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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去宮中暖暖手腳

尤傑成日在祝新年面前轉悠,卻沒發現祝新年實際在暗中觀察戰場,索天河第一次見祝新年就發現了其中端倪,看來這人是否聰明實在難用一個標準來界定。 自索天河來報信後第三天,李信和裴元魁就乘坐飛鳶回到了咸陽城,祝新年自然是沒見到這一幕的,因為他依然在城外釣魚。 唯一不同的是開春了溪邊的釣魚翁慢慢多了起來,一群人湊在一起就喜歡談論朝政,祝新年雖然不參與,但光聽別人說也已經能把朝中事瞭解得清清楚楚了。 “聽說裴元魁他們家上到老父下至幼兒都在宮門口跪著待罪呢,都已經跪了三天了,他母親暈了好幾次,孩子也病了,即使如此都不敢起身呢。” “真是令人唏噓,誰能想到前幾天還滿城發請帖要辦宴席的裴家一夜之間就成了罪臣呢?聽說裴家老爺子都氣暈了,但自家孩子又不能不救,一大把年紀進宮去求王上,結果被正在氣頭上的王上給趕出了宮,回家之後就一病不起,連兵甲部的醫修都請去看過了,但看情況是凶多吉少啊。” 祝新年朝正在閒談的那幾人轉過頭去,又聽他們道。 “郎中令裴應犼大人這兩日也被強制休沐在家了,大概是王上不想看見裴家人吧。” “那李家呢?李信將軍可是這次的主將,若要論罪李家可比裴家受的牽連要大吧?” “你傻啊,李家不在咸陽城啊,不過想來李家人此刻應該也很慌張吧,另外聽說宮裡已經在計劃去頻陽的行程了,估計是王上要親自去頻陽請王翦大將軍出山呢。” 眾人一聽見王翦的名號,登時露出大局得救的神情,細想一下又覺得不對,連忙問那名正在誇誇其談的人道。 “這宮中的事你怎麼知道得如此詳細?” 那人挺了挺胸膛,自豪道:“我兒子在裴應犼手下當差呢,這些事都是他昨日休沐回來跟我說的,他還說今日李信和裴元魁就要抵達咸陽,你們瞧好吧,估摸著王上很快就要出宮去頻陽了,要親自去接王翦將軍重新回朝呢。” 眾人齊聲驚歎起來,感慨家中有人在宮中當差就是訊息靈通,交談間有人的目光落到了祝新年身上,好奇問他。 “那裴元魁要是倒臺了,王上會重新啟用你做兵甲部副總指揮使嗎?” 祝新年手握魚竿輕笑一聲,道:“我又不是什麼冤大頭,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去幫別人收拾爛攤子?” 雖然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那旁邊的釣魚翁還是堅持道:“可這朝野上下除了你跟王翦大將軍之外,根本就沒人能打得過楚國啊。” “您可別說這話折煞我了,我就是個釣魚的,攻楚那麼大的事咱可不參和。” 祝新年手一抬,一尾大魚隨著淋漓的水花被釣出了水面,眾人趕緊後退躲避水花,祝新年則滿臉笑意將大魚從魚鉤上取了下來,塞進了魚簍中。 就在此時,身後聚集閒聊的垂釣者們突然全都散開了,祝新年回頭一看,只見一隊士兵驅趕開人群,護著一個身穿宮服的人慢慢走了過來。 祝新年定睛一看,來者竟然是秦王身邊的大監,這人從小陪伴秦王長大,幾乎形影不離,今日自己出宮來倒是令人新奇。 “老奴拜見公子,公子安好,” 大監對著祝新年拱手一拜,祝新年立刻往旁邊讓了一步,問道。 “大監是在叫誰?” 大監行禮的手並未收回,而是朝祝新年轉來,解釋道:“當然是在向公子您行禮。” 祝新年當即擺手道:“可別,王上說了永遠不讓我入宗祠族譜,我也不是什麼公子,大監可千萬別這麼稱呼我,要是被王上或其他文官知道了,還不得治我一個僭越之罪啊?” “公子這說的是哪裡話,那只是王上一時情急隨口之言罷了,您為太后親生,便是秦國公子,這身份是無論如何都變不了的,又有誰敢在身份稱謂之事上說公子的不是呢?” 祝新年笑而不言,這滿咸陽城的人自然是不敢當面說祝新年的不是,但因為秦王遲遲沒有正式承認祝新年的身份,又曾經在朝堂上說過再也不許他進宗祠族譜的話,所以這城中在背後說祝新年不得宗室承認還擺王族架子的人著實不少。 大監見祝新年不說話,就明白祝新年心中對此事依然有芥蒂,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道。 “春寒料峭,公子在此垂釣難免受寒,不如去宮中暖暖手腳?” 這話明擺著就是來幫秦王召祝新年入宮的,但祝新年豈是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呢?他穩坐不動,只是淡笑道。 “大監莫不是忘了,我是修真者,身邊自有靈力護體,是不會感覺冷的。” 祝新年話語中拒絕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大監面露難色,還想繼續相勸,祝新年卻堵死了他的話頭。 “請大監代我謝過王上好意,朝政繁忙,還請王上不必在意我等罪臣。” 祝新年特意加重了“罪臣”二字,雖然秦王並沒有真的治他的罪,但確實怪罪他在燕國貿然撤兵之事,可祝新年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此番提到“罪臣”這個稱謂,便是在提醒秦王,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