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柱:“尊貴的犬夜叉姬君,我是內本良平,鬼殺隊的現任雷柱。今年十八歲,未婚,家中無父無母無弟無妹,有一套三間和室的宅邸,每月能從鬼殺隊領一個銀判,不賭博不逛花街不喝酒,請問……” 殺生丸冷笑一聲:“人類,看清楚我是誰。” 雷柱:“姬君你笑起來好美,你一定是為了與我相遇才下凡的輝夜姬。” 殺生丸:…… 少年殺生丸確實美得雌雄莫辨,但是個人也不至於眼瞎成這樣,光看臉連他的氣勢都無視了。 是以,在雷柱把殺生丸錯認為“犬夜叉姬君”,還誇他美如輝夜的檔口,犬夜叉倒抽一口涼氣,趕緊抽刀在手,準備從殺生丸手下撈人。 誰知他快,水柱更快。他飛起一腳踹飛了雷柱,用最平靜的語氣吐出最惡毒的話:“作為整個鬼殺隊最快的男人,你也有臉自報家門嗎?” 再補一刀:“還有看清楚,這是殺生丸大人,是個男人,不是姬君。” 最後又補一刀:“犬夜叉姬君在這裡,還是個孩子,你敢把話再說一遍嗎?” 雷柱一僵,先看殺生丸,再看犬夜叉,反覆三次後終於大崩潰:“不——”抱頭,在地上瘋狂打滾,“不要這麼對我,我已經十八歲了,為什麼每次都是剛愛上一個人就無疾而終啊?” 水柱語氣平靜:“可能你的愛跟你的霹靂一閃一樣,太快了。” 抓起雷柱一隻腳,拖走。走之前順便跟兩隻狗道歉,表示雷柱腦子被門板夾了,是個智障,不要跟他計較,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放他出籠了。 犬夜叉和殺生丸:…… 不知為何,總感覺鬼殺隊遲早要完。 …… 又三年,犬夜叉收到了從迦葉城寄來的家書,出自他的弟弟·藤原達也的手筆。 達也今年十一歲了,總算褪去了兒時的皮猴樣,變得安靜耐心了不少,這可以從他越來越端正的字中瞧出端倪。 犬夜叉展信,本以為達也會說起母親的近況,會寫滿佑司管他太嚴的壞話,不料信上只寫了讓他速歸,因為曾經照顧過他、也照顧了十六夜和達也十一年的松子婆婆,已在彌留之際了。 犬夜叉的笑容漸漸淡去。 他找到殺生丸:“我要回迦葉一趟,松子婆婆快走了,我要送她一程。” 才過了幾年,又一個人類要死了。 殺生丸看著他,銀髮隨風起舞,聲音清晰傳來:“跟人類牽扯得越深,你面對的死亡就越多。你的一生要在不斷地給人類送葬中度過嗎,犬夜叉?” 犬夜叉頓了頓,頭頂的犬耳動了動,微微下垂了些,是一個心情有點沉重的弧度。很顯然,他思考過這個問題,因此在殺生丸問起時他回答得還算順。 他說:“即使是妖怪,只要活著,就不可能跟人類斬斷關係。” “送走母親和達也後,我應該在百年之內不會跟人類有過多的牽扯。”犬夜叉道,“但下一個百年,我跟人類會有新的羈絆。” 殺生丸:“他們終有一死。” 犬夜叉:“但他們會在我的記憶裡活著。” “你的記憶又能承載多少人,半妖。”殺生丸冷漠道,“新的羈絆,與人類?什麼樣的羈絆算是新的,跟人類的婚約嗎?” 犬夜叉:…… 講真,雖然他想跟桔梗、戈薇續緣,但現在的身體明顯不匹配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會想到跟人類有婚約啊!”犬夜叉兩隻耳朵豎起來,“就算你跟人類成親了,我也不可能的!” 殺生丸:“愚蠢的半妖,父親對人類的憐憫之心,我是半分沒有繼承。” 哈?半分沒有繼承,你騙誰呢! 想起上輩子被救的玲,被救的琥珀,被救的戈薇,被救的水獺,被救的豹貓三姐弟,被救的妖狼,被救的……好傢伙,細細數來,殺生丸救過的人和妖還真不少,敢情他是拿著天生牙在到處救死扶傷嗎? 犬夜叉斬釘截鐵:“拉倒吧,你繼承得很徹底!”超大聲,“甚至你比父親更憐憫人類,你沒發現嗎?” 殺生丸:…… 說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犬夜叉一凜,犬耳抖了抖,掉頭立馬走。 可他哪快得過親哥的長腿和長手,殺生丸三兩步上前,逮住跑出七八步的小狗,乾脆利落地捏住後頸肉,把整隻狗崽提了起來。 殺生丸:“連父親的面都沒見過,就敢妄議我與父親,你好大的膽子。” 犬夜叉有點抖,但反骨愣是被啟用了:“誰、誰說我沒見過父親,我見過的!” 殺生丸似笑非笑:“那你說,父親長什麼樣?” 犬夜叉:“能是什麼樣,跟你長得像。父親的眉毛比你粗,面板比你黑一些,額頭上沒有月牙,只有臉頰上有兩道紫色的妖紋。他穿著鎧甲,揹著三把劍,身後有兩股絨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