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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塵少有說恭維的話,此刻卻不得不說一句,“公主英明。”
李汐失笑,“原本,我只是想著,李勳公正嚴明,這京基需要這樣的官,他名聲在外,百姓也都服他,前去安撫或許有用。我也不曾料到他不用一兵一卒,便將事情解決了,更無法料到他會說那些話。”
鳳塵問:“你當真說過那樣的話?”
李汐狡黠一笑,“忘了。”
“皇陵坍塌一事,是被白蟻蛀蝕,我在坍塌下去的地方,發現了幾株散發甜味的草植,想來便是這個原因了。”鳳塵正
色說道。
“散發甜味的草植?”李汐沉吟著,又陷入了沉思。
“咚……”一聲悶鼓響起,驚了沉思中的人。她抬首看了看鳳塵,驚呼道:“有人敲響了驚聞鼓。”
驚聞鼓,也就是李汐設定在京基城中心的鳴冤鼓,勤政殿旁也有一個,只要有人敲響驚聞鼓,勤政殿的驚聞鼓便會響起整個皇宮都能聽見。
“驚聞鼓一旦敲響,若查探過後沒有冤情,原判罪責將會翻倍,含冤之人亦是連坐之罪。三年前響過一次,這一次,不知是什麼大事!”放下摺子,李汐微微一嘆,顯然不願多提往事。
鳳塵還未開口,新衣與幻櫻從外頭並肩而來,二人臉色十分沉重,令他不由得閉了口。
幻櫻輕聲說道:“公主,秦家陵墓出事了。”
原來,今日一早,負責打掃秦家陵墓的人按照慣例前去打掃陵墓,卻在裡頭髮現了九具屍體,經由檢查,竟是大理寺執行死刑的劊子手,是在昨夜被人殺害的。
李汐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劊子手吃的是官家糧,斬的是該死之人,平常也有得罪人的,可也不會九個人一起被殺!“此事李勳如何說?”
幻櫻道:“因涉及的是大理寺的人,是他們接手查辦的,將原本看守陵墓的人嚴加拷問,說是他們謀財害命,此刻已經畫押牽供了。”
“荒唐!”李汐聞言便怒不可遏,“看守陵墓之人有朝廷賞賜,衣食充裕,又多是年老之人,好好的去謀財害命?那些個劊子手膀大腰圓,渾身蠻力,哪裡輕易殺的了的?何況若真是守陵人殺的,別處不藏,偏生藏在陵園中,還自己去報了案?”
李汐一席話雖是氣頭上,可說的有條有理,鳳塵也頗為贊同。
“正是這個理,那大理寺的人亂拿一通人,屈打成招,就想把此事搪塞過去,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吶。”新衣也滿室激憤說道,“奴婢已經將擊打驚聞鼓的人帶來了,公主若見了她的慘狀,那才是真真的令人唇齒生寒。”
李汐才要點頭,又覺得不對勁,“李勳身為京基的知府,對此事沒有看法嗎?”
新衣道:“哪裡沒有看法?李大人去了皇陵回來,才聽說出了這檔子事,便察覺此事不對勁,立即去大理寺阻止大理寺卿行刑,卻被幾個大人一頓好打,此刻還關在大理寺的監獄裡呢。”
“豈有此理,李勳乃朝中官員,豈能說關就關?”李汐聞言更是怒不可遏,隨後一想,蹙眉道:“大理寺卿是六皇叔的人,定是瞧著李勳是本宮提拔的人,趁此機
會刁難。”
鳳塵點點頭,“這個原因是有,只怕這也和李勳剛正不阿不懂左右逢源的性子有關。”
“主子,此事怎麼辦?”新衣揉揉手腕,有些急不可耐,彷彿身負冤情的是她自己一般。
“鳳塵,你替我走一趟如何?”李汐本要叫安佑,一想到安佑因為柳依依一事還在水牢,深覺自己身邊可用之人太少,更堅定了她要培養新生勢力的想法。
不必她說,鳳塵自然是要去調查清楚的,此刻李汐提出來,他卻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懶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