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諸羌,才是太微山最大的隱患,來年春後大都護將軍府就不可能再將如此龐大的兵力都集中在南線了,”陳烈微微一嘆,又懷裡掏出一隻丹匣,說道,“你既然已無大礙,這枚龍虎伐脈丹是越早服用越好,在之後你可願兼領池山縣尉一職?”
陳海接過裝有龍虎伐脈丹的丹匣,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陳彰臉色一冷,心想龍虎伐脈丹雖然極其珍貴,但陳彰早就該知道這枚丹不是屬於他的,不至於這時候感到突然,那他心裡就是為池山縣尉的人選心生不悅。
通常說來,府縣兵尉隸屬於地方武備,其他地方的縣尉,頂多比武威軍中的百武長稍強一些,但在玉龍大營東翼四五萬兵馬入駐池山城,無論是武威軍繼續對鶴川嶺發動攻勢,還是來年春後抵禦鶴翔軍發動的反攻,池山城都有著舉足輕鬆的地位,遠非城山北面的府縣能及。
池山縣主要官員的任命,都需要反覆權衡。
池山縣縣的縣令就是由蘇原兼任的,陳彰原以為養父會用陳權甚至厲向海擔任縣尉,卻沒想到會讓陳海竊居這麼一個掌管池山城內門治安的重要職缺,甚至還不知道陳海吞服那枚龍虎伐脈丹,需要閉關多少時間才能煉化藥力呢。
厲向海、趙如晦微微一笑,心想縣尉掌管著池山城內外的治安以及緝拿匪盜的重任,這可不是普通人可能勝任的活。
東營四五萬兵馬以及後續大都護將軍還可能調來更精銳的戰力,甚至將大量的上七峰內門主事、弟子調入池山城都有可能,池山縣境內自然不虞會有匪寇出沒,但除兵營之外,有幾人能約束那些悍卒驕將以及那些在宗門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進池山城後不胡來!
陳海心裡一笑,陳彰看得如此之重,他還不樂意接下這苦差事呢,他當下除了寇奴兵要增添人手、繼續操練外,也不能落下個人的修煉,跟舅父陳烈說道:
“我資質愚鈍,不知道需要閉關多久才能煉化這枚龍虎伐脈丹的藥力,縣尉之職卻一日不可或缺,理應由大哥擔起這重任。”
陳彰愣怔了片晌,才想到陳海嘴裡的大哥指的是他,才慌忙推辭道:“陳海死戰南城樓,震懾人心,應能震懾宵小不敢在池山城胡作非為。”
見陳海、陳彰相互推辭,陳烈沉吟片晌,說道:“那就由彰兒先將縣尉之事兼任起來,指不定過幾日,東營兵馬另有呼叫,池山城的事情就不勞我們操心了。”
見養父顯然是接納陳海的意見才如此決定,而這縣尉之職又相當於是陳海拱手相讓,陳彰心裡更是鬱郁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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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城雖在玉龍山南五百里外,但馳道暢通之後,陳海御乘青狡馬,也就大半天的行程。
短時間看不出鶴翔軍有殺出鶴川嶺的跡象,而池山城兵多將廣,也不差他們五六十人,除了周鈞等人還繼續留在池山城協助軍務外,陳海索性就先回藥師園煉服龍虎伐脈丹。
陳海也順帶讓丁爽等人,將妻兒老小都要遷入藥師園安置,以免受鶴翔軍刺客的報復。
藥師園這邊靈氣充裕,特別是蛇穴地宮,堪稱潛修寶地,一回到藥師園,他們就讓齊寒江、丁爽隨吳蒙在東苑安心修行,他就直接進入蛇穴地宮閉關潛修。
龍虎伐脈丹,丹呈暗金色,大如雞子,敲之鏗鏘有如金石。
陳烈怕陳海不瞭解龍虎伐脈丹,特意將吞服、煉化之法在一張紙上寫了下來。
看過陳烈所寫的煉化之法,陳海心想這枚藥丹哪裡是有如金石啊,壓根就是金石。
他修煉到今日,肉身要比同境界的武修弟子強悍數倍,也可以說是有一嘴銅牙,但咬一口龍虎伐脈丹嘎嘎作響,連一層淺淺的牙印都沒有留下來。
照陳烈所寫之法,陳海先要將這龍虎伐脈丹吞入腹中,以真元所化的玄陽真火徐徐煉之,將龍虎伐脈丹所化的藥力逆入百骸,溫養諸脈經絡,有洗經伐脈、換血易髓的奇效。
闢靈境玄修弟子功力低弱,以靈海真元所化的玄陽真火,連個火苗子都看不見,只能算有些火氣,不要說熔金鍊鐵了,即便是煉化丹藥也需要一個長期過程。
池山城南城樓一戰過後,陳海就覺得足厥陽、手厥陽兩條主氣脈有鬆動的跡象,待將龍虎伐脈丹吞入腹中,以玄陽真火徐徐煉之,將藥力化入百骸沒過兩天,這兩條主氣脈就隱隱有衝開的跡象。
陳彰、周鈞他們在踏入闢靈境之前,就修成六條靈脈,陳海此時就算將足厥陽、手厥陽兩條主氣脈修成靈脈,也沒有什麼好值得自傲的,但他不想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