遲沒醒而沒固定住,只以鏈條纏著,垂放在 腹 上。被子蓋到腋下,頭髮散在床上,加上有些蒼白憔悴的臉,怎麼看都與往日不大相似。柳公子的皮相是專門用來騙人的,哪怕你知道他本質絕非善良之輩,對著這樣一張臉,還是會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誤會他了,其實他是個好人。被這個‘好人’摧 殘了好些天的祈王爺哼了聲,伸手拍拍柳殘夢的臉,見他沒反應,又伸手捏了捏,再兩手同時拉扯著,將他的臉拉扯出奇怪的形狀。不錯不錯,挺有彈性挺耐拉的。看柳殘夢的臉在自己手下一會兒圓一會兒遍一會兒癱著臉一會兒嘟著臉,十分有趣,祈忍不住哈哈大笑。士可殺不可辱啊……銀兩在自己內心小心地為柳公子默哀。不過,反正你是王妃,不是士,還是讓王爺高興點你才能少些活罪。又揉 弄了幾次,卻見柳殘夢的眉睫輕輕顫動了下。過了會兒,睜開眼,漆黑的眸子直直地對上祈。「醒啦?」祈王爺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同時將手移到他放在 腹 上的手,輕輕 壓 制著——姓柳的終於落 在他手上了,要橫要豎全憑他祈王爺高興。有些疑惑地眨動下睫毛,如曜石般的眸子依然直直地看著祈的笑容,眸中有種……如果祈腦袋抽風的話,他會用天真來形容的光芒。天真?!姓柳的再投十次胎也跟這個詞無緣!祈世子哼了聲,又拍拍他的臉,十分得意百分得志:「怎麼不說話了?向我求饒,我可以考慮給你少受些活 罪。」柳殘夢還是直直地看著他,突然露出一個微笑來,純粹而……無邪的笑容。祈世子象被深刺 到一般 跳開,直拍身上寒 毛:「姓柳的你抽什麼風,笑成這樣你惡不噁心啊你!別以為笑成這樣我就會放 過你!」柳公子有些不解地看著他,過了會兒,又是一笑,這下連銀兩都遍體生寒了。「你是誰?」他慢吞吞地開口了。祈世子呆了呆,伸手一抓,抓住正想悄悄溜走的銀兩頭髮,將他拉回自己面前,咬牙:「你出的好主意!!」杯子筷子盤子勺子,瓷器相碰撞的聲音並不大。柳公子學會用調羹後,吃相還是挺斯文的,時不時抬眼看一下祈在不在,然後向他微帶羞怯地一笑。祈世子扭了扭嘴,有些無力地撐頭坐在一旁看柳公子吃飯,銀兩去宮裡請太醫。一醒來的柳公子就在叫肚子餓,還很哀怨地看著祈王爺。受不了ci激的祈只好放開他,為他準備吃的。一如預料中,什麼都忘光的柳公子根本不記得要怎麼使用碗筷,直接就要伸手抓,被侍從們阻了下來,一臉不高興。侍從們在王爺的示意下,要教柳公子用調羹,結果皆以粥蓋了自己一頭一臉作了結。最後還是祈王爺親自出手,沒怎麼教,一步一個指令,居然就乖乖學會了。咔嚓一聲,門被推開。柳殘夢一驚,有些警戒地抬起頭,同時將身子挪到祈世子身邊,握住他的衣袖。祈世子繼續撐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銀兩帶著胡太醫進來,要向他下跪見禮。「太醫免禮,來為本王看看這人……到底怎麼了。」祈揮揮手,免去見禮。「是,王妃微恙,小臣自當盡力。」胡太醫說完,又向柳公子躬身一禮,取出託腕放於桌面:「得罪了,有勞王妃伸出手。」柳公子一見他靠近,身子不由一縮,更縮向祈世子。祈勉強擠出個微笑來:「乖,手伸出來放這上面,太醫給你看病。」「我沒病!」柳公子不悅地嘟起唇。祈再次將頭轉頭,臉上肌肉跳動了下,好不容易轉回頭來:「這麼大的人,別鬧了,乖乖看病。」「我沒病!」柳公子大聲抗議。「有病沒病不是你說的,要聽大夫。」祈嘆了口氣,揉揉眉心。「你不舒服?」柳公子小聲問他。祈哼了聲,沒回答。我……我乖乖看病,你是不是就不會不舒服?」「你肯乖乖看病,我自然就沒事。」祈忙對他擠出個微笑,換來柳公子歡喜的微笑。胡太醫對著眼前‘夫妻情深’感動無比。銀兩學著王爺,揉了揉眉心——好可怕的場景!手指搭在脈門上,時不時點頭唔兩聲,又搖搖頭。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希望能有好訊息。胡太醫手一放開,他就追問:「怎麼樣?」「王爺莫心急,小臣再看看。」胡太醫站起身,走到柳公子身側,伸手要摸他的頭,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