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飛劍啊,是飛劍的劍刃。而不是劍柄。
飛劍驀然加速,似乎要穿透獼猴的胸膛,一猴一劍就開始纏鬥起來。
這些法器失效以後,郝師兄幾人立刻就又激發出法器來,但是他們人畢竟是少數,一個人操控兩把法器,勉強能擋住身前的獼猴,連劉洋在這時候也不得不祭出飛劍,攔住一個獼猴。
張蕭晗躲在眾人的身後看得是目瞪口呆,這些獼猴的戰鬥力也太強悍了。尤其那個領頭的。和郝師兄的飛劍鬥在一起,雙爪不住地去拍抓面前的飛劍,飛劍似乎對它的爪子頗為忌憚。
修士這邊已不止是落了下風那麼簡單。
張蕭晗屏住呼吸,並不打算出手相助。就算相助也解決不了多大的問題。張蕭晗知道她現在修為實際上和一般築基中期的修士相當。甚至還高出一些,戰鬥力也不弱,操控飛刀的速度更快一些。但是她並不打算出手。
郝師兄肯帶著他們的隊伍前來,就是該有一定的把握的,說不定他們現在並沒有使出殺手鐧來,再說了,他們打不過獼猴大可以跑掉的。
驀地,正在與飛劍纏鬥的獼猴眼裡忽然再次射出一道光芒來,這道光芒正好射中面前的飛劍,飛劍上的華光頓然消失,“啪”地一聲輕響,劍身上出現了無數細小的裂痕。
雙瞳獼猴的眼睛裡射出來的光芒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有如此的威力?張蕭晗將身體向石壁的方向靠靠,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面前的爭鬥。
飛劍被毀掉了,郝師兄迅捷地祭出了另一件法器,這是一個黑色的木棍,迎風見長,轉眼就化成一根手臂粗細一人長短的棍子來,棍子一祭出來,就狠狠地向領頭的獼猴砸過去。
獼猴對這隻棍子頗為忌憚,不敢伸手去接,靈巧地一縱身,躲開了棍子,雙目再次凝聚出一束光芒。
領頭的獼猴躲過了這隻棍子,可是郝師兄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棍子帶著風聲,與領頭的獼猴擦肩而過,卻狠狠地砸在另一隻獼猴的頭上。
那隻獼猴正在與它身前的法器纏鬥,根本沒有想到它替了頭領捱了這狠狠的一擊,連叫都沒有叫一聲,身子一歪就萎頓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浸紅了它頭蓋骨上的金色毛髮。
刷,一束光芒貼著棍子照射出去,張蕭晗眼尖地看到,雙瞳獼猴眼內射出的光束明顯地弱了。
一時間,這寬敞的洞穴內法器亂飛,獼猴的身影跳動,尖叫伴隨著怒喝,張蕭晗根本分不清哪一件法器是誰操控的。
獼猴們亂跳著,但是與修士的距離卻在緩緩地縮小,張蕭晗也悄悄地向後退了幾步,郝師兄他們這次很難輕易取勝了吧。
雙方的打鬥都快半刻鐘了,只有一隻獼猴倒下了,而郝師兄這邊的修士們顯然都消耗了大量的靈力,郝師兄難道失策了?
打不過就跑啊,只要出了洞穴,駕起飛劍往天上一飛,這些獼猴可不會飛的。
“郝師兄,我們挺不住了,跑吧。”黃耀輝顯然和張蕭晗的想法一致,眼看著和獼猴的距離越來越近,不由大聲喊道。
郝師兄根本沒有理睬黃耀輝,手一拍,又一件法器祭出來,卻是一個金色的漁網,這個漁網一祭出來,就極快地張開。
他大喝道:“幫我纏住這個領頭的獼猴!”
立刻就有兩件法器招呼過來,連著郝師兄的棍子,將頭領逼退了幾步。
郝師兄一心二用,那張金色的漁網倏地向一隻獼猴包圍過去,這隻獼猴卻是衝在最前面,和它交手的正是張東興。
張東興咬著牙,身上的長袍已經帶著斑斑血跡,他不過是築基中期的修為,面對著四階妖獸,勉強支撐著,若非不時有法器飛過來相助一下,他早就遭到了毒手。
郝師兄的金色漁網突然圍過來,卻是不分敵我,一下子就將張東興的法器和那隻金色獼猴全包圍住了。
雙瞳獼猴暴怒起來,四隻爪子不住地抓撓著漁網,可是網溝隨著它的掙扎越收越緊,它大怒著雙眼就凝聚出光束來。
張東興反應迅速,在網兜撲過來的時候,就馬上放棄了那件法器,伸手一拍儲物袋,祭出另一件法器,兜頭向北漁網禁錮的雙瞳獼猴拍去。
雙瞳獼猴眼中的光束已經凝聚了,但是頭頂上厚重的法器也砸下來,“轟!”鮮血頓時染紅了那個金色的漁網。
漁網倏地從獼猴的身上脫落,獼猴無神的眼睛還沒有合上,就那樣緩緩地倒在地上,沒有人理睬這隻倒下的獼猴,這隻漁網法器向著另一隻獼猴捲過去。
張蕭晗緩緩地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