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姆忙跪下,誠惶誠恐道:“殿尊,都是亞姆的錯,不要怪罪少主,少主只是一時的衝動,請不要懲罰他了。”
看著下面的亞姆,她的身影完全伏在地上,“一會的祭壇,將牧兒帶出來,我要教會他什麼才是他應該做的事。”
“殿尊!”
“不要再說了,下去!”
“是。”聽著姬瑤堅決的話,亞姆不敢再多話,頭伏在地上,聽著殿尊在那些傀儡的陪伴下離開,亞姆無力的想到,少主與殿尊之間的結,越結越大,要怎麼才能夠化解呢?
藏身在默魂聖殿大殿之上的一個隱形結界中的小印,看著大殿內的一切,剛才坐在大殿上的就是默魂聖殿的殿尊嗎?剛才他們提到的牧兒是誰?大殿之下只剩下一人,那人還在地上跪著,亞姆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從結界中悄悄的飛向大殿外側,父母會被關在什麼地方呢?
“啊……”
聽到一聲痛苦的聲音,小印停住腳步,隱身結界中,仔細的聆聽發出聲音的所在,為什麼她好像聽到牧迦默的聲音,想想,小印輕輕一笑,牧迦默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看著四處,在長廊上站著的那些紅衣侍衛,他們好像都沒有自己的靈魂,難道這就是家族與默魂聖殿的協約祭獻家族女子,將他們製成沒有靈魂的傀儡,默魂聖殿到底與多少家族有過這樣的協約,才使下面有如此多的傀儡。
小印沒有下去看那聲音發出的地方,因為她還有其他的目的,在佔地面積廣闊的默魂聖殿要尋找父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亞姆來到牧迦默的房門前,聽著房裡痛苦的喊聲,眼含淚水,每次使用符咒,少主都要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那符咒就像他身體裡的禁忌,只要點燃導火線,就會像烈火一樣燃燒著他的意志。慢慢開啟房門,痛苦的聲音漸漸清晰,看到床上沒有身影,在窗下找到那個縮成一團的黑影,他還在痛苦的呼喊,窗簾已被他扯爛,一邊桌上的杯具全部掃到地上粉碎。
緊走幾步來到牧迦默的身邊,“少主……牧。”亞姆看到牧迦默的樣子心被揪起,每次看到他這樣,她的心就會經過一次針扎般的錘鍊。
“為什麼……亞姆……”牧迦默無助的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每到這時候他就十分的脆弱,就像再來一次打擊就會奪取他的生命一樣。
“牧,你為什麼要背叛殿尊啊?”在天空湖,她就不斷的祈禱,可是上天沒有聽到,牧迦默還是做了。
“呵呵……背叛!”牧迦默眼裡閃爍著淚光,紫銀色的眼眸,已經完全變成紫色的真摯,“母親背叛了所有,連自己都背叛了……她已經迷失了自我,這又是為什麼?”黑亮的髮絲飄下,擋住他的一雙淚眼。
“你……知道了。”亞姆猜想。既然他已經進過冥獄,就一定看到他的父親了。
“知道又怎樣……可是,我完全沒有能力救出他們。”牧迦默慢慢道出,握緊的雙拳泛白,有一隻還在冒著鮮血。
亞姆剛要說什麼,虛空中傳來殿尊姬瑤的聲音,“亞姆,帶牧兒來見我。”
“是,殿尊。”亞姆點頭,回頭看著牧迦默,殿尊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可是看著牧迦默痛苦的樣子,她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受到痛苦的折磨,“牧,一會到殿尊那裡,什麼都不要說,依照殿尊的意思去辦就好。”
牧迦默痛苦的嘲笑,為什麼他要活在她的專制之下,即便讓他死亡,也不想看到母親再做什麼有違常理的事,對著亞姆一笑,“好。”
吃驚為什麼這次牧迦默答應的這麼幹脆,看到他眼中的精光,亞姆一怔,她不確定帶他去是對是錯。
默魂聖殿邊崖祭煉場,在祭煉神臺上,一個幽藍的空間中,茗默與雷諾毓被束縛在虛空中,他們看著彼此,不用說話,一個眼神的交匯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雷諾毓睜開許久未動的眼睛,這些年在冥獄中所承受的黑暗之力的侵蝕,讓他現在只剩下這一副皮囊,他知道,在這裡活不了多長時間,若不是在冥獄中,妻子用盡魂力幫助他治療,恐怕他早已離開這個世界,但是,現在,看著對面妻子,他感到愧疚又滿足。
茗默對著不遠處的雷諾毓笑笑,瞭解他的心情,搖搖頭,這樣也好,至少他們能夠死在一塊,至少她還在擔心小印,希望她不要來這裡,就讓他們在小印不知情的時候消失,若是看到小印,她怕自己會捨不得。
高臺之上,姬瑤一身黑色華服坐在那裡,長長地指甲浮在臉上,狀似在思考,眼睛直直的看著幽藍結界中的茗默,她為什麼會這樣的幸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