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
“恭迎老祖出關。”
紛紛擾擾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張守傑抬頭注視著議事廳高大的門楣,然後慢慢調轉身子,面前跪拜著十人,他慢慢地望過去。
正中間跪拜的夫妻二人。身後二子二女;左邊一身重孝的女子,身後是重孝的女孩;右邊,也是寡母領著一子一女。
他陰沉的目光凝視在張詩義身上:“詩義,逃走的那人究竟是誰?你大哥和三弟是怎麼死的?”
張詩義抬起頭來,臉上是驚喜帶著悲傷:“回老祖,那是孫兒在妖獸森林裡遇見的上仙。孫兒和大哥三弟到妖獸森林裡尋找機緣,可誰知道……”
張詩義滿面悲傷,一五一十地講著三弟張詩禮是怎樣死在鐵線獨角蟒的毒涎下,接著就是尖角獅的攻擊,但是在他的嘴裡,尖角獅的攻擊後。張詩仁就受了傷,傷勢不輕。大家亡命而逃,結果遭到了狼首三眼馬的襲擊,他眼看著大哥死在自己的面前卻措手不及,護衛們為了保護他一一送命,千鈞一髮時,王山從天而降。救了他的性命。
這一番話真真假假,大半是他親身經歷,說起來讓人信服。三太太梅氏第二次聽聞這一過程,不由和兒女抱頭痛哭,大太太韓氏卻蒼白著臉,瞪著張詩義悲憤道:“二弟,你說族長為救你而亡,那你為何要殺我的兒子,還要讓人擄走我的女兒,他們可是你嫡親的侄子啊!”
張詩義一愣,扭頭道:“大嫂,何出此言,我什麼時候讓人殺了你的兒子,擄走你的女兒。”心卻砰砰一跳,王山殺死書恆不過兩刻鐘的時間,擄走大小姐估計還沒有來得及享用,這訊息怎麼傳的那麼快。
心下里思忖,面上卻是一副愕然的表情,他打定主意全不承認,心裡就期盼著王山不會給自己留下麻煩。
張守傑一張手,手上的紙就慢悠悠地飄到張詩義的面前,張詩義莫名其妙地接過來,就大驚失色道:“這是誰在栽贓陷害?老祖,請您明察,孫兒怎麼能做下弒兄,殘害侄兒的事情?”
他的手忍不住抖著,看著就像氣憤之極的模樣,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恐慌,自己和王山在大哥書房裡做下的事情,竟然被人看到了,恍惚中,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張蕭晗的面容。
不,不會是她的,可除了是她,又會是誰知道得這般清楚?
張詩義顫抖著手,聲音卻無比地堅決:“老祖,大哥是為了救我才死的,我怎麼會做下這禽獸不如的惡性,必是有人要陷害於我。”
韓氏卻是慘然地看看自己的身後,老祖的召喚,兒子和大女兒卻都沒有來,不論張詩義怎麼否認,她也不再有一絲僥倖了,兒子和女兒必死於非命了。
張守傑看了張詩義一眼,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按理說王山逃走前不該殺死大小姐的,逃命前還要這麼做,必是為了滅口,難道是為了張詩義?
地下,自己閉關了四十年的五行歸一果就要成熟,地上,那個跑掉的王山還不知道是什麼人,看著面前凋零的張家後人,他眉頭深深地皺起來:“詩義,你跟我來。”
回身就進到議事廳裡,張詩義急忙站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議事廳外,韓氏身子一軟就癱在了地上,夫君早亡,唯一的兒子也沒有了,大女兒也生死不明,只有小女兒了,她回身緊緊地摟著小女兒,那是張家的三小姐,眼睛大大的三小姐。
張詩義心懷鬼胎,跟著老祖進到議事廳裡,心下祈禱著:但願王山能跑得遠遠的,他先把這一關支撐了去,老祖怎麼就這麼巧出關了呢?不過這話他只在心裡合計一下,卻是全然不敢說出來的。
張守傑慢慢地坐在大廳的首座上,看著廳下站立的孫子,真沒有想到,這次出關會是這樣的情形,三個孫子竟然只剩下這一個了。
他盯著張詩義好一會,才說:“那個王山的來歷,你知道多少?”
張詩義馬上回答說:“上仙說他是從妖獸森林的另一面過來的,橫穿妖獸森林,足足走了一年多,孫兒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孫兒本來受了傷,服下了他的一粒靈藥,立刻就好了一大半,所以孫兒以為,他就是孫兒的機緣。”
張守傑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必是孫兒們都到了練氣巔峰,效仿當初的自己,也去到妖獸森林裡尋找機緣,對張詩義的話又信了幾分。
他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孫兒會做出弒兄的事情來,必然是那個王山貪戀大小姐的美貌,受到大少爺的阻攔,才會殺掉了少爺。
“你手裡的信箋,你可認得是什麼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