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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書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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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欲銜半邊日,長驅烈馬定廣疆。

沈長序在得知盛淮安叫“小山”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賤名”竟然意外的符合她。

盛淮安把沈長序說的什麼喜歡全部當成了耳邊飄過的屁話,要是再就著這個話題糾纏下去,沈長序就故作委屈,說“公主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公主不喜歡長序這樣的,那喜歡哪樣的?我可以學”,她問:“你可還查出什麼東西?沈元正失蹤,和簫弦有關?”

沈長序從袖口掏出一個錦盒,笑道:“給你。”

盛淮安以為是什麼有關於簫弦的緊要物件,接了過來,開啟後發現是一對耳墜子。

盛淮安道:“我又沒有耳洞,你給我做什麼?我也帶不上去。”

“先前去餘枝縣時,我路過覺得好看就順手買了——可以夾上去的,你戴給我看,我就把我查到的告訴你。”沈長序道。

絳紅色的寶石被精巧打磨成了六面形的水滴,閃著晶光,最上端用金鐵掐成一朵花的形狀,盛淮安擺弄了許久不知道該怎麼用,沈長序道:“我來吧。”

他拿過耳墜,解開上邊勾連的一塊的線結,道:“自常州到茶州的這條運河,先帝準備修築時取名叫正元渠,很熟悉吧?原本應該由我的父親沈元正主持的——你不要動。”

特地挑臣子姓名中的字來為連通南北的大運河起名,昭文帝對沈元正的看重和信任可得而知。怎麼他卻和剛起工不久的大運河一起沒了後文?

冰涼的銅絲繞過耳廓,一顆淡紅色的耳墜被沈長序掛了上去。他沒有走動,輕扶盛淮安的後頸,盛淮安想聽沈長序接著說,就順著他的力道側過頭來,讓他把另一隻也帶上。

二人若是再貼近一點,應該算是一個正經的親吻,不是喝醉了的盛淮安“砰”砸下來,也不是沈長序扒著盛淮安蹭。沈長序道:“那個時候,我應該才剛出生,你還在你阿孃的肚子裡,沈元正帶著襁褓中的我,重新回到自己的故鄉常州,恰巧碰上常州山道上的匪寇,重要的銀錢,資料全部都散落了。我的父親和母親失散,我跟著我的母親,顛沛流離了數月。”

“當然,我現在才知道,那不是匪寇,那時蕭弦派來的。他的髮妻是常州有名的鹽商,僱幾個打手來,肯定沒有什麼問題。”耳墜卡不進盛淮安另一邊的耳垂,沈長序把她垂下的頭髮撩到耳後,接著說,“此等大事,出了差錯,皇帝自然焦頭爛額。沈元善和皇帝雖為君臣,但是卻有兄弟交情,他自請去開疆擴土,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是你被領回來的時候了。沈元善找了這麼多年,沒有找到胞弟的音信,也恨上了南方的匪寇,時常南北兩地跑來剿匪。”

盛淮安記得,倘若驃騎將軍不在,不用問,那就是去南邊打土匪去了,辛九也是他那時遇見的。

“後來我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麼又淪落到了秦樓楚館……我還未曾找過她。”

耳垂上忽然多了些東西,盛淮安有些不習慣,晃了晃頭,紅石耳墜流光也跟著輕晃。她撫過耳墜,想把它再取下來。

“你是不是又想問我是怎麼查到的了?”沈長序問。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拜託我來查?”盛淮安換了個問法。

沈長序道:“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想這麼深,也不知從何查起。況且,若有人告訴你,你現在的爹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元兇,你想不想自己查呢?”

有些事,再鋼筋鐵骨的人做起來也會有不忍,就像盛淮景不敢親手打掉蕭惠蘭肚子裡的孩子,就像是沈長序不願自己去細究他的身世。縱然蕭弦對他沒有多少好臉色,但是疼他的長姐蕭惠蘭一家,會是殺害沈元正的兇手亦難以接受。但沈長序覺得盛淮安應該沒有這般瞻前顧後,她會在萬事起頭的時候,直接像對那個多嘴的牆頭草官員王宏一樣,一刀利落結束。

他抓住盛淮安撥弄耳墜的手,道:“別動了,很好看。帶著吧。”耳墜斂去了盛淮安眉眼間的銳利,但是柔美未添,絳紅色襯得她多了分奪目的張揚。

她怎麼會喜歡那種病懨懨的男子?

沈長序想起盛淮安對那個男子顯而易見到快要溢位來的關心,深感茶裡不該加糖,應該要加醋。

那對北族的兄弟,其中一個機鋒內斂沉默寡言,另一個只會抱著狗傻樂,感覺在盛淮安面前都要比他討喜一點。他怎麼說也得算是盛淮安回到上京,“明媒正娶”的人,現在卻被擠到了邊角。

“此處是常州的芸生縣,這兒的芙蓉糕是最正宗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