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去抹眼淚,哭得好傷心。
“難道我真的寂寞到這種地步?”
還好,她哭不是因為他的身材。璟瞿自嘲地苦笑了兩聲。奇怪的是,他很能理解織菁此時的心情,是因為對她的瞭解吧?她是這麼樣一個敏感而纖細的女子呵。
她今天反正是醉了,那麼一切行為舉止,也都沒有常理可言了,他似乎不該利用這樣的時機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但他剛才實在是受不住誘惑。
出自一種憐愛與疼惜的心態,他攬著她的肩,將她納入懷裡,緊緊地擁住她,安慰她:“好了,沒事了,別哭了。”
她淚落不止,覺得自己可憐,覺得自己悲哀,反正一切負面的情緒都在這時湧上來……而他溫暖的胸膛卻像提供了一種安定的力量,她偎在他懷裡,漸漸覺得好過些了。
“別哭了,乖。”他拍拍她,細心地替她把衣服穿回去,她卻不想離開他的懷抱,總覺得依在他的胸前好舒服、好平靜……她似乎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了。
他不得已推開她,好替自己穿衣服,但她立刻又眷戀地偎進他胸懷中,他沒奈何地笑了笑,只得維持擁著她的姿勢,就這麼坐了好一會。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輕輕推推她,溫柔地說。
“唔。”她漫漫應了一聲,快睡著了。
第十章
那天晚上織菁最後的記憶,是璟瞿送她回家,然後她一到家倒上床……就人事不知了。
直到她隔天起床,看見自己一身皺巴巴的外出衣服竟還在身上,還有點錯愕,隨即宿醉之後的頭疼……一點一點將她昨夜的記憶喚回。
老天爺!
她昨天怎麼會醉到那種程度?竟然有膽子向衛璟瞿說出那麼露骨的話,還做出那麼離譜的事?!
她傷腦筋地敲敲自己的頭,即使只是面對自己,她都羞得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然而這世上當然沒有地洞好讓她鑽,而且她還得出門去見人。快八點了,她得趕去上班。
她連忙進浴室去衝了個澡,那衝激的水流,讓她的思緒清晰了許多,她想起璟瞿。
他倒像是個不錯的男人呢。至少昨晚還很維護地照顧她,而且他也算是個君子,他大可趁她昏醉的時候對她為所欲為。
織菁想起她的臨陣脫逃,不知是否害他慾火難耐?她想著想著,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織菁擠了一把沐浴乳在身上搓揉出泡泡,想起璟瞿,還是沒來由地要笑,心有那麼一絲甜甜的。水有些涼了,她伸出左手去扭熱水,卻楞了一楞──
奇怪,她的鐲子呢?
不在手腕上。
怎麼可能?!
這下非同小可了!織菁立刻忘了璟瞿,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澡,衝出浴室,在她昨天的衣服、皮包一陣亂找……當然沒有。鐲子一向戴在她手上,哪可能會在皮包裡?
那麼,會是掉了?織菁車禍住院之後瘦了幾公斤,手腕也變細了,以至於原來戴起來剛好的鐲子,現在變得有點鬆動,很輕易地一拉就退下來了。
會是因此而掉了?
織菁扔下皮包,開始在家中翻找,地上、沙發上……還找出門去,一路尋下樓……沒有。
怎麼會這樣?!織菁懊喪極了!會在哪裡掉了?這鐲子戴在手上雖然松,也不到走著走著就晃掉的地步,除非有拉扯……
拉扯!織菁陡地想起昨天晚上在Pub的那場混亂,她想起自己還摔了一跤!
有可能是在那時候掉的,或者碎了。雖然說這鐲子堅強得很,這麼多年來都好好的,她上回車禍也沒摔碎掉,但就算它這次碎了好吧,至少也該有屍體。
她匆匆地換了衣服跑出家門,在路上打電話去公司給河童張請了兩小時的假,然後直奔那家Pub。
Pub當然已經打烊了。心急的織菁等不到它晚上再開門,直接在店門口又是按門鈴又是拍門的;也算織菁好運,Pub裡竟有人在,織菁吵了大概有十分鐘,那鐵門終於呀地一聲被拉起來了。
一名睡眼惺忪的男子茫然看著織菁,織菁連忙迎上去,誠懇地說明狀況。
那男子便是昨天店裡的那位酒保,也正是這家店的老闆,就住在樓上。他當然清楚昨天晚上的吵鬧,也還記得織菁,不過他在打掃的時候沒有看見什麼玉鐲子。
“可不可以讓我進去找找?”織菁懇求地。
店主還算是個好人,讓織菁進門去了。
織菁一進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