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真快,不知不覺車已駛出市區,他倆就索性用塑膠袋兒裝起鞋,拉起簾子,坐在鋪上聊了起來。
班車的鋪並不大,說是雙人鋪,其實跟平常意義上的單人床差不多,一男一女相視而坐,簾子一拉,搖曳的路燈從橘紅色的簾子中透映過來,別有一番溫馨。林家偉自從那次邊陽採訪認識常琳之後,儘管給他留下了美好的相思與甜蜜的回憶,卻無緣再見,此刻看著那張俏麗的狐狸臉,在燈光的映襯下分外可人,心裡就蕩起了一浪一浪的熱,一時間,竟蕩去了豆豆留給他的沮喪。
班車很好,雙人鋪很好,夜色很好,燈光很好,女人很好,心情就好。林家偉在一切都很好的情況下,還想挖掘出一些更好的事情出來,於是,就以更好的事情為目的,做著一切鋪墊與努力。
林家偉開啟一瓶礦泉水,遞給常琳,然後,又為自己打了一瓶。一邊悠閒自在地喝著,一邊海闊天空地聊著,感覺甚是愉快。
談著談著,常琳就向林家偉提了一個問題,說是現在社會上流行著八類男人的說法,你是屬於第幾類? 林家偉說:“這八類男人是怎麼劃分的,我還不知道。”
常琳說: “一等男人家外有家, 二等男人家外尋花, 三等男人出了歌廳進酒吧, 四等男人花中尋家, 五等男人下班回家妻也在家, 六等男人按時回家妻不在家, 七等男人妻子明天才回家, 八等男人回家看到她和他。”
林家偉聽完嘿嘿笑著說:“真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我們男人劃分為八等,真有意思。”
常琳壞笑著說:“你別繞彎子,老實坦白,你到底屬於哪一等男人?”
林家偉一時面有難色,猛想起自己下班為豆豆做好了飯,豆豆卻告訴他明天回家,心裡便如蜂蟄一般難受。想象中與這種女人一旦結婚,自己不成為七等就是八等。但愛到深處,欲罷又不能。
常琳又說:“不要不好意思,像你這樣的人肯定是一等男人,我敢跟你打賭。”
林家偉心裡不免感到驚奇,暗想她是不是聽到了我的緋聞?這個念頭一剎那掠過之後,便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哪裡,哪有你所說的福分,不高不低,正好是五等男人,下班回家妻也在家。”
常琳說:“不信不信,你肯定是家外有家,要麼就是家外尋花。”
林家偉壞笑著想,這小婊旦兒不僅長得可人,也會調情,難怪市長大人一見面就盯上了她。好女人猶如一盤好菜,往席面上一亮,誰都想品嚐品嚐,自然大家得讓著市長,這是常理,假若我林家偉是一市之長,誰人敢與我爭奪?這樣一想,就有意思地笑笑說:“想家外尋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名花各自有主,剩下的也就是殘花敗柳了,與其尋殘花敗柳,還不如六根清淨,老老實實按時回家。”
常琳格格笑著說:“殘花敗柳,真有意思。不知在林總的眼裡,什麼樣的女人才是花紅柳綠,什麼樣的女人是殘花敗柳?”
林家偉隨口說:“不是有個順口溜嗎?十七八歲的女孩如橄欖球,幾十個人在搶;二十幾歲的女孩如足球,有二十多人在搶;30歲的女士如籃球,至少有10個人在搶,35歲以上的女人如乒乓球,你推過來我推過去,不再令人珍惜。40歲以上的女人如高爾夫球,砰地一棒子打出去,希望它滾到洞裡去。稱女人為殘花敗柳,大概也就是從你推過來我推過去開始吧,在之前,應該說是女人花紅柳綠的黃金時間。”
常琳咂咂舌頭說:“女人真是太悲哀了,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就成了豆腐渣。難怪人到中年離婚率驟增,婚外戀增加,恐怕與此不無關係。”繼而頑皮地一笑說:“看來,我也得趕快相夫嫁人了,否則,成了殘花敗柳就沒人要了。”
林家偉說:“你現在還是橄欖球,有幾十個人在搶。就怕你挑花了眼。”
常琳笑著說:“我太愧對橄欖球這一榮譽稱號了,遺憾的是現在還沒有哪個人來向我求愛。”林家偉說:“曲高和寡,因你太高貴太典雅了,恐怕別人沒有勇氣敢追求。”林家偉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想,誰要追求你,市長怪罪下來怎麼辦,他除非是白痴才敢這麼做。要是真的是一個白痴,恐怕你常琳也瞧不上他。
常琳高興地說:“這話我愛聽。明知你在恭維我,我還是樂於接受。”
林家偉說:“我並沒有恭維你,這是真心話,你的確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與風姿,讓人看到你就會怦然心動,同時你還兼備著一種高貴的典雅,讓人只能想入非非,卻不敢輕舉妄動。”常琳一下笑得燦爛如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