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會覺得,她似乎真的變成貓陪在他身邊一段時間?
“我不會騙你。”慕雲淮從她頸窩抬頭,眸光很認真地看著她。
顧傾城止住混亂的思緒,她別過頭避開他的眼神,就著他剛才的話,“你不會騙我?你騙我多少次了?今晚,我用浣音鈴問你怎麼了,你告訴我無事,你這是無事?你自己看看。”
顧傾城手指輕碰他身上的紗布。
逃避也好,控制不住的在意他也罷。
說來說去,問題又回到最初。
看著她掛有淚痕的側顏,慕雲淮隱約意識到什麼。
他想了想,動作輕柔地擁住她,悶聲道:“對不起。”
“我沒有騙你,任何傷口對我都沒有損傷。”慕雲淮嘆了口氣,抱著顧傾城,緩緩說起自身的奇怪之處。
他幼時從馬上摔下,大夫說他腿廢了,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但沒幾天,他斷的那條腿就完好如初。
身上的傷,無論多重,只要他想,就不會有痛感。
這種槍傷對他來說,只是看著嚴重,實際卻沒有任何損傷,很快就能完好如初。
“後來,我意識到,只要我想恢復,傷口隨時可以癒合。”慕雲淮沒有任何遲疑地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顧傾城已經徹底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慕雲淮。
慕雲淮從榻上起來,拿起桌案上的放著的匕首,拔出來就要用往自己掌心割。
想要證明給顧傾城看。
“你幹什麼?”發現慕雲淮想自殘,顧傾城忙地抓住他胳膊,可還是晚了,匕首鋒利無比,慕雲淮掌心很快出現一道血痕,滲出血珠匯聚。
“你看,出血了。”慕雲淮唇角帶著攝人心魄的笑,彷彿沒有任何痛意。
顧傾城抓著他手,氣得嗓音哽咽:“你是不是傻啊!”
“不哭。”慕雲淮低頭,安撫親了親顧傾城,“很快就會癒合。”
說著,他拿起布巾在掌心抹了一下。
別說傷口,就是一塊傷疤都沒有。
那一下割得很深,慕雲淮完全不當自己的手。
現在竟然真的癒合了!
若不是還有殷紅的血跡殘留在掌心紋路,顧傾城都懷疑剛剛自己看差了。
看到顧傾城震驚的小模樣,慕雲淮在她眼晃了晃掌心,然後伸手想捏她下巴,似乎想到什麼,在碰到的時候,頓了頓,轉而點點她鼻尖,“你看,已經好了。”
或許是自己身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又或許是慕雲淮本身就有許多天賦異稟,對於他傷口可以瞬間癒合這事兒,顧傾城接受的很快。
但是……
“那也疼啊!”
顧傾城回過神兒,握住慕雲淮的手,想起剛才那一下,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不疼。”慕雲淮唇角壓不住的勾起,“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怎麼可能不……”
顧傾城原本盯著他的掌心看,聽到這話,似乎想到什麼什麼,她話音忽地頓住,慢吞吞抬起頭,抬眸看向慕雲淮。
勾人兒的眼尾微微上挑,聲音有點飄飄忽忽:“真的……不疼?”
慕雲淮本就感覺不到疼,更何況他還想讓顧傾城安心,他沒有半點遲疑地“嗯”了聲,“不疼,真的。”
“好啊!”顧傾城圓溜溜的眸子慢慢眯起,危險地看著他,“慕雲淮,你騙我!”
“當初是誰後背的傷十幾天都不癒合,又是誰總說疼的?”顧傾城氣鼓鼓地和他翻舊賬,“你說,怎麼回事?”
慕雲淮:………………
想起當初的事情,慕雲淮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就無比坦然地承認:“我想讓你心疼我。”
短短的一句話,像是魔咒,顧傾城胸腔裡熊熊燃燒的小火苗噼裡啪啦的澆滅了。
看著眼前俊美到妖孽的男人,顧傾城小心臟劇烈的跳,她咬著唇角,粗粗地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回些冷靜,乾巴巴地問他:“那,那你現在呢,現在為什麼告訴我?”
慕雲淮沉默寡言,不喜言辭,習慣主宰一切,向來不願解釋溝通,但這會兒卻半點不停頓、無比直接地說道:“不想讓你擔心,不想讓你生氣,不想讓你……想離開,想都不許想。”
顧傾城有點沒反應過來,大腦鈍鈍的。
泛著水汽的眸光停在男人臉上。
看著他一點點貼近……
顧傾城也不知道最後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