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胳臂肘不要向外拐,
亞瑟文斯特再怎麼樣也是碧麗耶的堂兄,而且碧麗耶活這麼大從未同情過誰,只除了亞瑟文,
他的確是耶伊曼家族的異類,沒有誰像他如此長情,碧麗耶不由自主的想保護亞瑟文的感情,
也許因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像亞瑟文那樣愛人,和被愛
碧麗耶知道如果秋琳被奧莉波利抓到,亞瑟文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再也不會清醒了,而這就是她救她的原因,
“那個馬丁不是我殺的,”碧麗耶一字一句的對秋琳說,
之後碧麗耶再沒說過一句話,蓋上毯子休息了,
可就是那一句話,讓秋琳腦子亂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六點不到,飛機降落在一家小型機場,四周綠樹青山環繞,藍天白雲,風景非常秀麗,
秋琳從窗外眺望陌生的景色,這裡就是保加利亞了麼,
這時碧麗耶要秋琳給諾南打電話,
秋琳卻拒絕了,她暫時不想與他說話,
不僅為他的隱瞞,還為他的欺騙,
好幾位機場工作員工迎上來,彌爾茨從駕駛室跳下來,給他們看了一張證件,秋琳離得遠,看不清是什麼,
工作人員記載後,彌爾茨返身開啟機艙,
“好了,可以出來了,”
飛機臺階離地面還有些高度,秋琳站在出艙口只猶豫了一秒,彌爾茨見狀立刻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臂,
“謝謝,”秋琳看著他的眼睛,通透的淺棕色,和碧麗耶一模一樣,
“願意為您效勞,”彌爾茨眨了眨眼,還不倫不類的屈膝,開朗的樣子,哪裡看得出殺手的影子,
但秋琳沒有忘記,昨晚這個男人的手是如何穿過活人的胸膛,嗜血狠戾,而且始終帶著詭譎的笑,
碧麗耶從飛機上跳下來,左右看了看,皺眉對彌爾茨說,“為什麼不直接飛到阿塞夫去,”
“說得輕巧,那邊有機場麼,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沒有申請,誰敢隨便降落,還是說你認為我們可以抵擋得了軍隊的轟擊?”
“大概還有多遠的距離,”
“估計得有五十公里,也許不到,”彌爾茨攤手,“別怪我,我對這個國家不瞭解,能聯絡到這家願意接收的機場已經不錯了,”
碧麗耶橫了他一眼,“麻煩透了,”她甩手就往外走,
彌爾茨無奈,他對秋琳說,“她就是這個脾氣,順著她就行了,”
姐弟倆的相處讓秋琳不禁彎了彎嘴角。誰說殺手都冷酷無情,
機場確實很小,穿過大廳,就到了外面的街道。滿目都是秋琳看不懂的文字標牌,現在時間太早,街上幾乎沒有行人,
秋琳抬眼就能看見不遠處山麓,以及半山腰上的城堡和堡壘,隱約可以聽見河流沖刷石底的聲音,又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
“這裡是哪兒,”秋琳問身旁的彌爾茨,
“斯塔尼,”彌爾茨說,“中世紀留下來的古城,傳說中玫瑰花的故鄉,”
玫瑰花,…
那段在米修的玫瑰莊園的日子很自然的浮現在秋琳眼前。清風拂來,她彷彿能聞到玫瑰的香味,
“我們現在需要找一輛車。”碧麗耶一手叉腰,長頭髮被隨意捲成一個髻,碎髮都散落在腦後,一副焦躁的年輕女性形象,殺手們的偽裝外人可看不透,
秋琳望著空蕩蕩冷清清的街道,哪裡有人影,
“為什麼不先找個地方吃飯,”彌爾茨不像他姐姐,非常有耐心的說。“老巫婆暫時不會追到這裡來,”
的確,從昨天傍晚下飛機到現在,秋琳什麼也沒吃,又受了那樣的驚嚇,身體亟待補充能量。
最後他們找到一家離機場不遠通宵營業的家庭旅館,給了老闆一些錢,才換得一頓豐盛的早餐,
老闆娘很友善,能說一點英語,她見秋琳頭上有傷,拿來傷藥,還特意把她引到休息室,
碧麗耶也沒有反對,
老闆娘替秋琳解下昨晚潦草的包紮,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黑紅黑紅的,有些長,一直延伸到頭髮裡,
老闆娘一邊幫她上藥,一邊問她,“這是怎麼弄的,”她的口音非常重,秋琳勉強才聽懂,
“來的時候,出了點小車禍撞到了頭,”秋琳只得這樣回答,
老闆娘又問秋琳以前是否來過斯塔尼,是否來旅遊,
秋琳說,“我第一次到保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