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與她交情好的人中,只有時家前幾日失寵的五小姐還呆在府中。
時五娘見賴雲煙來府中看她,迎了她入座後,甚是奇怪地道,“你怎地未去?”
“我也不知。”
賴雲煙與時五娘前世在各自婚嫁後就沒再怎麼來往了,後來到魏府中勸說她的姐妹裡沒有五娘,多年後,時五娘在她四十壽辰時送了盒壽桃過來,還送了她親手縫的一襲青袍。
她送了回禮過去,時五娘便也沒再有動靜了,就跟之前她沉靜無聲那十年一般,沒再與她通來往。
就是這種泛泛之交的朋友,讓賴雲煙想起來時卻忍不住想會心一笑。
女人的友誼,之間要是交往多了,難免滋生糾葛,尤其她們身在這種大家族裡的女子,如若交情過深,難免被有心之人利用,誰都不知哪時行差一步就會反目成仇,有時還不如不相來往來得乾淨。
時五娘性子淡薄,喜靜愛獨處,她那一生都安安靜靜地呆在內宅,想來她是喜愛那種日子的。
這生賴雲煙也沒想破壞她平靜的生活,只是這京中與她說得來話,且知情不少的人她只知五娘還在京中,便朝她找來了。
“沒人知會你?”時五娘疑惑地看著她,“玉公子未帶你去?”
賴雲煙聽了頓了一下,問道,“他也去了?”
時五娘聞言斂眉,朝賴雲煙看來,輕輕地道,“你怎地什麼也不知?”
賴雲煙苦笑,“現下看來,可不就是如此。”
時五娘瞄她,道,“我聽我大哥與我說,今早楚候爺與他,還有幾家的公子都去了大周山狩獵,順路護送幾家女眷去小周山,我還以為你與她們一道去了。”
“這下可好……”賴雲煙喃喃自語,“都知我與他感情不和了罷?”
時五娘秀氣地皺了皺她的小鼻子,朝賴雲煙的肚子看去,看了幾眼就慢條斯理地道,“我還道你們恩愛得很,不過,你也有一段時日未邀我們去你府中一起吟詩作畫了……”
便是去看通縣看她,也見不到那大公子的影子。
“你們許久未與以前那般一樣了?”時五娘見賴雲煙的眉毛斂得死緊,礙於情份,她還是多嘴多問了一句。
賴雲煙摸了摸肚子,嘆氣道,“好長一段時日了。”
自不幸在那夜重來一次到如今,再加上前世為敵的那半輩子,算來確是好長一段時日了。
“趕緊生罷。”時五娘也從自個兒姐妹那聽了不少事情,見賴雲煙摸肚子,她嘆氣道,“生了就清靜了。”
“也得生得出來。”賴雲煙無奈道,心裡想著怎麼應對魏瑾泓走的這一步棋。
“找大夫看了沒有?”
“看了。”
“莫不是上次,打壞了肚子?”時五娘遲疑了好一會,才輕聲地問了這句。
賴雲煙遲鈍地“啊”了一聲。
“若是打壞了,這才叫……”時五娘說到處,轉過嘴間的話,道,“還是找大夫看看罷,你眼睛已好上了一些,想來這肚子的事只要找對大夫,也是能……”
說到此,她已覺自己的話太多,便垂首看著手中的帕子,不想再言語了。
賴雲煙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了,臨走時,她握著時五孃的手,道,“謝謝你能告知我這麼多,我在家中什麼都不知曉。”
“你還是趕緊生罷,”時五娘說到這,悄聲地與賴雲煙道,“我那個遠房表姐,就是因三年未生養,現下家中那連生了兩孩子的貴妾,私下連安都不好好與她請了。”
再過幾月,雲煙成親也有兩年了,到時三年過了要是還未有喜,這日子怕真是不好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手都有些小損傷,打字慢,今天要是還有二更的話,也是要很晚去了,請追更新的大夥都早點睡。
☆、47最新更新
馬車在寒風中跑回了通縣。
這次魏府的人也好;魏瑾泓也好;都沒捎上她;回頭等大班人馬回了朝;拿她又得是說道的了。
她被賴遊毒打之事,雖說其父被多人在心裡記上了一本,但她也把自己置於了別人的口舌之上,這於她是有損的,現下魏家這舉,無異又會讓她被人在嘴裡說道多時。
一個人被人議論得多了;尤其她還是個婦人,沒事都成有事了,總會有人樂意去想,她這是總歸是有問題才以至於至此。
到了這步,賴雲煙也知自己還是逃不過名聲受損這一劫了。
要是可能,她還真想像時五娘那般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