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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見過這麼多的血,不禁全身發抖的倒退數步,整個身子癱軟的倒在身後的牆壁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嚇嚇你而已啊!”畢斂紅哭喊出了眼淚。

緊咬著下唇,李宓按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我死不了!你別大聲嚷嚷得人盡皆知。”

“我——”畢斂紅聽話的捂住了嘴巴,盈盈的淚眼滿是恐懼,看著李宓撕下襯衫,熟練的包裹自己的傷口。

待一切就緒,畢斂紅才怯怯的放開了手,“你——你會不會告訴阿澈,是我傷了你?”

李宓用牙齒繫好一端撕下的襯衫,冷冷地掃她一眼,“不會。”

“為什麼?”畢斂紅詫然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元井水澈看上李宓哪一點,更不瞭解這個舉止成謎的女人。

“不為什麼。”李宓將撕爛的襯衫下襬塞進白皮褲,神情依舊冷漠,“我不是沒有愛過人,我明白愛人並沒有錯。”

“你——”畢斂紅咬住唇,“你愛的人不是阿澈,是誰?”

是誰?李宓怔了怔。

江笙,江笙……她多麼希望能再一次喚他的名字,多麼希望能像畢斂紅一樣,告訴他她愛他、她愛他……

“我愛一個男人,已經十二年了。”李宓神情迷惘的開口,“但是我不願成為他的負擔,甚至沒告訴他我愛他。”

負擔?畢斂紅不解的在心中重複,怔怔的看著李宓旋過身子。

“我很羨慕你。”李宓頭也不回的走開,聲音像餘韻一樣飄在空中,“我很羨慕那些能將愛脫口而出的人,因為我做不到,也沒有機會了。”

如果時光再倒回一次,她會不會再作同樣的選擇?會吧!她還是不會告訴江笙,就像十二歲那年她不留住他,是一樣的道理。她的愛,是不願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李宓——”畢斂紅若有所覺的凝視她走進雨中的背影,良久無法言語。

雨還在飄,右手腕上的血跡滲透了綁縛的白襯衫,一滴一滴,像血雨般的墜落在地。

李宓咬著牙,一步步的向自己的重型摩托車走去,為了不讓元井水澈發現自己的傷口,進而禍延畢斂紅。

然而一陣唏嗦的談話聲,使她頓住了腳步,隱藏在一旁的榕樹背後。

“聽說又是在老地方,老大對跳懸崖可真是樂此不疲啊!”說著,低低的笑出聲。

另一個男人的笑聲也加了進來,“不教那姓江的傢伙嚐嚐苦頭怎麼成?綠帽子戴了那麼多天,老大早恨得牙癢癢的卻無處發洩——”

“是啊!”原先的聲音插了進來,“這傢伙笨笨的自己送上門來,老大不借機整死他那才奇怪咧!喂!說真的,暗盤你賭誰?”

引擎聲發動著,卻掩不了那人的笑聲,“廢話,明的暗的我都賭咱們老大,那姓江的傢伙又不像咱們老大的馬子,他懂個屁飛車啊?誰押他誰衰!”

“話不是這麼說,說不定那傢伙也有個幾斤重,要不然老大的馬子也不會看上他,暗盤押誰我還得商議商議……”

呼嘯的引擎聲帶走了兩人的咕噥聲,李宓依舊背靠在榕樹上,一向冷犀的雙眸換上了驚疑與憂心。

姓江的,是江笙!他找上元井水澈了?飛車的意思是……

李宓踏前一步,望著空無一人的場地,原本並排的一堆重型摩托車也消失無蹤,一顆心霎時凍結。

所有黑七幫的人都到了老地方,那表示……江笙在那兒!

“你怕了?”

潛伏在黑暗中,明月反射的稀疏光亮,清楚的映照出阿豐太陽穴處冒出的汗珠。

阿咪輕輕的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揩去汗水。

“不是害怕,是緊張。”阿丰神情漠然的來回輕撫腰間隱藏極好的手槍,強自抑住胃部的抽搐。

太順遂了,不需他苦心思計,宮老就自己先找上門,約他在住處的暗巷中碰頭。

這地方的隱蔽度極佳,狙擊的角度更是恰到好處,如果一切依然計劃行事,應該萬無一失,算是一次完美的刺殺行動才是。

但是,沒來由得順利總教人擔心,就像他此刻的胃,預警似的發出警告。

“我一點兒也不緊張。”一旁的大塊頭委屈的縮著身子,在僅容一人透過的溝壑中,將近兩百公分的壯碩身軀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我也不緊張。”阿咪淡淡一笑的附和。

此刻,三個人密密的擠在一塊兒,阿咪的身子緊緊的貼在阿豐的身上,嗅著他身上的菸草味,聽著他沉穩有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