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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腹部,冷冷道,“你再來一句這種話試試。”

夥計抬眼便瞥見薛蟠眸中的暴戾氣息,卻還是逞強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家掌櫃的是誰?我告訴你,等知道了你得吃不了兜著走!”

薛蟠冷哼一聲,彎腰攥住夥計的衣領,又是一拳揍得夥計口吐鮮血,冷笑道,“那你說說看,你家掌櫃是誰?”

夥計剛要張口,結果剛說了一個我字,便是又被薛蟠揍得頭暈眼花。

腦子嗡嗡作響,但還想著說出那幾個字來恐嚇薛蟠,只是薛蟠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完全不把他的恐嚇當一回事,只是每次夥計要張口,便是一拳揍過去。

幾拳下來,夥計只覺得腦袋都要崩裂一般。他這才終於恐懼下來,看著眼前這個眉目間已經露出嗜血目光的薛蟠。

這個人顯然不會受任何強力的威逼,自己再執著於說誰誰是自己後臺,只怕真的會被薛蟠打死。

他閉口不言,只強忍著躲避薛蟠的暴力。但這時,薛蟠的拳頭也停了下來,而後陰冷的聲調傳過來,“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說出那些東西在哪裡?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夥計不敢怠慢,忙哆哆嗦嗦地開口,“我說,我說。”他雙手護著身體,唯恐薛蟠再度發狂,哆哆嗦嗦說出真相,“那鳳冠和幾件首飾,賣給了好幾家不同的賣家。京城城南和城西的幾個員外買走了一些。還有前天,一個山西商人將那鳳冠買走了,現在恐怕已經離開京城好久。”

薛蟠皺起眉頭,“你們這麼急著將東西出手?”

夥計見薛蟠又有發怒跡象,忙解釋道,“不是我們故意與公子過不去,只是鳳冠和幾件首飾都屬於難得的珍品,這樣的東西在當鋪裡很受歡迎,所以才會這麼快變賣給了別人。”

薛蟠不說話,眉頭皺在一起。

賈環亦是心情煩躁,東西全部賣出去,到時候再去一樣楊贖回來,只怕會憑空生出許多事端。

更何況最重要的鳳冠已經被山西商人帶出省,想追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鳳姐現在正在查小偷,以她的精明,想必過不了幾天就能查出來。到時候即使東西拿回來了,只怕也沒什麼用了吧。

錢靜望坐在桌前,手指捏細瓷酒杯,輕輕搖晃。澄清的酒液也在杯中輕輕晃盪。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一旁的管家李富卻有些心神不寧。

因為錢靜望已經維持這樣的狀態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一句話都沒有說,眸中的神情更是徹底平靜我撥。

李富一直覺得這位主子很難伺候,因為錢靜望很少表露自己的喜好,下人根本無法揣測錢靜望的心意。

表面上是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其實高深難測。

在他以前,是另外一個姓孫的商人擔任錢靜望的管家,但那人吃裡扒外,偷走了不少錢氏產業的東西。

錢靜望依舊是日日沉迷於風花雪月,只是有一天突然回來,就將那姓孫的管家撤換掉。再後來,再也沒人見過孫管家的行蹤。

李富彼時只是一個賬房,那日之後,錢靜望便將他提拔為總管,管理這一切事宜。

李富看出,錢靜望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樣不管事,反而是一直深藏不露。李富從來摸不透錢靜望的心思,最後便也懶得去猜。

而錢靜望雖然一向傲慢矜貴,但對他亦是不錯。所以後來李富與錢靜望關係亦是不錯。

李富也見慣了錢靜望身邊男寵來來去去,錢靜望一貫大方,對男寵多半有求必應,而且本身英俊風流。雖然對待情人雖一貫很有平常心,很少有愛到瘋魔的狀況,但其實已經算是個極不錯的情人。

那些身世悽楚的小倌,平常遇見的本就是要麼粗魯蠻橫,要麼在chuang上有著虐待癖好的人,現如今遇到錢靜望這樣的人,怎麼不能愛得死去活來,不惜用一切手段把錢靜望放在手心。

就是一些知曉自己斷袖取向的世家公子,暗地裡也對錢靜望十分傾心,也有兩個試著與錢靜望做過情人。只是錢靜望來來去去,卻從未愛到像他們那般死去活來的地步,反而一直是淡淡的。

而錢靜望為人一向傲慢矜貴,這些公子一個個都極力應承,極少去與錢靜望的傲慢反抗。更何況,他們本就愛錢靜望愛得死去活來,又怎會執意將錢靜望往外推。

錢靜望一向驕傲,做什麼不是別人捧著他,又何時有過在賈環這邊挫傷他自尊心的舉動。

就像此刻,明明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本該出現的賈環還是遲遲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