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都懸到嗓子眼，正猶豫要怎麼勸說他別自己玩火，男人的掌心已經往下，似乎在找什麼，最後落到她小腹處摸了摸。

“咦？”

顧傾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緊張出了錯覺，剛剛在他掌心摸過的時候，她感覺肚裡好像又動了一下。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忍不住出聲問道：“是平的，好像沒有隆起……吧？”

聽出顧傾城的不確定，慕雲淮有些意外，他“嗯”了聲，直接扣在顧傾城手背抓著她一起摸，“沒有，你摸摸看。”

顧傾城有種特別的奇妙的感覺，她原本不覺得肚子裡有寶寶，哪怕是之前感覺到裡面在動也覺得是錯覺，但這會兒，她覺得肚子裡大概真的有個小東西在生根發芽……

“睡吧，乖。”慕雲淮鬆開她的手，他低頭，黑暗裡，準確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顧傾城愣了愣，仍然有點回不過神兒。

但到底有些困了，有熟悉的懷抱和體溫，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彷彿看到一團光在動。

當她想看清楚，卻又什麼都沒有……

翌日清早。

賀湘柔幾乎一夜沒睡，剛起來就迫不及待地去慕文嫻的房裡。

讓下人都退下後，她蹭掉鞋子，直接爬上慕文嫻的床，“媽媽，現在怎麼辦啊，那女人怎麼能有喜呢，不是說她是病秧子嗎？怎麼還能懷孩子？那我怎麼辦啊，我不要給人做後孃。”

慕文嫻也被這事情弄得措手不及。

千算萬算，誰能想到竟然能大婚第二天就有喜了！

而且，看大哥大嫂還有母親的態度，這孩子是肯定認下，沒有半點懷疑。

這就麻煩了。

慕文嫻嘆了口氣，伸手揉揉女兒的頭髮，試探地勸說道：“柔兒，女子嫁人家世雖重要，但更要的是情投意合，不如孃親為你另尋一戶，你是督軍府的表小姐，有你舅舅和表哥在，別人不敢虧待你。”

“媽媽？！”賀湘柔語調一下子抬高了，滿臉的難以置信：“媽媽，你在說什麼？你讓我嫁到別人家？我不嫁！我只想嫁表哥，媽媽，你之前說等顧家女進門就和外祖母說，讓我做平妻，現在顧家女懷孩子，外祖母昨天還給表哥房裡塞人，現在我們說，外祖母肯定同意，媽媽——”

賀湘柔晃盪著慕文嫻的胳膊，央求道：“我們今天就和外祖母說吧，女兒就想嫁給表哥！”

“柔兒！”慕文嫻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你這孩子，怎麼一根筋，承昭那孩子心思重，如今還有顧家女，嫁給他未必是好事，不如……你先相看幾家？李家的三少爺剛從西洋回來，才學相貌皆上乘……”

“媽媽！”賀湘柔打斷慕文嫻的話，“媽媽，您別說了，我不要，您就幫幫女兒，幫女兒想想辦法！女兒要嫁表哥，不要做後孃。”

在自己母親面前，賀湘柔沒有半點隱瞞。

慕文嫻聽得腦袋疼，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嘆了口氣，慕文嫻拍拍女兒手背，安撫道：“知道了，娘幫你。”

想想，又不放心地囑咐道：“如今新婚燕爾，那顧氏正是美貌的時候，咱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女人但凡有孕，等月份大了就會顏色暗淡身材臃腫，那時，才是你的機會。”

“啊？”賀湘柔有點不樂意，“女兒不想讓表哥和那女人生孩子，娘，不要那孩子，等女兒嫁給表哥，女兒也能生。”

“胡鬧！”聽到這話，慕文嫻重重呵斥了聲。見賀湘柔嚇住，她語氣又柔和下來，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告誡道：“柔兒，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咱們不能做，你萬不可能打顧氏肚子的主意，知道嗎？娘希望你善良。”

“我……”賀湘柔回過神兒，有點委屈：“娘，女兒沒想做什麼，女兒，女兒就是表哥和別人有孩子……”

賀湘柔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她討厭顧家女，但害人的事情她也不敢做啊。

看出女兒的想法，慕文嫻微微鬆了口氣。

她心裡也清楚，既然女兒想嫁給少帥，那孩子確實不能留。

但是，這手不能她們動。

她的女兒單純善良，不能沾染鮮血。

……

顧傾城以前睡覺的時候都很乖，平躺著，可以一覺到醒都不怎麼動。

但自從和慕雲淮一起睡，她就越來越不老實。

迷迷糊糊間，一條白嫩的腿都要橫到他身上。

她臉貼著他胸膛，噴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