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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江笙……”若採滑下一行淚,愈加環住了他的胸膛。

“你真的要這樣做?”

白子霖握著手中的方向盤,睇了他一眼又繼續道:“不眠不休的照顧她?如果你根本無心的話,就不應該再對她好而招來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我算是她在臺灣惟一的親人了。”江笙面無表情的說,“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

“照顧的方法有很多種。”白子霖挑著眉,“她不過是割腕失了點血,犯得著讓你回去整理行李,到醫院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守著她嗎?”

神經病!白子霖很想臭罵他一頓。同情歸同情,倒也不必氾濫到這種程度吧!

“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怎麼喜歡她。”江笙微挑起眉。

“我對美女一向沒有偏見,只是那個女人——”白子霖眯起眼睛,“這麼說吧!李宓的複雜並不帶心機,比起那個心眼多的女人要可愛多了。而且——”他將黑色富豪開進巷子裡,“我討厭以死威脅男人的女人,太歹毒了。”說著,他斜睇身旁的好友,“如果我是你,我會告訴她割腕的成功率不大,乾脆跳樓比較省事點,連急救都免了。”

“你比她還歹毒。”江笙牽起淡淡的笑容。

“非常人必須以非常法制之。”白子霖聳了聳肩,“前面那棟白色大廈是不是?”

江笙點頭,黑色富豪隨即駛入停車場,兩人搭上電梯至五樓。

“這就是我困了一年的地方——”

江笙的聲音嘎然而止。,那頭凌亂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女孩站在他的公寓大門前,手中緊緊抱著一個深色檜木的匣子,是阿咪!

“你——”江笙確定自己沒看錯人。

“我特地請假北上來找你的。”阿咪努力的對江笙微笑,“你公司的人告訴我這兒的地址,我已經等了好幾個鐘頭了。”

“裡面坐。”江笙拿出鑰匙。

“不!”阿咪搖頭,迎視兩個男人詫然的眼神,隨即捧出手中的匣子。

“這是——”江笙遲疑的接過沉甸甸的匣子。

“我知道你現在對宓姐的看法,但是事情並不是你看見的那樣。”阿咪眼眶突然浮上淚光,“這匣子是阿咪的寶貝,是我從她住的閣樓裡偷出來的,這匣子裡的東西會告訴你所有的事實。”

江笙震驚的望著手中的匣子,重複著:“所有的事實?”

“我希望你看了這些東西,能夠回去阻止宓姐做傻事。”阿咪拭去眼角的淚水,緊抿著嘴角,“為了我們這些手下,她不得不接受元井水澈的條件和他結婚,但是她不瞭解我們寧可不要這條命,也要她過得快快樂樂的。”

“阿咪——”這小女孩的堅決震懾了他。

“我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我也不偉大,但是我最起碼知道宓姐對我有恩,而我惟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讓她為我們煩心。”說著,阿咪忽然對他深深一鞠躬,“我希望我沒有看錯人,江大哥,從今以後,我希望你能讓宓姐幸福。”

“阿咪——”江笙怔怔的看著她走進電梯,然後轉過頭來對他微笑,跟著電梯門合上,帶走了她眼角的一抹淚光。

“看起來有點不對勁。”白子霖喚回他的注意力,“我們最好看看匣子裡有什麼東西。”

兩人進了屋子,坐在沙發上,江笙小心翼翼的解開匣子的繩子,翻出一張張排列整齊的剪報,所有有關他與“綜藝門”的訊息,順序有秩的鋪成了一排,還有……從前他送給她的黃絲帶。

江笙忽然閉上眼睛,無法承受內心的衝擊。

“這應該是她的日記,你看不看?”白子霖從匣子翻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他。

“接過冊子,江笙深吸了口氣,修長的大手微顫的翻開了後半冊,仔細審視李宓飛舞的字跡:

我又作夢了,這已經是七年來的第兩千多次,夢見媽媽在我面前上吊的慘狀,夢見自己哭著逃到江笙的房間,又夢見他掉淚的向我告別……

小雨怎麼還在飄?這樣的痛怎麼會沒有盡頭呢?

他出現了,像挾著萬鈞的力道不容忽視。

七年了,他還是一點兒也沒變,但是我變了,我不再是從前的宓兒。

我們起了爭執,我逃出了白子霖的醫院,命運安排得很滑稽,我以為只是生命中的壇花一現,但是三天後,他卻執意走進他空白了七年的生命。

他廢了一隻手……我好像看見七年前江笙的夢想碎在我眼前,而捏碎那個夢想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