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帶……這不會就是你給部長的禮物吧?”丸井文太捂著自己的臉,含糊不清的問。
“唉?”切原赤也顯然是忘記了自己的臉蛋還在幸村的魔爪下,發出一個疑問,扯得臉生疼。
“文太也要給我這樣的生日禮物嗎?”
幸村笑得很美麗,堪稱傾國傾城,只是那悅耳聲音進了耳朵卻似穿耳魔音。
“怎麼……怎麼會呢?”丸井文太一個哆嗦,往自家搭檔懷裡一鑽,靈巧的一縮,安全上壘。
“部長……放手好不好?”切原赤也依舊恭敬,帶著詢問的口吻對幸村這樣的說。
“好啊。”幸村笑,很好說話的當下鬆開了說,還給了切原赤也一個很是遺憾的表情。
…
“部長,你家裡有小提琴嗎?”切原赤也問,聲音很柔和,顯然是不想扯到傷口。
“……”幸村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回答了一句:“沒有呢……”
“沒有嗎?”切原赤也垂了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不久又問:“那麼,有鋼琴嗎?”
順著幸村精市的目光,切原赤也看到了角落裡的鋼琴。
他笑,很燦爛的:“那麼,我就為部長演奏一曲吧……”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切原赤也已經走向了鋼琴了。
這場聚會只是一些同齡人,這樣做的話,也不算是逾越吧。
…
綿長而悠遠的曲調,帶著一種不屬於這首曲子的憂傷,卻又顯得更是動聽。
少年淺笑著,帶著哀傷的弧度半彎著。他蒼白纖細的手指跳躍著,上演著憂傷而華麗的舞蹈。
一個小提琴的聲音湊了進來,使這首音樂圓了最後一點的美中不足。
沒有聽過這首曲子,大概是原創的吧。不過只要是聽到了的人都明瞭,這首曲子適合合奏。
拉小提琴的人似乎並不能熟練的使用小提琴,但是曲調卻分毫不錯,應該是知道這曲子的。
而且,似乎不只是會這首曲子呢……
鋼琴跟上了小提琴的節奏,丟掉了那憂傷,帶著淡淡的喜悅,似乎彰顯了個人的感情。
原本這首曲子就是由小提琴來引導的,感情也應該由小提琴來調節。
曲終,指尖在琴鍵上停留,少年轉過頭,看向右邊,似乎已經成了習慣的挽起一個笑。
卻在……瞬間黯然了。他的右邊,根本就什麼也沒有。
又被記憶給控制了呢,這首音樂和阿木又有關係嗎?為什麼自己會習慣性的看右邊呢?
半垂著眼瞼的少年唇角露出淡淡的,帶著悲傷意味的笑。
然後,眼前停留下一雙白色的高根鞋。然後,他聽見了一個熟稔的聲音:
“小也,我就知道,在這裡可以見到你……”
…
他聽見了那個聲音,熟悉得讓他有些心疼的聲音。
那麼的熟悉,聽得也很清晰,卻給他一種無法靠近的夢幻感。
如果……這一切不過是幻覺,如果這個聲音不是阿木,那麼,他該怎麼辦?
“阿木……”幾乎是不自覺的,半抬眸子,將那個名字,從口裡吐出。
熟稔得讓他害怕的名字,單調的音節在他的耳裡卻顯得那麼的刺耳。
明明,只是是那麼簡單的一個音。但是,卻讓他覺得喉頭一陣乾澀,開口艱難。
明明,應該要幸福的笑著的,終於聽到了他一直想要聽到的她的聲音了。
可是,為什麼?他笑不出來呢?不但笑不出來,反而還覺得很苦澀,讓他有些想哭。
“恩……是我,小也。”帶著些些許許的顫音,卻依舊很好聽,她說:“我是阿木。”
那是一個溫潤的聲音,他曾經在記憶裡聽過了無數次的那個熟悉得讓他心酸的聲音。
那個讓他悲傷也能讓他欣喜的操控了他的情緒的聲音。
他閉了閉眼睛,突然露出了笑容,淡淡的,卻有幸福的意味。
……阿木,是阿木呢,依舊的熟稔,依舊的好聽,依舊的溫柔,屬於阿木的聲音。
腦海中突然有一句在迴盪:‘阿木,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是為阿木而存在的。’
我,是為阿木而存在的?我是為阿木而存在的……那麼阿木為什麼會丟下我?
為什麼在記憶裡,那一段空白會讓他那麼在意?會讓他覺得那麼感傷?
他突然顫了顫,驀地抬起頭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