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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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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個孩子呢,即便人前再傲慢再冷若冰霜,看到新奇的東西也會繃不住的嘛。聽著隔壁透過兩洞傳來的竊竊私語,趙冬搖著扇子勾了勾嘴角,行了,等會兒跟那丫頭見個一面,找由頭聊上幾句就算摸底結束,可以開始行動了。

好吧糖仁界的包廂原本隔音效果絕對是極好的,你就是在裡面唱K外面也不會聽到分毫,可這鑿了洞,就什麼隔音材料都是浮雲了,所以趙冬才要求他們事情一結束立刻修補如初,不然豈不是墜了糖仁界的招牌?

趙冬起身,慢悠悠走到牆前,扒拉開就差沒貼在牆上裝壁虎的傅興覺,拉著躍躍欲試的錢慧月上前溜了一眼,結果錢慧月的臉瞬間就僵了。

阿冬說過,生活比小說更不靠譜,因為寫小說的人好歹要考慮提綱符合邏輯,可現實卻不用遵守所謂提綱,往往會出現神發展。

這會兒錢慧月對此言深表贊同,因為對面那個被他們討論了多日的許敏敏,卻是她有過一面之緣的表姐,也就是她生父姐姐家的女兒,那次她去認父時,可沒少被這高傲的丫頭用眼神鄙視。

她說怎麼名字這麼耳熟呢,還以為是大眾名,得,居然是以前親戚,真是世事難料!

面色幾變,好容易平靜些的錢慧月正想告訴趙冬這事兒,卻見趙冬直直地望著那邊,闐黑的瞳仁黑如子夜,卻毫無神采,面色白得幾近透明,淡|粉的唇在死死咬噬下,全無血色,只在齒印邊緣漫出猩紅。

錢慧月一驚,她何嘗見過這樣的趙冬?伸手覆上趙冬肩膀,卻被掌下明顯的戰慄嚇得變了臉色,再顧不得方才的糾結,緊緊握住趙冬的手臂,急聲道:“阿冬,阿冬!你怎麼了?”

發現兩人不對的顧輝急步衝了過來,從錢慧月手裡接過趙冬,看他面無人色的樣子,也是一驚。好歹還記得隔壁有人,不曾大聲,只是半擁著趙冬,到沙發上坐下,單手為他倒了杯水,遞到他嘴邊。

身後溫熱一點點驅散了趙冬身上寒意,他沒力氣也沒勇氣推開身後依靠,只是扭頭躲開杯子,抓住顧輝的手臂,啞聲道:“阿顧,扶我上樓,頭痛”

此時嚴程錢慧月自然沒心情再八卦,和顧輝一起,把趙冬送去三樓。傅興覺猶豫了一會兒,看他們都走了,也沒留下繼續關心美人,想著趙冬方才堪稱氣若游絲的聲音,覺得還是跟去表示下關心好了。

趙冬離開包廂前,忍不住又掃了眼隔壁,回想方才一瞥後的震動,不由苦笑,扯了扯嘴角,才發現他根本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多年前夢境中的一幕幕情景洶湧襲來,讓他眼中酸澀,胸口悶痛。

許敏敏,這一世她叫許敏敏,一樣的容貌,是阿冬在十五千秋,也是後宮大選那日見到的。一樣的淡然冷清,可在皇帝面前,到底沒顯出傲慢姿態。她徐徐入殿時,卻被簷上化開的冰水落了滴在面上,雖不曾御前失儀,到底忍不住微微抬頭,瞪大了眼,清麗脫俗的容貌映得同批幾個秀女毫無顏色。略略委屈的小女兒神態一閃而過,卻看得皇帝大笑,唸了句“清風搖翠環,涼露滴蒼玉”,當庭賜封號“蘭”,成了當朝少有初入宮便得封妃位的女子。

之後兩年,蘭妃寵冠後宮,怎麼給阿冬使絆子皇帝都當沒看見,害得阿冬失了孩子,皇帝也一句責備未有,甚至為了給她壓驚,賞賜連連。可不得賞嗎,弄沒了這麼個孽障,挽了皇帝多大的顏面?

趙冬一直笑稱阿冬許是他的前前世,卻自始至終都是站在旁觀者角度閱覽那短暫一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夢中再痛再恨,醒了不過唏噓幾句,牽動不了絲毫情緒。

卻不想會在現實中見到蘭妃的面孔,更不曾想到自己會失態如此。可明知不該,卻情難自已,情緒激盪下,頭痛不可抑,心口更是如刀攪一般,那些愛恨痴都可以過去,只是,只是可惜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說會狗血吧,放心,還有更狗血的,但不是虐阿冬,請放心~

第51章

對趙冬的病症,便是親近如趙明秀也不若顧輝熟悉,今天不是十五,趙冬又懶了一日,都沒怎麼動過,腦子也是,自然不會累到,那麼唯一引起頭痛的可能就是情緒波動了。發病前一分鐘他們還坐在一處說話,一直好好的,卻在透過牆洞看到對面二人後忽然成了這幅模樣,可以肯定,趙冬的變化和那兩個女生有關。

有兩塊“神玉”在手,趙冬如今調整精神力本跟開外掛一樣,幾乎不用感受那陣痛苦就能直接進入虛弱期。但這次不自主的情緒激盪,讓他一時忘了炎陽和移墨,竟由著精神力在腦中肆虐,顧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