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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完不等龐昱再說甚麼,回頭對白玉堂道:“五弟,你來得正好。展某問你,新娘子可是你調的包?若是如此,師妹卻現在何處?師傅遺體又在何處?”

“啊喲喲!”白玉堂一聲怪叫,擠眉弄眼道:“貓兒貓兒,你如今懷中軟玉溫香,心裡怎麼想著別人的老婆?”又搖頭道,“不好!不好!”

“玉堂!”展昭哭笑兩難,皺眉正色道:“你卻莫再調笑。春妮如今到底怎樣?”

“……哼,臭貓。”白玉堂見展昭嚴肅,不好再出言取笑,便跳上椅子,翹了二郎腿,伸了個懶腰,慢悠悠道:“你這臭貓,真是那老頭兒的好徒兒!那父女兩個合計起來,要把你往火坑裡誆哪,你倒還想著他們!”

“玉堂?”展昭聽他如此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玉堂你何出此言?這到底怎講?”

“哼!”白玉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斜眼看了看展昭,道:“也罷也罷,白爺爺也頑累了,不跟你這臭貓耍子!”說著便斜靠在椅背上,伸了腿倒了茶,邊磕著瓜子邊把孟氏父女二人連同那小柴王如何定計,如何演戲,又如何要騙展昭去掀那春妮蓋頭,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說了個一清二楚!

白玉堂這麼一說不要緊,展昭卻越聽越是哭笑不得!他雖也知師傅孟若虛雖是年過花甲,但最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說好聽一點那叫童心未泯,說難聽一點便是為老不尊,每日唯恐天下不亂,最好胡鬧!可雖是如此,卻也從未想到過他這次竟與女兒春妮將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展昭自小由孟若虛傳授武藝,對他自是百般尊敬,這次驚聞噩耗,心底縱使疑問重重,也從未想過要懷疑撫養自己長大的師傅!然而自己這個師傅也真是胡鬧,自己對春妮從來只有兄妹之情,他卻牛不喝水強按頭,鐵了心腸要將兩人往一塊撮合,殊不知俗語云強扭的瓜不甜?如此便也罷了,還與師兄定了如此計謀,不惜裝死,也要稱心如願,騙得自己去掀了那春妮蓋頭!

真相大白,展昭心底又氣又恨又無奈!氣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師傅,竟想出這等主意來誆騙自己,要不是有這白玉堂給他來了個偷天換日,自己怕是已經上鉤!恨師兄枉比自己年長卻仍是不識大體,不僅不告知自己真相反而與師父“狼狽為奸”,害自己真以為師兄是那等欺師滅祖,狼心狗肺之徒!然而雖是又氣又恨,卻終是無奈,只得恨恨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這個老……唉!”說得半句,卻嘆了一聲,只是苦笑搖頭。忽又想起一人,咬牙切齒道:“柴!意!非!展某與你勢不兩立!!!”

他在這邊發狠,那邊龐昱也是滿面青筋!孟若虛與展昭有師徒名分,展昭不能以下犯上,然而與他卻是非親非故,聽白玉堂這麼一說,他就盤算好要找這老東西算帳,以報他在花轎裡僵坐一個時辰的仇,便迫不及待,瞪眼攥拳,猙獰道:“那老傢伙現在在——哪——裡——!!!”

白玉堂嘻嘻一笑,道:“小螃蟹,你這樣生氣做甚?莫不是要去找那老傢伙,好為你的情郎報仇?”調笑完,見龐昱氣的瞪眼鼓腮,便忍不住上前去捏他臉蛋,道:“這隻小螃蟹,還真是可愛!喂,小螃蟹,不如跟了你白爺爺去罷,決不會虧待了你!”話音未落,見龐昱去打他的手,便放了手,又湊到龐昱耳邊,悄聲道:“那隻呆貓木頭一塊,半天掐不出一句話來,能得甚麼趣!若論閨房手段,還是得看你白爺爺的……”

他還未說完,便聽展昭一聲怒氣衝衝的“白!玉!堂!”!忙一閃身,向後跳開一步,脫了展昭雙手可及範圍,搖頭道:“你這隻臭貓,就是恁的沒趣!”又一縱身,跳到椅子上蹲下,道:“孟若虛那個老傢伙,不勞展小貓你費心!這次不將他折騰得死去活來,你爺爺我就不姓白!”

“玉堂!”展昭聽他這話,卻是一驚——他深知這白玉堂手段向來狠戾,怕他再搞出甚麼事來,忙道:“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玉堂卻莫要……”

“行啦行啦!”白玉堂未等他說完,擺手不耐煩道:“你這隻臭貓,就是心軟!須知那老東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便是下了地府,閻王老子都不要他!你白爺爺我已經將那老東西五花大綁扔到包大人面前啦,可不是送佛送上西天,卻用得著你費神?”

聽他如此說,展昭頓時一愣。隨即便想到包大人最是公正廉明,公孫先生點子又多,這次就算看孟若虛是自己師父份上,不好下手,只略施薄懲,便也夠這老傢伙受的了!一想起師傅那副百年不遇的哭喪臉,便是忍俊不禁!然而忽又想起一事,忙道:“五弟,師傅卻是個不服氣的性子。你這樣折騰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