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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當舒曠站在原地,說第一句臺詞的時候,辛繯就由於太過吃驚而一時忘了說話;甚至需要對方提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有一瞬間,她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舒曠,而是沈攜。一個被秦嘯附體的沈攜。

舒曠的表演方式,居然跟白天看到的沈攜一模一樣!

不,還是不一樣。

隨著對白不斷展開,辛繯發現了不同。

沈攜的秦嘯是一個心機深沉、冷靜沉著的天才罪犯,舒曠所做的改動,卻是在這樣的天才的基礎上,加了“危險”二字。

例如談話時身體形成的一種蓄勢待發的壓迫氣勢。這是一旦談不攏就要果斷髮難置對方於死地的準備動作。

例如有意無意地打量對方的槍套,似乎是打算趁對方不備將致命武器搶到自己手中。

此時此刻秦嘯的立場站在警察這方,但他還帶著一顆與此相反的心。

這種來自犯罪生涯的殺氣,不會讓折柳起疑心。正相反,是證明秦嘯與過去的自己相比並沒有變化的證據。折柳這樣的人,不相信真誠和坦白,更相信人的本能和習性。

舒曠所做的修改,顯然更有說服力。

——這傢伙,搞不好是個天才。

“怎麼樣怎麼樣?我演得怎麼樣?”

“呃,”辛繯回過神來,“很、很不錯啊。”

她的遲疑被做了另一種解讀。舒曠撇著嘴,抓著頭髮。發現這個動作會毀掉髮型的時候,他“啊”了一聲,趕忙用手扒回去。

“你不用勉強自己誇我啦。我知道我還差得遠。”

辛繯張了張嘴,許多話糾結在了嘴邊。這傢伙對自己是有多缺乏認識啊?現在自己該笑還是該罵還是該吃驚啊?

結果是她呃啊了半天,說不出明確的話來。

“不會啊……真的不錯……”

這態度只能讓舒曠越發沮喪,蹲地上畫小圈圈去了。

辛繯愧疚起來,趕忙解釋了幾句,但為時已晚。她正為難,忽然心中一凜,想起一件事來。

沈攜看到了這段表演,會怎麼想?

在沈攜的表演的基礎上加以改進,假如這麼做的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那麼稱之為一種指點也不過分;如果是能與沈攜站在對等立場的人,也可以歸為互相交流相互進步。但是現在,這麼做的人是舒曠,一個沒有學過表演、才剛剛低空略過成為初級演員、踏進演藝圈沒幾天的舒曠。

沈攜會怎麼認為?

這不是假設的問題,而是一個真正的疑問。

“會看做是…挑釁吧?”

這是挑戰!沈攜面沉如水,冷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巧合?如果僅有小部分接近那另當別論,幾乎全套照搬,甚至大部分臺詞處理都一模一樣,這不是巧合可以解釋的。

只是一種善意的改進?

沈攜只在眾人面前表演過一次;偶有的重拍,也只是小部分段落。他不相信舒曠可以只看過一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