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悠然看著羊皮毯子提意見。
“誒!”冬兒紅著臉應著。
“什麼時辰了?酉時還得請夏大姐吃飯呢。”
“要不就買菜在家裡做吧,反正家裡也柴米油鹽的都買了。買點肉和菜就夠了,實在不行,先找房東老爹藉著,回頭再還了就好。你說呢?”
夏悠然翻過身趴在床上,側頭看著嚴冬,也不說好是不好,看的嚴冬心裡直打鼓。好在夏悠然沒看多久就收回哀怨的目光,把臉埋在枕頭裡,心裡捶床大叫“老子不依,老子不依,老子要下館子、下館子、下館子……”最後終於理智戰勝貪、嗔、慾念,爬起身:“我去買肉,還要什麼?”
“再,再買點酒回來吧。”
“哦。”
晚餐比夏悠然來到這裡後的任何一頓都要豐盛,一大碗紅燒肉,一碟紅椒炒雞蛋,兩個青菜,兩個現賣的冷盤分別是五香牛肉和滷水豆乾。當時夏悠然無意中看到專門的滷味店,可高興了,沒想到這裡飲食經濟發展的如此迅速啊,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吃牛肉和豆乾改天再過來試試滷花生和其他的。
整個下來才花了八十文。吃的皆大歡喜,酒也沒喝完,還餘下來了一塊豬肉和十幾個雞蛋,同時還兼顧到了房東祖孫。事實再次證明夏悠然同學不論是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社會還是封建女尊社會,都不是能擔任勤儉持家那個角色的啊。
此次在家宴客,除了挖掘了嚴冬小朋友家庭日常管理的能力,為向著建立以房東為主要物件的友好睦鄰關係的方向也邁進了一步;同時團結了事業發展上的戰友夏荷,為紮根大江州奠定了從生活到事業等多方面基礎。當然最主要的,就是從夏荷同學那邊得到了很多前輩累計的經驗當然更多是些老闆的八卦,比如,福瑞祥老闆姓花,花家以前不過是做小買賣的,祖上積累了幾家門面鋪子。從花二小姐母親開始專做珠寶玉石生意,經營到現在,花家的福瑞祥在行業裡那也是數一數二的金鋪名號,據說連皇上都嘉許過的。分店更是遍佈青國南北,光江州府就有兩個,一個在福中路正街上,一個在街尾靠近福新路交接的地方。福中路正街上的福瑞祥也是全國的總店——夏悠然感嘆怪不得那麼大規模,如此氣派,既然是全國總店就不過分了。
“哼,你知道什麼,雖說江州府是福瑞祥的總店,可鳳城的分店那才叫氣派,聽他們說,足足有四層樓,一樓黃金,二樓翡翠玉石,三樓雅間更是有名家珍藏的奇珍異寶,四樓是專門給工匠們打造珠寶的地方,佈置的舒適異常,聽說師傅們累了還可以遠眺放鬆疲勞呢。那裡有全青國最好的珍寶鑄造師傅。”夏荷說的一臉崇拜,但回過神來忙又補充:“當然明師傅也很厲害啦,只是那個蕭師傅打造的金玉屏風擺件連宮裡的皇貴人都讚不絕口呢,他們說蕭師傅有一半的姜國血統。”
“是嗎?”姜國那就是手工技師高超的黃金招牌,好像從姜國出來的就是手工大師了、多了不起似的。夏悠然不以為然。
“應該是真的,是大小姐親自請回來的。現在由大小姐打理鳳城和青國其他州縣的幾家分號,二小姐打理江州府的總店和分店。雖然這裡是總店,可也管不到大小姐那兒去,聽說連珍寶料子都要先緊著鳳城分店的呢。”
“這樣啊。那二小姐和大小姐……”
“這主人家的本不該我們做夥計的多嘴。”
夏悠然狗腿的幫著小荷姐姐夾菜,伺候的十分殷勤。心想:你早就多了很多嘴了好不好。
夏荷左右看了看,靠近夏悠然,小聲的說了句:“那還能好?”夏悠然心裡鄙視了三八夏荷兩遍,繼續狗腿的勸酒。
夏荷吃了口酒,又說道:“要說花家也就是從夫人手上興盛起來的,以前也不過是江城的一普通鄉紳。不過花家人丁一直不是很興旺,到這一代就這兩位主子小姐,還有幾位公子也都嫁了人。二小姐是江主夫嫡出的小姐,但江主夫已經仙去多年,現在花家後院基本上都由顏夫侍做主,大小姐又是顏夫侍親身的。未來的主母之位花落誰家啊,能不熱鬧嘛?”
三八啊三八,自古何處不三八啊,夏悠然心想。不過三八歸三八,大小姐隔的十萬八千里又管不到自己頭上,聽聽就好啦。人家花夫人能掙到今時今日的地位身家,那是怎樣精明的人物啊,這種選下一任接班人的工作自然由她去傷腦筋。自己做好手頭工作,關鍵時刻不要觸到別人黴頭就好了。
“對了,原料要先給到鳳城分店,咱們江州的生意豈不是會受影響?”
“多少會有點啦,但咱們二小姐豈是一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