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經過,一個個人,他們有的帶著孩子,有人拄著柺杖,還有一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那種對男性的吸引力直接讓我的目光轉移過去。
她穿著一身少數民族的服飾,她穿淺色右衽上衣,沿託肩、袖口及右大襟邊緣精繡花鳥、花草圖案花邊,一頭長髮如同是春季冰雪化開後的瀑布,纖細的蠻腰繫著銀質圍腰練,在人群中就像是一隻翩躚的蝴蝶陽光下流光溢彩。
很快她把目光投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收回目光:“走吧!”我忽然有一種罪惡感。
可就在這時我聽見外面一陣大吼,好奇的回過頭看去。
“看來他們沒吃飽飯啊。怎麼回事?”我問道。
“要停棺了。”
“要停下來?”
“你自己看吧。”老頭子說:“這也不是什麼邪術,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
我呵呵的笑了笑,站起來,看見人群的最前方,大漢已經把棺材放了下來,可問題是不是放在地上,而是幾個穿著白衣服的人的背上,那些人雙膝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背部拖起棺材。
“這是?”
“我們這裡棺材是不可以觸及地面的。人在死後陰靈通常是不會散去的,而且非常留念於這個世界,如果中途你要是讓棺材落了地,那麼你將再也抬不起來了。”吉斯對我說道,言語中帶著一絲絲的堅定,貌似怕我認為這是迷信不可信一般。
“從未聽過這樣的傳聞。”我搖了搖頭沒有任何依據的東西我還是不太相信,不過也難得看到這樣的送葬隊伍,我就坐在車子上看著那些人。
說實話我也沒太看出來那些隊伍中的人的悲傷,或許是明白了生死天命的道理吧,對於老人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生前敬到了孝道,死後也不需要去太為做作。所以這裡便沒有了長車相送,披麻戴孝。不過對於那些看熱鬧的人我還是很好奇的,他們究竟是抱著一種怎麼樣的態度。
慢慢的那些壯漢把棺材放在了那些人的背上,我仔細向棺材看去,這是很為常見的柏木棺材,用的是傳統蔭底扣蓋、三簧鎖、跳蚤窩等工藝加工而成,裡面以松香澆築而成,防腐防爛,不透氣不透水;外漆以傳統桐油漆制,香柏木樹木木質常年散發香氣,不受任何蟲蚊侵犯,可是讓木質幾百年不變。
可這時候“轟”的一聲猛然響起,我站起身就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同一時人群中沸騰聲不斷的傳出“棺材倒了。”
“詐屍了。”
“快跑啊!”
我定睛望去只見那棺材旁的人都已經疏散了開了,大家很自覺的讓出了一塊空地,而那棺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一邊角捱到了地面,幾個人被棺材死死的壓在地上,不得動彈。
“快把他們拉出來。”一旁有人喊著“棺材太重,會把他們壓死的。”
“不行,不行,這樣棺材就捱到地的。”年紀老一點的人含著蒼老的聲線呼到。
“管不了那麼多了。”幾個壯漢看勢頭不對立即把棺材下的人墊給拉了出來。就這人拉出來的時候棺材的一邊居然詭異的懸在了半空中,然後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緩緩落下,沒有一點聲音,就如同是有自己的主導意識一樣。
“棺材裡跑進了生氣,要起屍了,快,快找幾個人把棺材在給抬起來。”一個老人在一旁喊道,我順勢望去,有人在現場指揮:“棺材最先落地的那個角不要抬起來,就這樣讓他繼續懸著,對......找人把墨線把棺材拉死,還有那隻雞給我丟了。畜生精血帶形,最容易導致屍變。”
我看著那麼一鬧,還就真的跟看戲了一樣,四周的人也沒有什麼驚慌了,就這麼把他們圍在中間看著這麼一出,棺材的一邊已經重新被抬了起來,可是最先不知道怎麼捱到地面的那一面,不管怎麼使勁都抬不起了。
我看著那幾個壯漢,額頭青筋直冒,汗珠一粒粒順著面頰的滾了下來,可那棺材依舊是沒有一絲起來的跡象。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不一會兒又來了幾個穿著喪服的人,他們一來就跪在地上,不斷的對著那棺材磕頭。
這些話要是之前聽我可能不太信,可是現在聽在耳朵裡看在眼前,心裡不禁有一種恐慌,似乎我們自己對於我們自己的世界瞭解的太少了,那些目前還不能科學證明的東西,早早的被打上了迷信的烙印,那些少數被人證實的東西也在一點點的隨著歷史被掩埋泯滅。
外面已經哭天喊地的一片,可我卻猛地看見棺材的縫隙處一些青色的油漬慢慢的溢了出來。
是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