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找到了殺生丸。 與他不同,殺生丸卸下了鎧甲,套上了一件白底金紋的華服。鰭袖下襲,平緒佩刀,內著表袴,後頭還拖著裾,顯得十分隆重高貴。只是犬族沒有戴冠的習慣,因此殺生丸依舊披著銀髮。 見犬夜叉不請自來,殺生丸眼皮一抬:“你來做什麼?” 定睛一看,發現蠢妹這一整套穿著很像父親,頓時越看越覺得她欠打。 “規矩。” 犬夜叉盤腿坐下,“我突然發現,沒人給我講大典是個什麼規矩?” 殺生丸:…… 忽然記起,蠢半妖是半路進的犬族,並不是從小長在犬族。近日西國忙成一團,倒是忘記給她安排這方面的事了。 他正要開口,可外頭的獸吼已經響起。 開始了! 殺生丸:“我會提醒你。” 犬夜叉:“你怎麼提醒我?別告訴我‘看你的臉色行事’,你這張臉一直是同一個臉色。也別告訴我‘看你的眼神行事’,我看不懂。” 殺生丸:“我會告訴你,你只需要走向我。” “誒?” 事實證明,妖怪確實不同於人類,他們的權柄交接儀式並不複雜,實力才是真正要展示的硬道理。 凌月王在王座前高舉叢雲牙,殺生丸踏過層層臺階上前,從她手中接過傳承之刃,再拔刀,沖天空開出一記可怕的獄龍破,這便算是成了。 接著,殺生丸取代上一任王的位置站在王座前,俯瞰下方,喚道:“犬夜叉,到我這裡來。” 犬夜叉:……原來你說的“提醒”這麼直接啊? 他穿過兩側的人海,踏上高高的臺階,從殺生丸手裡接過叢雲牙。後,在殺生丸一聲“拔刀 的提醒下,他也用獄龍破衝破了雲海,以示自己有能力接任大將的權柄。 很快,下方沸騰起來,歡呼聲不絕。喜悅感染了犬夜叉,可這儀式快得有點不可思議。 犬夜叉小小聲:“這就結束了?” 殺生丸:“不然呢?” “……”妖怪真是相當實在,半點不拖泥帶水啊! 論妖怪辦事能有多實在? 送禮、觀禮、乾飯、告辭,沒了,就沒了! 第二天,不僅冥加跑沒了影,連剛卸任的凌月王都不見了。有且僅有留書一封,表示自己要去隔壁大洲浪,西國就交給你了殺生丸,隨便造吧。 犬夜叉和殺生丸:…… 那麼,如今的西國還留下什麼呢? 一群不知該走還是該留的人類賓客,一窩想要追求又怕被揍的成年犬妖,一批企圖露臉混個眼熟又怕新王不好相與的老家臣,以及一眾收羅大量情報準備好好表現、爭取用海量資訊淹死王和將的信使。 犬夜叉:“我得送他們離開,接下里的事你能應付?” 殺生丸:“你在看不起誰,犬夜叉。” 行,有了這話,風裡雨裡,殺生丸就被丟在原地。 犬夜叉起身,挨個兒去撈小夥伴,一路保駕護航地送他們走,再騎著阿吽慢悠悠地折返西國。他本以為新王上任,殺生丸鐵定忙到焦頭爛額,不料便宜哥還真有兩把刷子,剛接過擔子就能把事兒處理得井井有條。 家臣:“王,住在西北之地的羆熊一族搶了水獺一族的地,還吃了不少水獺族人,並揚言說水獺一族的領地自古屬於羆熊,而水獺是羆熊的奴隸。” 另一位家臣:“此次大典,羆熊一族沒有到場,實在是大不敬。並且,凌月大人遣出的信使至今未歸,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您說該怎麼辦?” “這種事居然還要問我怎麼辦?”殺生丸冷笑,“羆熊一族,殺了。” “可是……” 殺生丸:“沒有可是,大妖的仁慈有限。”他一向殺伐果斷,“日曜支的那二個走了嗎?沒走,就讓他們去處理此事。” 一邊殺羆熊震懾境內諸妖,一邊測試日曜白犬對新王的服從性,可謂一石二鳥。 當此時,犬夜叉入內,家臣們不敢抬眼看他,卻敢試探他好不好相處。 家臣:“大將,聽說您是東國的領主。可最近,東國的黑鼠一族正在蠶食西國邊境,我們是該理,還是不理?” 一下子上升到私權和公權的問題,且事涉兩國邊境,又多了王與將的爭端,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讓兩兄妹心生間隙。 然而西國的家臣並不知道,犬夜叉主打一個騷操作多:“黑鼠蠶食邊境?這不是好事嗎?不用理啊。” 家臣:“啊?” 犬夜叉:“東國那麼大,我也管不過來。趁黑鼠把邊境線啃了,你們找人重新劃地盤,可以往東國多劃一點,或者乾脆把黑鼠一族的地也划過去算了。” 他人老實,話也多,主打一個推心置腹:“黑鼠一族雖然不強,但擅長開荒,被它們啃過的地土質鬆軟,很適合載種糧食。現在不必打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