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想了想道:"目下只有兩條路可行,一是傾盡全力保護七皇子,但這樣做我們家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二是讓他自己離開這裡,再去尋找其他的舊朝臣僚."
太公道:"賢婿,這可是關乎天下興亡的大事.七皇子若落入奸逆之手,加以要挾,這大明天下可就毀了."
葉思任道:"福王朱由崧就要入留都監國,天下之事,不過名份而已.多一個皇子,便多一分麻煩,倘若他日舉事,又是場內鬥.況且,這朱一心人物敦厚,無迴天之能力.我們何必出頭擔此重任?若皇子他從我們之手而落入賊手,岳父一生清名,豈不是要付之流水?!不然乾脆找個有德有才的人取而代之,鼎定天下,造福萬民,也是好的."
太公沉吟道:"咱們周家世代深受國朝恩澤,切切不可存非常之念.只是從今往後,麻煩只怕真是大了.老夫這把老骨頭倒沒什麼,只怕連累了家人."
葉思任道:"既如此,那麼還是依小婿之見.亂世之中,便如火中取栗.先朝不也是起於草莽之中嗎?女真人入關,略定河北,國朝氣數已盡,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能者得之,只要造福於民,便毋庸顧慮到什麼朝制皇統.不如趁此機會,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太公沉思良久,道:"賢婿,這事休復提起.先皇既委與老夫以重任,老夫豈能趁火打劫?!思任,明日你去後山,把修流給我找回來.老夫近來自覺體力不支,有些後事,該打點一下了."
30 茶癲
30 茶 癲
葉思任上了山,走了一段路,看到路邊有座大墳墓,掩映在竹林中,他走近一看,心道:原來卻是周莘孃親的冥府.周莘兩歲多時,她的母親便已去世,年方三十六歲,因此她對她的母親沒什麼印象,只聽她父親說過,她長得跟她母親一模一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