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張瀟晗搖搖頭,不肯細說,木槿只是不安地望著她,沒有再問。
魔氣終於被壓制回檀中,心臟的悸動也慢慢消失,當然這只是暫時的被壓制,隨著距離的接近,這般被壓制的間隔時間會越來越短。
白狼老大安靜地伏在一邊,剛剛張瀟晗心內悸動的時候,它渾身的毛髮也不由立起來,直到張瀟晗心內悸動消失,它才平靜下來,可還沒有過半刻鐘,它喉嚨忽然低吼了一聲,夜未央也忽然眉眼一緊,向身後望去,輕聲說道:“有神修過來。”
神修彼此之間敏銳的感知,除非張瀟晗和木槿一直將自己的神識遠遠釋放出去才能達到一致,張瀟晗和木槿都順著夜未央的眼神望過去,同時收斂了修為。
這是傍晚,冬日的夕陽早早就傾斜到地平線下,黑暗好像下一刻就會到來,這樣的傍晚很容易讓人內心升起蕭瑟的感覺,可這一回眸,天邊遠遠散發著充滿生機的神光,彷彿將黑暗瞬間就遠遠驅散。
即便是張瀟晗,也在神光出現的一刻,心中被壓抑的暴躁也消融了些,可同時卻心中一凜,這是一個實力十分強大的神修。
轉眼間,目光所及之處就全都是白亮的光芒,空中忽然傳來寧靜祥和的氣息,彷彿驀然置身在另一個陌生的世界中,這個世界全無暴虐,只有寧靜與平和。
張瀟晗心神有瞬間的恍惚,心中忽然出現萬分小心,卻不願意從這般祥和的、沐浴在聖潔光輝中的感覺中清醒。
白亮的神光稍縱即逝,張瀟晗心神清醒過來,人已經不知不覺站立起來,心下終於駭然,以她的神識,竟然也被神光迷戀住,對方的實力簡直可以說深不可測。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修士在半空中緩緩而來,身後逐漸暗下去的背景將他的面色愈發襯得聖潔般光輝,張瀟晗視線一對上,不由再出現片刻的失神,進入神界也有兩個多月了,見過的神族修士也不少了,可還是頭一位讓張瀟晗如此注意,那般明媚而又超凡脫俗的面容,就如頭一次見到簡約一般,只不過一個踏日而來,一個將黑暗甩在身後。
“打擾幾位道友休息了,剛剛感覺到暴虐之氣,牽動身體內神光,甚為失禮。”猶如吟唱詩歌般的聲音彷彿順著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鑽入到身體內,心內舒舒服服的熨帖,讓人生不出半點違逆。
張瀟晗心中還是明白的,神修修煉到一定程度,別說一舉手一投足,就是說話眼神都會不自覺散發著神族的光輝。
夜未央抬手施禮,標準的神修之間見面的禮節:“在下夜未央,這兩位是在下的朋友。”
“在下水湥А!彼疁'回了一禮,視線安靜地望過了每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瀟晗感覺他的視線在自己和夜未央面容上比較了下。
接著又再施一禮,竟然沒有再多言,徑直離開。
三人的視線都隨著水湥У睦肟�⑽⒁貧��鋇餃送耆��В�配礻鍁嶸�潰骸拔囪耄�肽閬啾齲�尬�嗖疃嗌伲俊�
夜未央皺皺眉:“我不過才有一個神僕,他的神僕我無法看透,如果他願意,他的神光可以吃掉我的神光。”
神族修士的實力不單單靠修習的功法,還有就是信仰之力的多寡來決定的,這個比較很是微妙,不是那麼好計算的。
通常神僕的信仰之力是最為純淨的,但如果神僕本身也會得到信仰之力,他奉獻出去的就不是一個人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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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於人界大乘期修士的存在了?還是大乘後期?”木槿凝視著消逝的水湥П秤暗饋�
“可能吧,張老闆,你能對抗這樣的存在嗎?”夜未央先回答了木槿的話,然後望著張瀟晗。
“也許能,可是我竟然不想成為他的敵人,他的神光讓我感覺很舒服,甚至不想要離開的感覺。”張瀟晗搖搖頭。
“神族功法天生就剋制魔族功法,神光也是魔氣的剋星,這個水湥вΩ酶芯醯僥��耍�疵揮辛糲呂匆惶驕烤梗�蓯瞧婀幀!蹦鵑紉餐��婀幀�
“有什麼奇怪,我們這樣的組合,還有魔氣的暴虐,距離還遠都將他的神光牽動了,真要動起手來,他也不一定佔到便宜,你看他行雲流水,分明對此地很是熟悉,我們面貌陌生,一看就是奔著這個地界的,不如在前邊等我們自投羅網的好。”夜未央露出些不屑。
張瀟晗和木槿都點點頭,接著面色就露出些憂慮,若是峒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