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夢訝然地眨眼:「不知道,我沒啃過。」「這個不是啃,叫吻。」祈又伸手環住柳公子的肩,柳公子被他攬入懷這麼多次,也懶得反抗了,只覺得祈說話間吐納的熱氣哄在臉上,感覺怪怪的,不由偏了下頭,哦了一聲。「王……王爺。」小二苦著臉叫了聲,光天化日下兩人摟抱成這樣,就算是兩男人,看起來也很傷風敗俗。祈世子不理他,依舊附在柳殘夢耳畔:「要不要我再教你?」柳殘夢舔了舔唇,也轉過身來,對著祈世子。眼見兩人越靠越近,再次被小二拉來解圍的多老闆心力交瘁,揮揮手:「把所有屏風都搬來圍起。」不理周圍驚雁閣的人要怎麼折騰,祈世子只是輕輕舔了下柳殘夢的唇瓣,並沒有深入。笑吟吟道:「如何,哪邊美味?」柳殘夢想了想,指指燕窩溜鴨條。嘴角抽了下,祈世子說:「唇張開。」一個火辣辣的吻結束,祈世子看著柳殘夢微紅的臉頰,笑道:「現在呢?」柳殘夢想了想,又指指燕窩溜鴨條。祈嗔怒地再次扣住他後腦勺就要吻下去。按這狀態,不定要怎麼天雷地火,多老闆咳了幾聲:「王爺,隔壁醉夢小榭有絲絃管樂相伴,一應物件俱全。王爺若有意,不妨移駕。」祈王爺放開柳公子,笑嘻嘻道:「多老闆,你這麼努力把客人往別家塞,那邊也不會給你賞銀的,你就不怕你家主子傷心?」「不敢,察言觀色讓貴客得到最大滿意正是小店最大宗旨。在這宗旨下,小店得利可以不計。」多老闆搭著手,笑得一臉憨厚。柳殘夢哼了聲,掙開被祈握著的手。目光瞄了多老闆一下,瞄得多老闆全身全涼,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一席午膳多番變故,多老闆吩咐下去,其他桌的菜都緩緩,先把這桌菜全送上,讓這兩瘟神早點吃完早點離開。其實不用他吩咐,大家都存了這種心態。接下來只見菜如水流般一道道擺上來又一道道撤下去。祈王爺挑肥揀瘦東翻西弄地折騰到傍晚,到底也吃了八分飽。伸手端起解膩的清茶問柳殘夢:「夫人,你吃飽了麼?」柳殘夢也接過茶喝了口,低眼打量杯中茶水:「幽淡清遠,回甘綿長。鳳五一定很喜歡這茶。」祈世子自動無視柳殘夢刺耳的話,他這低眉垂眼的樣子,確是越看越可口。隔壁華燈初上人潮如織,醉夢小榭香風薰遠隱隱傳了過來,飽暖思淫慾,也該是時候了。祈世子牽起他的手哄道:「那我們回府好不好?」柳殘夢微微有點好奇地掃了眼外面越來越喧鬧的天元賭坊和醉夢小榭:「那邊是什麼?」「那邊是什麼,我回去教你。」瞧了下兩人,又低下眼——果然,要變天了。 三從四德吃了一頓白食,挽著柳公子下了驚雁閣,好巧不巧正趕上紅衣回醉夢小榭。小辣椒一見王爺便叉腰甜笑手上香帕直招:「哎,這不是祈王爺麼,好久都沒來醉夢小榭,奴家想王爺想得緊啊。要不要上來歇歇腳聽首小曲,也好慰撫姐妹們對王爺相思之苦。」說著便搭上祈王爺的胳膊。柳殘夢盯著她擱在祈世子身上的手,再看看祈世子完全沒有拒絕的神色,臉就沉下來。紅衣招呼完祈王爺,又招呼柳殘夢,才笑吟吟叫了聲柳莊主,手便被他的護體真氣彈開。天下第一武聖的護體真氣豈是開玩笑的,紅衣手指被彈得麻痺,一陣火灼般刺痛,不由失聲嗔道:「柳殘夢我哪裡得罪你了,對個小女子你也下這狠手。」柳殘夢眉一橫,祈世子生怕他手一舉紅衣就要跟樓上桌子一樣粉碎,忙擋了下來:「夫人,紅衣也是不識趣,你大人大人莫記她小人之過吧。」又拉拉紅衣:「快給王妃道歉。」「王妃?」紅衣聲音高了八度,氣倒是不氣了,一雙眼只在兩人間骨碌碌打轉,試探道:「王爺,你是中了毒還是中了kui儡香?」「紅衣——」祈世子板下臉。「傀儡香?」柳殘夢好奇反問。「薰香的一種,夫人莫問了。」祈世子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見他沒反對,又得寸進尺握著他的手攬住他的腰。柳殘夢抬頭看他笑盈盈的眼,手用力抽回。一陣嘻嘻嬌笑,醉夢小榭側門口又飄出三姝媚。她們自也是聽到訊息,籍機出來瞧瞧的。見王爺與‘王妃’拉拉扯扯大徑往昔,不由笑得更嬌媚。素娥蓮步輕移來到祈王爺身畔,香纖素手往他肩上一搭,下巴湊上前,吐氣如蘭:「王爺,枕前發盡千般願,原來也只是哄我們姐妹好聽的,你又有心上人了。」青女飄到他身邊另一側,擠開柳公子,嬌滴滴笑道:「妹妹,以王爺素來風流自賞的眼光,哪肯只停在一株草上,況且是一樣這樣的草,你莫要多心了,王爺最喜歡的,自然還是我們。」「是啊,誰不知道我們王爺花名滿京師。」霜月掩唇吃吃笑:「這樣一位王妃,如何能收得住王爺的心。」她們往日裡嬉鬧慣了,此時全沒察覺為何不是‘王妃’纏著王爺,照舊調笑。祈世子看著柳殘夢越發暗沉的臉色,只是叫苦。正想打岔,素娥飄開他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