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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那個讓他把燈火放進去的混蛋!

男人站在楚穗的半米之外,眯著眼打量天空。

那裡濃雲在逐漸形成,他眼裡閃過不屑。

他將目光轉到鑄劍師身上,他依然在全神貫注的打著劍,絲毫沒有注意到外界的變化,汗珠順著臉部曲線滑落,逐漸把地面打成一片暗色。

這個一向懶洋洋的傢伙認真起來,竟有種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目光的耀目。

即使這個人外表過於細膩且柔和,並且也總是表現的溫潤和氣,但他骨子裡的剛強銳利卻從未磨滅。

他這個人,明明為人處事都很圓滑,卻實際是個認死理的,認準一條路便是走到黑走到死角也要繼續提個小燈籠把死角打碎繼續走,固執的要命。

不過這樣也好,對他胃口。

男人眼裡閃現滿意的光,收斂思緒,他凝神關注鑄劍的進度。

劍在不斷錘鍊下逐漸出現了稜角。

楚穗已經無法在思考了,他滿腦子都是捶打捶打不斷捶打,這大約是他這輩子做得最有熱情的事情。

所以當兩把劍終於完成的時候,楚穗幾乎是癱了下去,幸好男人接住了他。楚穗現在已經是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呼吸從急促到舒緩,竟是沒兩分鐘,便睡過去了。

男人嘴角一抽。

真不知道是該感謝他的信任還是責罵他的懶惰,男人放下躺在懷裡睡得正香的傢伙。天空之上的雲層已經濃厚到極限,雷光若隱若現,男人冷哼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對著太空便是橫劈。

凌厲的劍光沖天而起!

楚穗醒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又穿了。

無他,四周好像颱風過境,一片狼藉。

然而紅髮男人依然靜靜佇立,似乎在想什麼,發現楚穗醒過來,他冷冰的眼神柔和了一點。

“哼,就知道睡。還不去看你的劍?”

楚穗大汗,深覺自己太不負責,竟然幹完活就去休息了。忙拿起兩把長劍,卻發現它們與自己鑄好時微有不同。

兩把劍原本是一模一樣毫無差別的,此刻看來已是大相徑庭,一把呈淡藍色澤,細細窄窄是把很,額,女氣的細劍,刺骨寒氣讓楚穗打了個哆嗦,而另一把呈暗紫色,帶著淡淡紅光,細柄寬刃,楚穗一握上去便感知到裡面那甦醒的劍魂。

“燈火!”楚穗喜不自禁,抱住暗紫長劍就差沒親上兩口,燈火也劍身震動發出輕吟,而另一邊被忽視的藍色長劍不高興了,拍了一下楚穗的腦袋留下一道紅痕。

一邊旁觀的男人露出好笑的神色。

楚穗也不生氣,摸摸頭也抱住淘氣的藍劍,他思索片刻,對著劍低語。

“你的名字是彗蝕。”

彗蝕輕吟一聲乖乖不動了,楚穗只覺手上一疼,血順著劍身落下,然後彗蝕逼人的寒氣也不再那麼冷了。

楚穗也不是個笨蛋,很快便明白彗蝕和燈火同為他所鑄,然而燈火是他的斬魄刀,天生便是專屬於他的,自然無需認主,而彗蝕不一樣,它還需要這麼道工序。

楚穗抱著兩把專屬於自己的劍,樂的快找不到北了,眼神一掃發現男人就要離開,他對著那紅色背影喊道。

“喂!今晚來找我喝酒吧,我請你哦!”

男人微微一頓,隨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穗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答應,把彗蝕燈火還有皇來琴背到身上,嘛嘛,算算時間,埋下去的桂花酒,這時候也該好了。

今晚,不醉不歸!

回到家,果然看見那個坐在樹底下的少年,他看見楚穗先是眼睛一亮,隨後氣鼓鼓的掉頭就走,楚穗忙拉住他,對於這個像弟弟一樣的孩子,他還是很疼惜的。

“怎麼了?還生我氣?我道歉還不行?”

角越低著頭不說話。楚穗以為他還沒氣消,竹筒倒豆子般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說了個遍,少年聽完後終於抬了頭,扁著嘴問。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得我左等右等都沒見著你,我下山去找你,你也一句沒解釋,就把我丟回山上去了。”

“我不是臨時起意麼?後來又在崖底下練習根本沒時間上去。至於你會被送回去,這可不是我指使的。我也不知道他會送你回去。”

角越擰著眉,還有點鬱郁,楚穗無奈的揉著他的頭髮,卻被拍下去。

“我不是小孩了,你不要揉我的頭阿!”

小孩齜牙咧嘴的說著,撲過來捏住楚穗的臉頰作為反擊,本就有點疲憊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