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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裡孤單坐著一個人。

近了,才看到龍淺託著下巴,表情並無不耐的在發呆,偶爾想到開心處,還抿著唇微微笑,清冷的眉目依舊,只是柔情許多。

像是感應到了她的到來,他忽然轉頭,然後,一下子從涼亭衝了出來。

“卿卿,你去哪裡了?我想去找你,又怕離開了,你回來後看不到我,所以只好在這裡等著。”他微笑著說,語氣里居然沒有抱怨的成分。

長笑傻傻地問,“你不怪我一聲不吭離去?”

“為什麼怪你?”龍淺輕笑著反問,“卿卿自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來不及打招呼就離開,我、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而已。”說到後來,頭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清澈的眸子裡多了一抹羞意。

呵。剛編造好的謊言哽在喉間,她忽然間怔住,看著眼前靦腆而羞怯的笑容,像是察覺什麼,長笑輕輕地嘆口氣,別過臉,看著石桌上動也未動飯菜和點心,皺起鼻子道,“好香!一起吃午餐……呃、兼晚飯吧。”

十七

月上柳梢,長笑愉快地在拱門口和龍淺分手,輕輕推開房門,還未點燃燭火,就被坐在房中的一條黑影嚇了一跳。

“誰?”她低喊。

話音剛落,火摺子一亮,燭光裡,一張剛毅俊朗的臉映入眼中,與此同時,龍淺像一陣風一樣衝了過來,未進門就急切地問,“卿卿,怎麼了?”

長笑沒說話,只是用眼神不斷示意他看向一邊,龍淺這才注意到屋裡人,一望之下,臉色驀地變白。

“大哥——”他囁嚅著叫道。

“嗯,回來了,今天玩的愉快嗎?”龍卓然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傾,一手放在桌上支著下巴,一手敲著椅子扶手,淡淡問道。

“還……還好。”龍淺支吾答道,偷眼瞄一下對面喜怒不辨的臉孔,又鼓起勇氣說,“卿卿來我們家好幾天了,大嫂每日都不許她出去,悶都能把人悶壞,我看今個兒挺熱鬧,就偷偷帶她去廟會上看了看。”

長笑立在旁邊,一聲不吭。

她被龍卓然嚇了幾次後,每次面對這人都有種不安和恐懼,所以除非必要,也不主動接話,反正根據她的經驗,他如果打算對付她,那話題最終還是會落到她身上。

果真,剛這麼想一下,就聽龍卓然懶懶說道,“你大嫂也是為她好,咱們龍府怎麼著也比外面安全許多,卿卿,你說是不是?”

來了,來了。長笑心裡一沉,卻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橫側裡,傳來龍淺好奇的問話,“京裡治安一向很好,怎會不安全?”

隨著這話,沉沉的笑聲突兀地響起,“這個就不好說了。”不理會龍淺不解的眼神,龍卓然將矛頭一轉對準長笑,異常關切的詢問,“卿卿,今個兒唐侍郎那個上京趕考的遠房侄子唐適山可曾傷到你?”

“唐適山是誰?他什麼時候……”

龍卓然話音未落,長笑還沒說話,龍淺就快速問道,說到一半,忽然若有所思地停下,扭過頭,看著長笑,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卿卿中午突然離去就跟這個唐適山有關?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敢……”

清俊的臉孔氣的通紅,龍淺握緊了拳頭,又是擔心又是愧疚的看著長笑。

“是……”我的錯吧!長笑向前走一步,決定主動坦誠錯誤。

看龍卓然這麼胸有成竹,又耗費心思步步為營一句句將話題引到這裡,無非是想告訴龍淺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長笑不是頂聰明,但也沒傻到現在了還看不出他用意的程度。

與其等別人添油加醋,不如主動承認算了,反正這個地方除了斐嵐和梅家父子,其它人等都以為她是梅卿卿。

可是不等她說完,龍卓然就截口插道,“這個也不能怪唐公子,卿卿去年用藥嚇死的那個男子正是唐公子的胞兄,兄仇弟報,也算情理之中的事。”

長笑默然,嘴唇微張一半僵在那裡。

龍淺聞言,有些不可置信,他看了看長笑,又看看龍卓然,臉色發白,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怎會?”龍卓然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把玩著桌子上的一個青瓷茶杯,淡淡道,“唐侍郎今天來向我告罪,說這個侄子一向跟其兄感情深厚,其兄死後精神有些異常,才會乍見卿卿後持兇發狂,請我看在他也是個可憐人的份上多多包涵,卿卿,你說呢?”

長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龍淺的臉越發慘白,幾近無色,他喃喃地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龍卓然見狀,滿意地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