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深的凝視起青年。
面前病容未褪、卻是在溫雅送笑的青年,讓他的心裡百感交集,可向來口有雄才的古溪鳳麟,竟在此時有些情深難訴了,只是拿手輕輕捏了下記守春的鼻尖,笑中柔光隱隱,“你呀,這輩子都得叫我欲罷不能了。”
“都說天子一言九鼎,我只盼鳳麟今日這句話,能記得一生。”記守春倚靠在床頭,眉若遠山,神情清淺,口氣卻十足的認真。
“鳳麟鳳卿一生,只願得守春一人心。”伸出小麼指與對方拉了個勾,天子展笑間,那是榮耀秋菊的傾國之貌。
☆、第二十九章 觸犯君威
“鳳麟鳳卿一生,只願得守春一人心。”伸出小麼指與對方拉了個勾,天子展笑間,那是榮耀秋菊的傾國之貌。
五年只候記守春一人,如今古溪鳳麟回首想來,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這時窗外又下起了瀟瀟細雨,古溪鳳卿也恰好回到了太和殿裡。
“守春?”見心上人醒了,古溪鳳卿立馬趨步走進華帳。
“人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等會兒叫太醫進宮給你瞧瞧。”見大哥搶佔了寶貝身邊的最佳位置,鳳卿王爺不屑與之爭奪,脫了鞋襪,人便直接爬上龍床,靠著心上人坐下,大手一伸,將記守春有力的摟進了懷裡。
“恨我們嗎?那日那般對你。”抱緊了心中摯愛,古溪鳳卿低下頭,輕聲細語的詢問。
“若真是恨你們了,我會讓你這樣佔便宜?”別了眼對方,記守春將情話說得坦蕩。
古溪鳳卿聽後釋然一笑,拿額頭蹭了蹭愛人額前的髮絲,低沈的嗓音裡溫情脈脈,“還真是要命啊,現在我和大哥的一輩子,可都是欠著你的了,我們怎麼個生死,可都得聽你了。”
“守春,只要是為你,我們可以不問生死禍福。”支在青年的身旁,古溪鳳麟嘴角噙著笑意。
“好端端的,怎麼就講起生死?”剜了兄弟倆一眼,記守春眉心微蹙,似乎並不樂意聽見二人的如此說辭。
“我也不曉得,估計是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了。”那廂古溪鳳卿大大咧咧的用臂彎攬著記美人,就見宮女將甜湯端了上來。
“我來餵你吧。”古溪鳳麟剛從托盤裡捧起瓷碗,他弟的無影爪就襲了過來,硬生生奪人器具。
怒!
“古溪鳳卿!”古溪鳳麟眼角青筋暴起。
“憑什麼好處都得讓大哥你一人佔著,老子不幹!”古溪鳳卿耍起骨子裡的流氓脾氣,舀了口甜湯就往自己嘴裡送,以目視意記守春:嘴對嘴的來接。
“滄武殿下,敢問您今年幾歲?”看著嘴中含著湯汁、虎目圓睜瞅著自己的古溪鳳卿,記守春嘆氣,還是拿嘴靠了上去,從對方口中渡過了那清醇透心的湯汁。
本來滄武王只是想借喂甜湯,吃幾口愛人豆腐,只是到了後來,精緻的越窯瓷碗已經見底,兩人舌尖的纏綿卻還未止。
猶如宮外翻飛的柳絮無數,輕舞於春風,牽繫著春情,龍榻的二人也是百般的情投意合,不見前生,卻在依稀沿著他們前世那條還未走完的道路,情定今生。
古溪鳳卿正擁著記守春幾番深吻,那廂皇兄古溪鳳麟已經俯過了身,一隻大手撐在記守春的大腿邊,英俊的君王將頭湊進了愛人脖間,如同蜻蜓點水的吻,沿著青年漂亮秀氣的肩頸一路而下,落進了那兩道誘人的鎖骨間。
一邊感受著來自古溪鳳卿唇間的灼熱愛意,一邊體會著古溪鳳麟落在自己脖頸間的輕吻深情,記守春擁著他倆的手,漸漸收緊了。
似乎有一份很深很深的悸動,從青年的心底萌發,滲透了他的血脈,朝著靈魂空冥處飄去──記守春內心剎那恍惚,前塵風鑑仍在,猶見其中人影依稀。
話說這天底下最倒黴的事情,就是替人背黑鍋──尤其是替君王背黑鍋。
這些天,在朝中百官的催逼下,古溪鳳麟終是給開國有功的大將軍沈志定下了罪名──沈志居功自大、私受賄賂、專橫跋扈、欺君罔上,於明日正午菜市口凌遲處死,曝屍三日。
下朝後,御史大夫甘藍才走到金鑾殿外的石階上,一位武將已經一個拳頭送了過來,將他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打到在地。
摔了個屁股朝天的甘藍,抹了把自己的鼻孔,很沒意外的摸出兩道鮮血。
“任醇,天子腳下,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幸虧向容一步上前扣住對方的手腕,任醇才沒有把甘藍給揍成灘肉泥。
而這位性格火爆的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沈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