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樣的怪物啊,修士無法攻擊,他卻能攻擊修士,跟著就是第二聲驚恐地慘叫,是偷襲的修士發覺張瀟晗對他的擊殺驚懼的叫喊。
張瀟晗此時心如鐵石,大廳內的血腥慘叫充耳不聞,她不會同情他們的,他們中至少有四人有機會活下來,是他們自己放棄了活命的機會。
只是這個修士,張瀟晗還要留下他的元嬰,她想要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她的秘密的,神識攻擊的秘密。
兵敗如山倒,恐懼與後悔可以激發修士的潛能,可血腥和雷霆手段,不可戰勝的念頭更能讓人喪失意志,張瀟晗哪裡像一個化神中期巔峰的修士,她分明就是化神後期,不,簡直就是修神期的修士。
是的,哪怕沒有水漲船高這個法術,張瀟晗的修為實則都達到了化神後期,而面對化神後期修士,施展了水漲船高之後,她的修為再一次有了質一樣的飛越。
她不知道修神期修士的修為是如何,但是她知道,在她使出全力之後,這個大廳裡只會有她一個修士。
這還不夠,怎麼夠呢,心念微動,一條猙獰的蜈蚣飛出來,大廳裡的溫度一寒,這條蜈蚣猙獰地吐出一道冰錐。
只可惜,面對化神後期的修士,這個飛天蜈蚣還是太弱了,但只要一點點的分心,張瀟晗就能抓住。
透明絲線已經纏住了偷襲的修士,他躲過了神識攻擊,卻沒有躲過絲線的纏繞,驚懼之下,分身毫不猶豫抓住了機會,吸走了他的元神。
只剩下四個修士了,全都是化神後期的修士,此時如驚弓之鳥,負隅頑抗,張瀟晗伸手送入嘴裡一滴萬年石乳,這是最後一滴萬年石乳了,她不想再有人傳送進來的時候,正是她靈力耗盡的時候。
萬年石乳迅速恢復了她全部的靈力,只有神識還在虧耗著,分身的影響略微有些淡薄了,那是仙鏡吸取的元神過多,耗費了分身過多的神識。
張瀟晗心神一動,分身倏地一晃,與她合二為一,沒入到她的身軀內。
張瀟晗微笑著,這個微笑本來是很美的,可是在對手眼裡。這個微笑卻如此可怕,分身收回去了,傀儡也站在了身後,那個黝黑的怪物咧著嘴不甘地想要撲過來,卻倏被吸進了黑色的幡旗內,這個女魔修想要做什麼?
他們馬上就知道了,張瀟晗微笑著祭出了花籃。
黑、紅、金、綠……無數到靈光從花籃內釋放出來,龐大的威壓恐怖到讓人無法呼吸,已經是苦苦掙扎的修士們被這鋪天蓋地的靈光緊緊地壓在地上,只能奮力將寶器抵擋在面前。
簡直是女魔。可是他們連罵出口的力量都沒有了。所有的靈力都在抵禦著花籃釋放出來的威壓,這些威壓中有他們一部分功勞,那是他們和已經死去的修士的法力。
他們還在垂死掙扎著,只盼還有修士進入到這裡。或者是他們的掌門。可是他們忘記了張瀟晗的殘忍程度。就在他們委頓在地上苦苦掙扎的時候,十幾萬只噬金蟻悄悄地流淌過去。
慘叫麼?沒有什麼比此時的慘叫更為悅耳的了,在面對九名化神中期和後期修士聯手攻擊之後。這些慘叫簡直是最悅耳的聲音。
化神後期,在這塊大陸上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了,若不是互相廝殺,他們必然會順利地進入修神期,會有一線飛昇的可能。
可是就因為貪婪,為了私念,所有的辛苦修煉,所有的人上人的驕傲全都隨著生命的離去而離去了,他們一生為之的努力散去了,煙消雲滅,所有的積蓄,都是為人作嫁,還是留給了仇人。
張瀟晗毫不留情地收取著元嬰,哪怕有一個元嬰逃走了,今天這一幕都會暴露於其他修士面前,她很難想象得罪了清虛門、三聖殿和另外那個還不知道的門派的後果,還要被整個大陸的修士追殺嗎?
不,絕對不。
她謹慎地收走十幾個儲物戒指,這麼多的儲物戒指只能暫時收在懷裡,也根本沒有時間檢視,零落散在地上的寶器法器也先收起來,然後就是幾道靈火毀屍滅跡。
急匆匆打掃戰場,待到大廳內再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張瀟晗才停下來。
心內莫名地興奮和孤獨,張瀟晗從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大殺四方,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毫不留情,回想著戰鬥的過程,一切都好像早就計劃好的。
怎麼會計劃好呢?她怎麼會想到過要和這些人拼鬥呢?可是回憶著她一步步的拼鬥廝殺,她竟然那麼從容。
還以為面對四人就難以取勝,可是那時她心裡想著難以取勝卻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安,更沒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