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幾乎無生還的可能。
焦良如今只差一步就進階冥化之境,極不甘心就此止步,所以,他想到了一個奇妙的注意,那就是奪舍!
不過想要擺脫罪愆光暈,光是奪舍還不行,奪舍的物件還必須具備極佳的根骨,受到過天道的祝福。
而在妖族中,能得到天道垂青祝福的,皆都是純血生靈,且祖上出現過真正的神靈,這樣一來,條件就極為苛刻了。
像妖族中的青鸞一族、貔貅一族、朱雀一族……其祖上皆都出現過至強的神靈,可血脈延存至今,其族中子弟能夠達到純血地步的,卻是鳳毛麟角,極其罕見。
焦良為了奪舍,也不知籌謀了多少年了,可也只現在才碰到這麼一個青鸞一族的純血生靈,一想到自己奪舍成功後,就能擺脫所有的罪愆光暈,其心中的激動也就可想而知。
“這次有了玄錚前輩的幫助……一定可以成功的!”焦良暗暗握緊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自讓自己一點點鎮定起來。
唰!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渾身一冷,不可抑制地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多年廝殺磨礪出的本能,令他毫不猶豫探手一撐地面,就欲暴起而動。
他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反應更是超出尋常修士許多倍,許多想要襲殺他的敵人,都在他他這種機警無比的反應速度下而喪命。
然而這次,他卻失手了,非但沒有暴起,甚至就連身體都不敢再挪動一絲。
因為一隻大手,竟已按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這是何等快的速度?
簡直如憑空出現般,快得超出了焦良的所有想象,在他的認知中,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也只有掌控瞬間挪移的地仙老祖,方才能做到這一步。
而這次出手的,會否是一尊地仙老祖?
想到這,焦良就像被潑了一頭冰水,渾身發寒,如墜冰窟,他兇名昭著,禍害了不知多少生靈,也碰到過大大小小不知多少的危險。
可像眼前這種極度足以致命的危險,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究竟是誰?難道真的是一尊地仙老祖?”焦良深吸一口氣,緩緩抬眸,直至此時,他才看到,自己旁邊,不知何時已多出一道身影。
一道峻拔的身影,如劍如槍,透著一股無法撼動的氣魄。
此人,自然就是陳汐,悄無聲息地一擊將焦良制服,令他也是暗鬆一口氣,若非焦良之前心神沉浸在思索中,他也絕難在一瞬,就將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大妖給制服了。
“你那六位兄弟,已死在我的手中,所以你最好也別試圖玩一些小伎倆,那隻會讓你死的更快。”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聽在焦良耳中卻不亞於一道驚雷,驚得他心神差點失守,神色更是劇烈變幻不定。
死了?
我那六位兄弟全都死了?
這怎麼可能!?
焦良呆了片刻,旋即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下心中悸動,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突然到來的年輕人,問道,“你究竟是誰?我兄弟幾人何時得罪過你?”
“九華劍派,陳汐。”
陳汐淡淡回答,到了這時,他已完全沒有再掩飾身份的必要了。
“原來你是青鸞一族那小子的同門,怪不得,怪不得啊……”焦良皺眉輕嘆,心中卻是快要滴出血來。
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自己就可以奪舍重獲新生了,但偏偏,在這時候殺出一個異數,難道這就是上蒼對自己的懲罰嗎?
“說罷,我那師兄被你困在了哪裡?”陳汐打量四周,他之前以神識查探整個神雉嶺,並無發現青雨和靈白的蹤跡。
“說了你會放過我麼?”焦良慘然一笑。
“你覺得呢?”陳汐反問。
“我覺得你肯定會殺死我,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到了這時,焦良反而冷靜下來,談及自己的生死,更透出一股漠然來,仿似早知道,自己的命運終究會遇到這一天一樣。
“你那位同門,就在這地下,我可以帶你去。”說著,焦良竟站起身子,絲毫不避諱按在他頭上那隻手,是否會發力將其擊斃了。
陳汐的確沒有出手,不過,他同樣不信焦良會就此認命了,身為黑雉七妖的首領,若是就這麼容易屈服,反而才叫不正常。
……
這是一條幽邃的通道,通往地底,曲曲折折,朝下走了足足有上萬丈距離,視野頓時開闊起來。
這裡,赫然地地底深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