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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文文哥哥”

南閩墨文如今這張消瘦憔悴的臉與南閩墨玄記憶中那張儒雅,一談詩詞便神采飛揚的臉已成迥然,不過南閩墨玄還是能認出他來,他是他的文哥哥,那個在他寂寞兒時與他最親近的文哥哥。

南閩墨文望著南閩墨玄語結在喉,心裡有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用那一寸寸的目光打量著南閩墨玄。

他長大了,長高了,長得英明神武他沒有死,他

南閩墨文心中這番想著淚已溼潤了眼眶,挪動著身子下了床榻,打著赤腳一步一步地靠向了南閩墨玄,眼神透露出的是難以置信。

“玄皇弟,不,是陛下陛下”

南閩墨文站到了南閩墨玄身前,伸抬起雙手摸上南閩墨玄寬實的肩,帶著激動哭腔道。

“文哥哥——”

南閩墨玄抬起雙手扶著南閩墨文的雙臂,那臉上的激動之情也是難以言表。

“庶民文見過陛下,咳咳”

南閩墨文忽然將身退離南閩墨玄身邊,趕忙跪叩下身道。他雖不知在南閩墨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那活人的氣息,身上的黃袍無不說明南閩墨玄沒有死,而且還是皇帝,故他也思起了該尊禮儀。

“文,快,快免禮。”南閩墨玄連忙俯身去扶南閩墨文。

咳咳

南閩墨文呼呼喘著,低頭咳著,順著被南閩墨玄扶抬起的雙臂站起了身來。

“你們是兄弟”

花語紅站在一旁望著這認親的場面,心中才瞭解南閩墨玄與南閩墨文為何看起來都會那麼面熟。

“他是朕的二皇兄。”南閩墨玄直起彎扶著南閩墨文的腰身道。

“咳咳不,世上已沒了二皇子南閩墨文,只有庶民文。”南閩墨文將頭側向一邊,猛烈喘咳著若要斷了氣道。

“嗯為什麼?兄弟不都永遠是兄弟嗎?你們不是同一個爹的孩子嗎?”

花語紅見著南閩墨文喘咳不止,便上前輕拍著南閩墨文的背道。

南閩墨玄與南閩墨文在花語紅的問話下都默然了,他們心裡清楚在皇家等級制度高於血親。南閩墨玄如今是皇帝也無法赦免南閩墨文被他父皇所定下的罪,就算他能強權如此做,那些皇親公卿也會反對。

“文,為何在宮內?這幾年如何過的?”

南閩墨玄鳳目瞟看了眼正靠在南閩墨文身邊為南閩墨文捋著背的花語紅,話語忽轉肅然問,

“他被劉相那大奸人關了十年,也是被劉相送入宮來。”花語紅見南閩墨文咳喘個不停,便帶語道。

“紅淑妃倒是很清楚。”南閩墨玄冷峻著臉,鳳目微睜望著花語紅道。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不如都坐下來慢慢談。”

“也好。”

花語紅這一道,南閩墨玄也欲想知道事由的來龍去脈,便沉聲應道。

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

南閩墨玄坐在梢間寶座上,而南閩墨文與花語紅各坐在了他對面的太師椅上,三人慢慢道話便是兩個時辰,道話之後三人對事情的始末便是心如明鏡。

“原劉一守一直處心積慮是為了這事。”

南閩墨玄明白了劉一守想殺他的目的,便目露銳光道。

“如今劉奸人已入了大理司,庶民文也不能待在宮中,懇請陛下恩准庶民文到天龍寺帶髮修行。”南閩墨文起身跪在地上道。

“文你又何必如此,朕會允准,只是你身子這般,不如在宮內調理好再去天龍寺修行。”南閩墨玄道著,方俯身要去扶南閩墨文,且花語紅嘴中道:“陛下說得是,你身子這般不好,還是在宮中調養著,這皇宮要什麼沒有,這不用幾日你的身子定比那牛還壯。”便先了南閩墨玄一步扶抬起了南閩墨文坐回了太師椅上。

“庶民文多謝陛下與淑妃娘娘的恩。”

南閩墨文坐在太師椅上傾著身對南閩墨玄與花語紅拱手謝道。

“你與朕過往的情義,朕銘記在心,你又何必如此。”

南閩墨玄端正著身,鳳目微起,顯出威嚴道。若說這過往他還時而思起南閩墨文,不過如今人真到了他的眼前除了昔日記憶中的情義,卻多了幾分生疏感,而他為皇帝的身份又很難讓他在做弟弟間轉換。

“對了,臣妾想起了一個孩子來,請陛下對劉一守的孫兒劉錦網開一面,他不過只有十來歲,祖父有罪,孩子又能懂什麼。”

“陛下,庶民文也懇請陛下開恩。”

“劉錦,大理司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