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城的‘花繡屋’進了一位大美人,剛好頂上了死去的夢姬的缺口。現在,那位美人是花繡屋的花魁,聽說一手扇子舞跳得很好,新去的武家大人見她的第一面就想給她贖身。” “有這麼美嗎?” “當然!相傳她的烏髮像墨,膚白如雪,有一雙紅瑪瑙眸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可男人啊,就喜歡她這種征服不了的花魁,他們甚至為她打起來,死了好幾個人呢!”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犬夜叉聽了半天,只聽進一耳朵的花魁風流韻事,當下便沒了興趣。 他乾脆遮蔽了這頭的聲音,專心致志地賣貨,再打聽鬼的訊息。可迎來送往的客人眾多,他沒打聽出什麼頭緒。 總的來說,這座城還算太平。每一場打鬥人們都有數,死了幾個人也算記得清楚。總之,城中沒有發生過離奇死亡的事,倒是城主住的本丸今天特別安靜,那三個陰陽師似乎不在城裡…… 聽到這裡,犬夜叉算是信了這座城是安全的。 人們連陰陽師的動靜都能扒出來,不至於有鬼而不知。思及此,犬夜叉低價賣掉了筐裡的最後一根蘿蔔,背起空筐準備出城,再去下一個地方。 可在他放開感知,邁步離開的檔口,卻捕捉到了一個詭異的名字。 “……花魁叫紅姬,聽說她的本名很怪異,叫什麼‘舞花慘慘子’。” “慘慘子?”有婦人捂住了嘴,“聽上去就很慘的樣子啊。” “是啊,人是在末次一帶的海邊被撿到的,可撿到她的漁村被強盜殺光了。強盜貪圖她的美色沒有殺她,把她帶了回去。後來,這夥強盜被武家殺光,她又進了武家,可沒多久,她就被賣進了花街。” “好慘啊!” 犬夜叉:…… 黑髮紅眸,末次海邊,慘慘子? 這buff屬實疊滿了,犬夜叉快繃不住了。他臉色一變快速出城,思及附近沒有鬼殺隊的藤屋,他就想召喚風雀——不行,無論鬼殺隊是從京都還是從安房趕過來,都太耗時耗力了。沒準剛走到月見城,就成了無慘的口糧呢? 可無人查探,他怎麼確定慘慘子就是無慘,萬一真是誤會呢? 況且,假如他告訴殺生丸,這傢伙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核實花魁的身份,而是用蒼龍破掀了月見城。參考迦葉城的慘狀,他還是別告訴他比較好。 犬夜叉坐在石頭上,兩手托腮,思考狀。 或許,他可以一個人去探探情況。畢竟他是個小女孩,混進花街應該很容易……吧? 然而,無慘的目標就是他,要是去了就白給怎麼辦,媽媽會瘋掉的。再說,混進花街容易,混進一個固定地點探查花魁很難。多數時候他都是半妖形態,犬耳十分引人注目,想辦事不方便。而到了朔夜,人身麻煩更多也不耐揍,他不可能主動找上無慘。 果然,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嗎? 噫,總感覺一開口就會被殺掉呢!但不試試怎麼知道? 是夜,篝火旁,兩隻狗端著碗用餐。 很顯然,犬夜叉沒有用餐的心思,他吃幾口就看看殺生丸,再吃再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無形之中讓殺生丸都沒了胃口。 大妖蹙眉:“半妖,有事?” 犬夜叉抿唇垂眸,筷子搗著肉:“……有。” 殺生丸看著他:“什麼事。” “就、就是,那個……”犬夜叉到底直接,終是沒忍住,憋出個餿主意,“殺生丸,我聽城裡的人類說,出雲的月見城有一條花街,花街裡住了一個大美人。” “就……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撓頭。 殺生丸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犬夜叉一抖,總感覺兩座山壓在了兩邊肩膀上,他差點端不住碗了。 犬夜叉急中生智,趕緊改口:“不帶我也可以,你能不能自己去看看?” 殺生丸:…… 他懷疑半妖是在轉彎抹角地懟他,並且掌握了證據。他不過是說自己“好看”罷了,半妖連事實都接受不了,非要讓他與人類比一比? 還是與人類花街的花魁相比,這狗東西把他當什麼了,還有沒有一點小輩的自覺性和附臣的服從性? 殺生丸:“汙穢之地,沒有興趣。” 犬夜叉:“怎麼就汙穢了呢,只是各種味道都重了一點而已。” 殺生丸抬眸:“你去過?” 犬夜叉本能地點頭:“對……”他和彌勒去過,只是彌勒有色心沒色膽,而他對女人毫無興趣,拼命在隔壁乾飯。 恍然回神,犬夜叉對上了殺生丸的冷臉,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那是一種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他猛地一驚,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當下,就像被桔梗發現他公主抱了戈薇,被戈薇發現他擁抱住了桔梗,求生欲的雷達在這一刻瘋狂亂舞,讓他頭頂的呆毛都豎成了筆直的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