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鬼話連篇你聽過吧?既然是鬼,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他讓走咱們就留下。”
“如果是好鬼示警呢?”
“好鬼麼?我不知道,不過山裡的日本鬼肯定不好,他們要咱們去山裡,沒安好心啊!我寧可相信屋裡的那尊觀音也不信他們,畢竟絕村沒有鬼害人的傳說,你想想,那些老頭老太太只在村口,說不定是有觀音鎮著他們進不來,明天白天,咱們抱著觀音下山,看他們能做什麼!”
“好,但願能熬過今夜。要不咱們四個晚上一起睡吧!”
表哥苦笑道:“你用什麼理由說服她倆?實話告你,丹丹來事了,她又沒帶衛生巾,說什麼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休息,除非把咱倆見鬼的事明說,可我以前聽過,見了鬼一旦膽怯,人的陽氣就弱了,你要是讓丹丹知道這裡有鬼,沒事也得嚇死她,先就這樣吧,有什麼事招呼一聲,兩個屋子離得又不遠,不過你小子晚上可安分點,我聽說童子身也克鬼,你可千萬給我撐過今晚。”
“我也聽過月經血克鬼,要不你給我跟丹丹借點?”
“我他嗎拍死你!”
燒水壺是小院找來的,水是自帶的礦泉水,院子裡倒是有一口井,用厚實的鐵板蓋著,我揭開之後盯著裡面看了半天,終究是沒勇氣彎下腰用水壺打水,誰知道會不會伸出一隻泡的發白有腐爛的胳膊將我拉下去。
吃了泡麵之後,墨跡好久的夕陽終於落山,我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就看今晚了。
上山之前就準備在絕村人家借宿,雖然沒見到活人,意義卻一樣,早料到這裡不會通電,表哥買了三十根蠟燭,足夠燃到明天早上,我們關了門在正廳裡趁著燭光聊天,這是表哥想的一個好主意,聊到困得撐不住就去睡覺,沒死就睡到大天亮,死了也是夢中而亡,免得死前還受折磨。
小溪姐和丹丹怕的不敢說話,表哥斷斷續續吹了兩個小時的牛逼,終究是吹不下去了,大家都等著我發言,結果腦子一抽筋,我張嘴就來了:“這個氣氛,要不我給你們講個鬼故事吧?”
好冷的笑話。
丹丹低著頭對錶哥說:“回屋吧,我要睡了。”
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是來事了,再不脫褲子,有幸撐到明天下山,白褲子上帶著一片紅,還不得招惹山裡的一群日本鬼跟著他們的軍旗走?
丹丹和表哥拿著蠟燭走了,小溪姐揪我的衣服卻沒說話,我明白意思,帶著她向另一間屋子走去,無意間回了頭,忽然發現供桌上空空如也,駭的尖叫起來:“表哥快來,觀音被鬼偷走了。”
“沒事,丹丹抱進來了,你們趕緊睡吧。”
媽的,狗男女!
當年這家人走的時候輕裝上陣,臥室裡的被褥,廚房裡的鍋碗,全都沒有帶走,不過能在絕村置辦一座小院,想來在外面也算是有錢人,既然要出山,這些不值錢的東西也就懶得帶了,這可便宜了我們。
太陽沒下山的時候我就將屋子拾掇過,床上的被褥都抖了乾淨,雖然還是汙漬片片,簡單墊在身下倒是可以,小溪姐一股腦就爬到床上,緊貼牆背對我,像個大蝦一樣縮著身子,雙臂抱著腿,我尷尬的爬了上去,小溪姐急忙說:“快吹了蠟燭。”
屋裡陷入黑暗,只有我們倆的喘氣聲相互參雜在一起,氣氛古怪到極點。
“方航,你有沒有覺得這間屋子很怪?”不知她是真發現了什麼,還是故意找藉口緩解氣氛。
“有點,比其他房子豪華。”
“不是。”小溪姐轉過身,嘴裡的氣息全噴在我臉上,她緩緩說道:“我老家的房子是一間套著一間,像這種一排屋有三間房的,一般是最外面開正門通著院子,側牆的小門通第二間,當做書房或是孩子臥房,第三件才是正經臥室,可這裡卻是正廳兩邊各開了臥室,你不覺得很奇怪?”
真不覺得!我說道:“可能是客房?不方便和主家太近。”
“不會的,別說村裡,就算在城裡的都放都講究主次,客房絕不會和主臥平齊,而且如果來了客人,在廳裡一扭頭就能看見臥房的樣子,這對女眷很不方便。”
“那你說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小溪姐扭扭身子,一縷秀髮搭在我的脖間,繚繞的有隻螞蟻爬那樣癢:“方航,你說咱們明天下山會不會見到鬼?”
“應該不會吧?咱們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白天的時候是丹丹精神病犯了,你別擔心,就算有鬼我也會保護你的。”
“嗯。”小溪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