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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所謂的低階鬧劇。

如果說舒曠真的是體驗派的話,那麼他或許選了一條非常難走的路。

要是舒曠能聽到辛繯的內心想法的話,估計他會更糾結吧。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派。

“比起南瓜派,還是草莓派好一點。”他曾表示。

第16章 第 16 章

“怎麼,你想告訴我,是雷子大慈大悲地把你放出來了?還是說……”折柳眼睛微微一眯,勾起的嘴角翹出嘲諷和危險的弧度,“你真把監獄當成了古墓,從裡面挖個洞鑽了出來?”

“沒你想的那麼困難。”秦嘯的表情與真誠無緣,從口袋裡掏口香糖的動作透露出滿滿地漫不經心,“行了,別裝傻了,以你的腦瓜子,還用得著我說出答案?別告訴我我進去兩年多,你的智商就退步了。”

“哼,故弄玄虛,”折柳右手撫到腰間的皮套子上。裡面裝的是一把槍。“現在需要證明自己的不是我。”

“好吧好吧,我投降,你說得沒錯。現在是我有求於你。被關了兩年,老門路走的走散的散,我也只有你這個朋友能找了。”秦嘯抽出一片口香糖,送到對方眼前;不過顯然這個緊抿嘴唇的女盜墓者不感興趣,“法律對病人是很寬容的。”

折柳的態度稍稍軟化了一些:“保外就醫?”

“嗯哼,做了些手腳,溜出來就容易多了。”秦嘯再次把口香糖遞了過去,“總有些人的職業道德是可以收買的,在醫院也好,在監獄也好。”

折柳緊緊盯著他。秦嘯眼皮子一闔一掀,朝自己手上的口香糖努努嘴。半晌,女人接過了口香糖。

“好久不見了,秦嘯。”她說。

重逢的戲相當長,中途二人都有口誤,也屬正常。幸好是分成幾截來拍的,補拍也只需要補一部分。總體來說兩人的狀態都相當好,即便是口誤也沒有影響他們的發揮。

導演在旁邊點頭。

在補拍鏡頭的時候,沈攜有意做一些細節上的變化。這是給導演留的空間,使導演可以選用符合自己意圖的表演方式。總體上把握住,細部又有靈活性,這樣的功力不是常人所有的;導演當然十分滿意。

作為對手戲演員的辛繯,在所有鏡頭都拍完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算是一個新人了,曾經進過中央表演學院高階進修班,實力不俗。目前她缺的只是一個主角的機會。儘管如此,與提名影帝共演,還是感受到了壓力。

這個年輕的前輩在演戲上是非常認真的,甚至發生過導演因為他的挑剔而罷工的事情。

她還是第一次與沈攜演對手戲,為此做了相當多的準備。這一段戲,她揣摩演練了很久。萬幸的是,實際開拍時,她卻覺得異常輕鬆,每一處情緒都恰到好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為此她暗中高興了好一會兒,但很快回過味來。

這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演技與沈攜可以比肩而立了,而是因為沈攜在有意引導。他利用自己的每一個情緒和動作,將折柳的情感掌控在手中,並引到正確的方向上來。

下棋有指導棋一說;如果與之類比的話,這無疑是一場指導演出。

領悟到這一點,壓力又產生了。這種有些沮喪又有些激盪的情緒,直至導演宣佈結束的時候,都蟄伏在她心中。

在演技上,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同時她想起的還有舒曠。

前一個下午,她把同一段劇本交給了舒曠。因為好奇,晚上她又到舒曠那兒探了一探,看看這個新晉初級演員理解到什麼程度了。

恰好,舒曠正在空地上一個人排練。

“你說三七開?開什麼玩笑啊!我的腦袋有什麼價值,你可清楚得很。五五分成,不二話!”

辛繯捂著嘴笑了起來。

演得倒是挺有氣勢,不過卻不是高智商天才罪犯,而是個發橫的街頭流氓,正惡狠狠地戰前喊話呢。

大概他自己也發覺不對勁,皺著眉頭啃了一會兒食指背,清清喉嚨。

“你說,三七開?哼,開玩笑。我的腦袋有什麼價值,你清楚得很。五五分帳,不接受異議。”

這回像個久居人上的深沉黑大佬,別說還有幾分教父的意思。

還是不對。

“三七開?開玩笑。我的腦袋有什麼價值,你清楚。五五分,否則免談。”

變成了一個冷麵無情寡言少語的殺手。

雖然都沒切中角色,但能這麼換著玩,大約……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