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繼說:“養兵千日,無一用處,實在是悲哀。”
司徒霜抬頭看著南宮繼,只見他堅定的眼神那麼明澈,輪廓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堅韌和激情,她趕快轉過頭看著帳篷,說:“我過來倒不是為了靈教,我有一個失散的姐姐。我們約好在龍宮見面,我這就要走了。”
南宮繼喔了一聲,說:“前面已經是靈教的地方,你此去……”司徒霜抬頭說,“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南宮繼嘆說:“以前我們駐紮的地方,也是龍宮附近,如果……,如果還是以前那樣就好了,至少你要安全得多。”
司徒霜笑說:“南宮公子,那,我要先走了,後會。”南宮繼送她出來,兩人找不到話說,就這樣漸漸的越來越遠。
司徒霜找到佟澤,佟澤正同餘平談著什麼,見她來了,餘平說:“司徒姑娘,我剛才還去找你了。”司徒霜說:“我去問了一下龍宮怎麼走。大哥,我要去龍宮,看我姐姐。”佟澤笑說:“好,路上要小心,如果不是抽不開身,我一定會送你去的。”
司徒霜喔了一聲,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她是希望能夠他和她一起去的。
但是她也沒什麼,就這樣漸漸的越走越遠。
離開了佟澤,可是心裡卻始終是想著,她按照一個軍官告訴她的方向,一路快馬催鞭,但是山路難行,直到深夜,也只是在林子裡。
林子很大,空空如也,沒有人的聲音,只有野獸時而發出悲鳴,她生起一堆火,吃著乾糧,心裡想著不知佟大哥現在在幹什麼,他心裡一心想著太平盟,一定是在策劃著他應該將要作的事情。
微風如夢悠悠來,長夜隨人慢慢銷。
天色微明,司徒霜便又催馬前行。這一帶荒山野嶺,時而也能見到爭鬥的痕跡,甚至死人的屍體,想來是一路與靈教廝殺所致。
走了一陣,忽然間林子裡大霧瀰漫,司徒霜心想山裡瘴氣說不定有毒,因此小心翼翼,緩緩而行。走了一陣,司徒霜忽然感到不大對勁,似乎自己已經來到什麼陣法之中。她雖然對陣法不熟悉,但是在無名身邊,多少也知道一些陣法迷人心魄的道理,此時孤身一人,她心裡想: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陣法高手,難道這裡居然有什麼幫會?
當下她靜靜的站在那裡,仔細的看著四周,只見濃霧之中,實在看不清楚。她心裡想到義父以前曾說過,這些東西不過是眩人耳目,迷惑內心而已,如果把眼睛蒙上,耳朵蒙上,一直朝一個方向走,應該能夠離開。
她丟下馬,將耳朵和眼睛都捂住,向天上一躍,一陣清風撲來,她向著前面飛去,一直飛了好久,這才睜開眼來,只見下面忽然多了一條街道,街兩邊屋舍儼然,她心裡有些納悶,難道這也是幻象?我還沒離開?
她落到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似乎是來到了一幅古老的畫裡。
朝陽從東方射來,轉眼間鳥兒開始輕輕的叫著,風輕輕揚起樹的枝葉,人間溫暖的氣息似乎一下子撲了過來。司徒霜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若是來到別人的陣法之中,只怕憑自己的本事,凶多吉少。
一直走到盡頭,看到無邊無盡的樹林,司徒霜才停住了腳步,站在街的盡頭。這一望過去,連空氣裡婉轉的氣流也那麼清新通暢起來,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來到了廣闊的自然裡,感受到無拘無束的自由,如同離開樊籠的鳥,放飛了本該展開卻一直收回的翅膀。
忽然一陣風聲傳來,她急忙向旁邊躲去,進了一個屋子,剛關上門,她就驚呆了,只見裡面一個藍衣人正在屋中端坐,面色如炭,火紅一片,汗珠不斷的滴下,似乎極為辛苦。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藍衣人忽然睜開眼睛,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司徒霜見他的臉一下子恢復了正常,便說:“早上,你剛才在練功?”藍衣人說:“我從未見過你。”司徒霜小心的說:“我也一樣。”藍衣人不屑的說:“他自負陣法無敵,不是一樣有人闖了進來。”
司徒霜問:“我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以告訴我嗎?”藍衣人回頭一看,說:“姑娘,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司徒霜還沒說話,門已經開了。藍衣人說:“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想有人打擾嗎?”
進來的是個綠衣女子,她平靜的說:“我……我看你幾天都沒有出來,……”藍衣人說:“你走吧。”綠衣女子向司徒霜看了一眼,司徒霜覺得這人似乎是見過的,但是她見過那麼多人,怎麼可能一個個都想起來。只是此時看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和那柔情似水的雙眸,覺得這女子是喜歡這藍衣人。
在司徒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