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更為高階的數控機床以及系統,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太大的幫助。
數控機床,不僅僅是一套功能強大的系統就能夠提高各種效能的。
數控機床,不是一臺普通機床加上一套數控系統就能夠被稱之為數控機床的。因為一套優秀的數控系統,只是在控制能力上能夠提升機床的穩定性,保證機床加工質量的穩定。數控機床的效能,除開控制系統之外,還有滾珠絲槓、直線導軌這些精密的機械部件對於數控機床的精度也有著很大的影響。
遺憾的是,在這個年代的中國,沒有任何一家工廠,能夠生產出滾珠絲槓以及直線導軌這些精密的數控機床用的機械零部件。在後世,國內雖然也有了這些零部件的生產廠商,不過精度以及使用壽命這些都沒有辦法跟國外的比。大多數數控機床的生產廠家,這些零部件都是從臺灣進口而來的。
雲非有點後悔,忘記了問秦青山他們是從哪裡進口的滾珠絲槓以及伺服電機這些東西。畢竟他們現在做的系統,全部都是數控車床的系統,對於加工中心這些需要用到直線導軌的系統,如果按照原來那個世界的發展歷程,他們起碼要兩三年之後才會考慮到。
他現在急著回去,就是想要跟王慶豐溝通一下,看能否把王慶豐這個保守的傢伙給拖到自己搞數控機床研究這條戰線上面來。現在慶豐機械在機械加工方面的技術儲備雖然不足,如果再有幾年時間來個專門方向的研究,至少,自己生產的數控機床威脅到國外的那些數控機床的時候,不會有著配件方面缺口的擔憂。
很有可能,自己生產的配件無法比得上國外進口的配件精度高。不過不能因為這個自己就不研究了,這無異於把自己的脖子伸出去讓別人用繩子來套。
由於已經出現過了一次車禍,差點讓自己成為一個永遠沒有身份的人,雲非現在不敢再分散注意力,收回自己對於那些比較遙遠的事情的思考,專心開著車。
就在花都數控幾位股東為給多少股份給雲非爭吵起來的時候,在慶豐機械旁邊的老四川,王慶豐跟楊得志等一幫老兄弟同樣在激烈地爭論著。
與秦青山等人相反,他們是在討論,用多少股份,才能留住雲非這個只用一年時間就讓整個工廠快速發展了好幾倍的年輕人。他們期待著,用更多的股份來讓他們手中變得更少的股份價值更高。
過年時候的紅包,讓楊得志這一幫老兄弟覺得這些年的付出與支援是值得的。尤其是昨天王慶豐剛剛回來,就把老兄弟幾個給召集到一起,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出,要分出一半的股份給幾位從最初一起吃糠咽菜艱難創業的兄弟。
這就讓楊得志等人惶恐了。以前廠長不大的時候,每年雖說有那麼十多二十萬的利潤,不過大部分都被王慶豐用來還他們的借款以及添置裝置了。所以兄弟幾個也沒有什麼想法,畢竟,老王給大家發了工資不是?
不過去年雲非來了之後,工廠業務更加多,利潤居然有三百多萬,一眾老兄弟就不能沒有點想法。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工廠剛剛成立的時候就那麼兩三臺破舊的二手裝置,沒有任何一個工人,所有一切的工作都是幾個老兄弟沒日沒夜地幹。到現在工廠賺錢了,還是幾百萬的純利潤,給每個人發的才那麼幾千塊錢……
從全廠團年飯之後,一幫老兄弟心裡就壓抑著不快,本來打算等到王慶豐回來之後找個機會,辭職去別的工廠幹,或者自己買一兩臺二手裝置自己幹,至少,不會比現在在慶豐機械掙的少。
哪裡想到,王慶豐昨天一回來,就把哥幾個叫到一起,說是商量股權分配。結果討論了一晚上,幾人都喝了不老少的酒,股權分配方案卻沒有談下來。不是楊得志等人覺得王慶豐給的股份太少,而是太多。
今天下班之後,王慶豐再次把眾人召集到一起。對於股權問題,王慶豐一開始並沒有說,因為如果這樣討論,他明白無論如何討論,股權分配都無法落實,畢竟現在所有的股權都在自己手裡。況且讓眾人討論他們該得到多少股權,王慶豐也覺得有點……
今天白天他已經想好了,那跟自己一起到珠三角來闖蕩的兄弟,現在就剩下楊得志、朱遠山(銑工班長)、張玉民(鉗工班長)、吳建國(機修班長)這幾人還在工廠默默地幹著。很多人都是那種可以共患難,卻無法同富貴的。楊得志不想兄弟幾個以後連坐在一起喝酒扯淡都不能,再加上如果不是一幫兄弟夥,沒有發展起來,沒有因為充面子再加上有閒錢買來的數控機床,雲非這支潛力無限的原始股,不可能加盟到他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