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小劉先去村長家了,其餘的人開始七手八腳的從驢車上往下搬東西。村子裡的村民呼拉一下全圍了上來,也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鑽出這麼多人,全在他們周圍看熱鬧。新蘇蘇全身上下都快被驢車顛散架子了,聞著刺鼻的味道都快哭了,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麼大的罪。此時的新蘇蘇終於明白什麼叫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摺磨了,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還沒等新蘇蘇感慨完就見小劉滿頭大汗的跑回來,給帶隊的王隊長說著什麼,只看到王隊長眉頭緊鎖,最後給小劉說著什麼,就跟著小劉一同往村長家方向走去了,此時驢上車帶來的東西已經都從驢車上搬下來了,安頓好後新蘇蘇他們就在原地等著王隊他們回來。幾個小孩子怯怯的站在離新蘇蘇不遠的地方望著她,小地方的孩子就是認生。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王隊跟小劉回來了。只見王隊把楊師傅叫到一邊兩個人嘀咕了好一會兒,看楊師傅的表情貌似很難接受,點了根菸抽了一會兒,向新蘇蘇走過來。老楊從事法醫鑑定已經二十來年了,今天這件事他也是頭一次碰到,心裡不免也有些發毛,可是這是他的工作他必須要做,而且為了不跟當地村民起衝突,也只能這麼辦。“小新,你來下”新蘇蘇聽到老楊叫她,轉過身向老楊方向走過去,老楊壓低聲音對新蘇蘇說“你鬼片看過多少”。聽老楊這麼一問新蘇蘇一愣:“我從來不看鬼片。”“哦,那就好,你做的非常好,這對你這次任務有很大的幫助。”老楊莫名其妙的表揚讓新蘇蘇很意外。“這是個既特別又特殊的任務而且好像還點驚悚。。。。。。。。”聽完楊師傅說完,新蘇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狠不得現在就坐著那該死的驢車回旅店,打個包走人。可是平常老楊已經對她很有意見了,新蘇蘇就是個這個脾氣你越說我不行,我就越證明給你看我行。就典型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新蘇蘇沒有底氣的回答著:“我想我應該可以。”
進村的第一天,一行的這六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大家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新蘇蘇與老楊準備著屍檢必要的東西,必竟要帶去墳場現場驗屍。王隊帶著兩個同事還有小劉去了老孫頭家裡瞭解案情看看還有什麼新的發現。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老楊並沒有讓新蘇蘇帶裝備,跟著王隊來到了村長家裡,村長家裡陳設很舊,一應還是四五十年代的佈局,草坯的牆上印著黃綠色的水印,一股發黴的味道跟旅店裡的味道也好不了哪去,不過這種味道比腐臭味好聞多了。進了屋大家都不說話空氣裡瀰漫的寂靜有點太過份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格子上衣,藍色牛仔褲的男人進了屋子。看上去很年輕,半長的頭髮遮著半邊額頭,眼神犀利,他掃了屋裡人一圈目光卻落到了新蘇蘇的身上,輕輕的咦了一聲。新蘇蘇的眼神正好跟他對了一下,心裡想“這個人是個色狼,這樣對著本姑娘看真是沒有禮貌。”年輕人坦然的轉過頭,便對著村長說:“可以開始了嗎?”渾厚的男中音格外的好聽。“開始吧”村長面無表情的說著,便從那把老椅子上起了身。這個村長要不是能說話能喘氣我還以為她是殭屍呢。新蘇蘇把這裡所有的人都相面相了個遍,卻沒有一個得出好的結論。特別是這個村長新蘇蘇的心裡已經不知道給了他多少個白眼了。
村長跟著年青人的後面,一行六人又跟在村長後面,走出屋子,屋子門口的村民自覺的分開道路,村民們又跟在了他們的後面,幾乎全村人出動呼呼啦啦的往亂葬崗走去。眼看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年輕人卻停了下來,轉過身說:“女人、小孩迴避。”村長唯命事從的回頭喝到:“娘們帶著娃回村!”;忽拉一下人少了不少,看來這個村真的是陰盛陽衰,新蘇蘇的身份很尷尬,做為女人她要回避,做為工作人員她必須留下。新蘇蘇看看王隊又看看老楊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村長的眼睛落在了新蘇蘇的身上剛要張嘴說什麼,只聽年輕人說:“她不用迴避”既然這麼說了村長也沒在說什麼。新蘇蘇心裡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是來幹什麼的呢,我為什麼不用迴避,村長又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原本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變成了稀稀啦啦的幾個人,只有幾個膽子大的男人跟著,繼續向亂葬崗走去。
☆、第二章 真正的練膽
新蘇蘇一行人跟在神秘男人後面緩緩的走著,四周盡是些破敗的石碑,還有一些長滿野草的墳冢,眼前一切都是破敗的景像,看來這亂葬崗裡埋的屍骨確實是不被待見的。想來也是,在中國古代枉死之人被認定是在往世欠下的陰債,所以才不得善終,終歸不得好死。就拿神秘的湘西趕屍來說就有四不趕之說,死刑、雷劈、生病、自殺,這些趕屍匠是不能帶其回故里的,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