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在一天天變淡。越來越多的外來者湧到這裡,大多都落在望嶽城的營地內。
每天,都有仙人們飛在半空中。向著大陣裡觀察著,也不是沒有人試圖在附近停留,可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從隔壁的山坡出釋放出來,雖然不是對著張蕭晗,可是每一次都會讓張蕭晗的內心生出顫抖懼怕的感覺。
隔壁修士的修為一定遠遠高出王山。
天也一點點冷下來,張蕭晗有修為在身,自然是不怕這些冷氣,可是隔著一個山坡,就有修為那麼恐怖的修士,張蕭晗當然不敢冒險親自煮飯。
每天,她都小心翼翼地撕下一條烤山羊身上冰冷的肉扔到儲物袋子裡,再從裡面拿出些熱包子或是新鮮的烤肉,但是總不如自己親自煮的湯湯水水可口。
好在,不遠處有一條小溪,不然,張蕭晗可解釋不出來自己為什麼可以不喝水。
餘下的時間就是修煉,張蕭晗感覺自己重新恢復了在張家地下修煉的過程,雖然外界的靈氣稀薄些,但好在有靈泉水,修為繼續緩慢地增長著。
一晃就又是多半月。
這一日晨起,天空飄了些清雪,開始還小,不久,雪漸漸緊起來,張蕭晗小心地探出頭去,隔壁沒有什麼動靜。
再看看光幕,光幕黯淡了許多,七彩的霞光幾乎沒有外放,都斂在光幕上。雪花也很是奇怪,離著光幕還有著一尺多遠的地方就飄開了,彷彿光幕上有風在向外吹著,排斥著雪花。
只看了一會,張蕭晗就縮回了腦袋,這場雪下得很不是時候,自己離開山洞更不方便了。
就著雪帶來的清新的冷空氣,張蕭晗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看了一會,嘆口氣,又扔進了儲物袋裡。
神識在儲物袋裡找了一遍,看著新鮮的菌類和山雞蛋,真是饞,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以後有時間,一定先煮出些雞蛋來。
找了一遍,翻出一份糕點,撿了一小塊,剛放到嘴邊,忽然,一股濃郁的靈氣從洞口傳來,靈氣濃郁的程度,不下於地下山洞。
肯定是光幕發生了變化,來不及多想,抓著點心就鑽出了山洞,天,面前七彩的光幕真的消失了,消失得那麼突然,無聲無息的,濃郁的靈氣向四面八方散發著,眼看著數十條人影飛進去,直飛向不同的山峰,包括身邊的鄰居,張蕭晗只見到了一個身影,接著身影就在幾十米開外。
張蕭晗覺得自己很鎮靜,她還想著將手裡的糕點送到嘴裡,然後才邁步走進去。
跑進去十幾米,就見到遠處一窩蜂的亂哄哄的人群,都奔向離他們最近的山路,張蕭晗看著那些人,又看看飛在天空連個黑點都看不到的那些修士,也疾步向最近的山路跑去。
呼吸著帶有濃郁靈氣的空氣,跑起來身子都彷彿輕盈了很多,張蕭晗進去的地方,並非正對著山門,等到她跑到山門的時候,門口已經空蕩蕩的,最後邊的一個人,都落下她好遠。
山門處是一個足有十幾米高、二三米寬的厚重的石碑,石碑上豎刻著兩個大字:丹宗。
丹宗?就是說,這個上古門派最擅長的是煉丹了?
石碑下面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動物,頗像個石龜的樣子,不過這個石龜很是奇怪,長著兩個腦袋。
不會是什麼神獸吧。
辨別一下方向,每一條山路上都有人在奮力向上攀登著,從山門處看,各個山峰在不遠處就有房屋樓舍樣的建築。
高處有那些會飛的修士,前邊又有這麼多比自己修為高的人,跟在他們的後邊,想要弄到什麼好東西不大容易。
想是這樣想,腳步沒有停,略選了一個人少些的山路,看著前後無人,拍了身上一張輕身符,腳步立時就快了幾乎一倍。
翻過一個小山頭,前方是一大片的緩坡,層層疊疊佇立著一個又一個院落,前邊的人呼啦一下就衝進院子,院落太多了,這些人一進去,就彷彿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立刻就消失在各個房間中。
張蕭晗只看一眼,就扭轉身,沿著山路繼續向上跑去,這麼一跑,就在那些人的前邊了,既然搶不過這些人,乾脆就避開他們。
還有一點,張蕭晗下意識地認為這些房舍看著精美,卻不見得是有身份的人居住的——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會很寬闊,一個人也許就會佔據一個大院子,院子裡亭臺樓閣、花園魚塘該一樣都不缺,就像張家,他家的宅子周圍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大戶人家。
果然,順著山路爬了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