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導演的命令,美國演員鬆開手,一把拉起了搭檔:“怎麼樣。不要緊嗎?”
“不要緊。”扮演日本兵的演員微笑了一下。滿是血汙的臉看上去很是嚇人:“化妝,給他們做準備!” 用造血漿在日本演員的臉上塗抹了一番,造成鼻血奔流的樣子,然後讓演員在地上重新坐好,繼續仰起臉面對著鏡頭:“混賬!混賬!”
“他在說什麼?”
“你們真是沒有經過開化的民族。是嗎?”為首的美國兵一個嘴巴打在對方臉上:“難道連一句最簡單的英語也不會說嗎?你這個白痴!”
“喂!海斯,你在幹什麼?”山洞口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出現,很是嚴厲的口吻質問著自己的同伴。
“沒什麼,沒什麼。”海斯放開手臂,讓受傷的日本兵倒在地上:“我在問問抓到的戰俘,他們在島上的佈置情況。”
伯明翰緩步走近,低頭看看地上不斷喘息的俘虜,瞪了海斯一眼:“不要給我惹事,知道嗎?”
“是的,長官。”
“早一點休息吧,明天,把他們送走。”
“是!”
一個鏡頭結束,演員們紛紛放鬆下來,為接下來的鏡頭做準備:兩今日本兵被美國人狠狠地打了一頓。卻在看守的時候放鬆了警惕,被兩個人掙脫了繩索,本來他們是準備殺死虐待他們的美國人然後再逃跑的。不過手中沒有槍支,又怕驚擾到幾個美國人,只得放棄了這個念頭,偷偷的摸出山洞,一溜煙的消失在硫磺島粗粉的小路上。
待到兩個人重新走回,片場也已經被整理一空 接下來進行的是一段重頭戲的拍攝:慄林忠道作為男主角的戲份。雖然已經是黑夜,外面出了能夠聽到海浪拍打沙灘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音什麼也不會聽到,但是作為演員,卻要在劇本中規定的環境中做出不同的反應。這一次就是這樣,三船敏郎儘可能的放大了喉嚨。對著道具的通話器大聲吼叫:“聽著,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採用自殺式衝鋒的方式和敵人展開決戰。不論是在白天還是在夜晚!我再重複一次,這是命令!”
艾飛的身邊站著一個演員,手中拿著劇本聲音很低沉的唸誦:“中將閣下,第口師團第7聯隊成員已經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在離開之前。惟願帝國國運長久,天皇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喂小笠原君?小笠原君?喂。喂?”三船敏郎聽著聽筒中傳來的忙音楞了幾秒鐘,突然狠狠地把話筒扔到了一邊:“真該死!”
“閣下?”
“你能夠理解嗎?他們寧可自殺,也不肯留此有用之身,真的”哎!”男人長長的嘆息一聲:“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折缽山被美軍佔領之後,對方正在向元山機場進行猛烈的進攻,竹下君負責守衛機場的三個聯隊,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失。”
“準備一下,我們到機場那裡去。”
“閣下,外面完全黑了!?”
“就是因為這樣。”三船敏郎快步走到洞口,向外面探頭看了看。一片漆黑的環境,遠處有隱隱的火光閃現,似乎正是機場方向:“不能等了,我現在就過去!”
“咔!”這個鏡頭拍完,現場照例是一片凌亂,不過這一次參與演出的演員更多,足有刃人。站成了一個弧形,聽著中間的三船敏郎在說話:“一直以來很榮幸,能夠和大家在硫磺島共同抗擊帝國的敵人!這一次的戰爭雖然最終還是以帝國的失敗而告終,但是,相信憑藉著更多和我們一樣的同胞,更多的勇氣和力量,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是能夠獲的最終的勝利的!”
“而在明天清晨,不,應該是今天了。”三船敏郎自失的一笑:“我會第一個衝出山洞,和距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的美軍做最後的搏殺!作為你們的長官,我不能自私的要求你們和我一起衝鋒,就如同我不會允許我計程車兵,我的部下做自殺式衝鋒一樣,我同樣不會要求你們這樣做。只是,”
“閣下,我們很願意和您一起為帝國,為天皇陛下流盡最後一滴血的!”
“咔!”艾飛大叫一聲:“松本君,不要自作聰明的在臺詞中改變或者加上沒有的內容。再來一次!”
“閣下,我們很願意和您一起為國家流盡最後一滴血的!”
“好!”三船敏郎停頓了半秒鐘,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見艾飛沒有更多的說話,這才繼續自己的表演:“讓我祈願。大日本可以永遠強盛,永遠擁有著我們這樣願意為國家流盡最後一滴血的子民!大日本萬歲!萬歲!萬歲!”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