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待要改變攻擊物件,轉而抵擋王陽明閃電般的襲擊時,它發現它已經來不及了。進入中神級的王陽明對先天之氣的熟練度大大提升,對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先天之氣運用得也更加精純。
也就是出掌到碰觸蒙古豹頭顱的極小一段時間,王陽明的手掌上就凝結了一層金屬先天之氣,其堅硬程度和力道都大大超出一般修真者所能做到的,至於眼前這隻蒙古豹,更是從未遇到過如此厲害的襲擊。
“咔嚓”,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一聲頭骨碎裂的聲音,然後是蒙古豹轟然倒地的悶響,所有人都不能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到可以讓人在下一刻回憶不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還是錢寧這人精明狡猾,見蒙古豹已經被斃命,有看看一臉木然的明武宗,趕忙卑躬屈膝地走到明武宗面前,下跪求饒道:“陛下,微臣看管不力,讓陛下您受驚了,請您責罰。”
誰都知道這蒙古豹強悍無比,意外掙脫本也是情有可原,至於剛才錢寧由於身處明武宗身後,急切間也不方面營救,這樣一來錢寧似乎沒有任何過錯,但是劉瑾,他有。
良久,明武宗才回過神來,看了看猶自跪地不起的錢寧,虛弱地喊了聲:“起來吧,責任不在你。”
這時許泰也衝入了人群,大步向前拜倒在了明武宗跟前,說道:“陛下,江大人和王大人護駕有功,請您賞賜。”
許泰這也是一種變相的阿諛奉承,對向是當朝兩大紅人江彬和王陽明。
明武宗此時從未有過的鎮定,也從未有過的清晰,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危險,他從未經歷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印象深刻,所以他恩准了許泰的提議:“你說的沒錯,朕即刻冊封江彬為兵部尚書,冊封王陽明為京衛指揮使。”
兵部尚書是二品官,而京衛指揮使是三品官。
經此一番兇險,明武宗原本極高的興致瞬間消失,右手一揮,這便要起駕回宮。
劉瑾見情形不對,“撲通”一聲,轟然下跪,待他要辯解什麼,明武宗已經頭也不回地帶著眾人離去了。經此一事,劉瑾顯然已經失寵。
王陽明一掌拍死大蟲,江彬則是英勇救主且身負重傷,而錢寧透過一條巧舌機敏地替自己成功辯解,只有劉瑾,對於明武宗的危險視而不見,袖手旁觀,就這一點已足以讓明武宗心灰意冷。
回去的路上,王陽明已經大致猜透了劉瑾精心設計的詭計:劉良女定是被劉瑾給唆使,在酒中下毒,以使自己軟弱無力。然後再假借進豹房之良機,借蒙古豹殺死自己,只可惜劉瑾千算萬算,還是錯算了自己中神級實力的厲害程度。可是就剛才發生的一幕來看,劉瑾似乎不僅僅要害死自己,他很有可能要把明武宗一併害死,如果真是這樣,劉瑾還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呢?
而且,王陽明隱隱約約覺得錢寧這人不簡單,但是就目前來看,他還看不透錢寧的真正心思。
出了豹房,王陽明沒有急著回許府,而是拉住了許泰和一瘸一拐的江彬,神色嚴肅地警告道:“兩位大人,劉瑾那老閹貨即將發難了。”
兩人俱是智商比較低的人,乍問王陽明這話,都如丈二和尚一般,滿臉迷惑。
“王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閹貨要向誰發難?”江彬疑惑地問道。
“我們。”王陽明回答的很乾脆。
許泰聞言立刻沮喪驚慌,而江彬則是氣憤填膺,怒道:“好,老子這幾日正悶得慌,正想找人切磋切磋。”
王陽明心想武夫就是武夫,倘若沒有自己,估計明天此時,許泰和江彬兩人就已經在京城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無蹤了。
“江大人,”王陽明臉色很鄭重,“老閹貨在京城耳目眾多,勢力又極其龐大,我等當連夜從長計議,切勿大意啊。”
許泰恍然大悟,急忙附和道:“王的人說的對,我們要好好準備。”
許泰心裡比誰都清楚劉瑾的實力究竟有多厲害,而且他也瞭解劉瑾的狠辣,如果他要對王陽明不利,他許泰自然也是難逃一死。
“如此,”江彬也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拉上錢寧那廝,我們一起商討便是。”
“錢寧,”王陽明不明白江彬為何會提到他,“江大人的意思是?”
許泰一眼看出王陽明心中的疑惑,替江彬解釋道:“錢大人和江大人一樣,在被陛下招入京城之前都是西北邊疆有名的武將,所以和江大人關係一直都很好。”
江彬聽許泰說的好聽,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