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出來我能一條一條的與秦陽理論嗎,再者說,莫晨,總歸是與秦陽有三年感情的,就憑這點,我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我在醫院呆了大約有半年時間,期間,動了四次手術,一次是腿和背部,一次是胸,一次是眼睛,還有一次是喉嚨。
都有些痛苦,但好在秦陽一直陪著我,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秦陽不在的時候就有些無聊,會胡思亂想,他去哪了,是不是找莫晨去了,他們現在在做什麼,還有時候會做噩夢,有好幾次睡夢中驚醒,身體有好久不能動,出了一身的冷汗,涼嗖嗖的。
半年裡來看過我的,除了老三他們就沒別人了,想想自己還真是很悽慘,混到我這個地步的真的很少見,周大哥的電話我都不敢打,而且,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現在的狀況。
其實還有些人,剛住院的前一個月,時常有警察過來錄口供,看我的身體受傷害程度,問我當時有沒有覺察到他們洩露的犯罪資訊,我撿了些不重要的說了說,至於其他的,真的沒有必要再提,我自己現在還糊里糊塗著呢,難道說那人是我殺的人的弟弟,找上門來尋仇來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可能是幫手吧云云,說了還不如不說,秦陽好幾次把警察們叫到外面談話,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但從來的人對秦陽的態度來看,似乎像是對待嫌疑人,既懷疑又苦於沒有證據,警惕中還似乎帶了點尊重,好像秦陽的身份把他們直接壓了一頭。
一年後,我終於出院了,各方面都恢復的不錯,嗓子還是有些小問題,說話時間過長也還是會嘶啞,醫生叮囑要記的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在家多備些藥。
出院那天,秦陽開車來接我,回到了一年沒有住過的房子,繞了一圈又一圈,指尖輕輕觸控著每一件傢俱,每一片牆壁,還有腳下的地毯,都覺得很難相信,我又回來了。
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似乎除了我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生變化,那些陳舊的宛若昨天的噩夢似乎真的只是個夢,夢醒後,我又回到了這裡。
站在主臥的床邊,拿起矮几上的相框,那裡面是我和秦陽,頭挨著頭,卻不親密。
看著看著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秦陽吻了我的額頭說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然後我一個人睡覺,接下來的事情全部變成了空白,沒有了。
愣神的時候,秦陽從後面抽出我手裡的相框放回原處抱著我。
“累了嗎?”
我搖搖頭,在醫院住了一年多,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早休息夠了,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家可以自由了,哪裡還會覺得累。
“我去做飯”
我拽住秦陽的胳膊,他扭過身。
“有時間讓我見見莫晨吧”
在心裡壓了將近半年的要求終於提了出來,我看到秦陽鎮定自若的說。
“他現在不能見人”
28
28、詢問 。。。
鬆開手,秦陽離開房間。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他到底是怎麼了,秦陽,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危險,這些都是真的嗎,會不會是你為了讓我安心,不讓我見莫晨找的藉口,還是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身份見面難免有尷尬,或者是你根本就是還和他藕斷絲連著,秦陽,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就和這次救我一樣,你來了,可是,我受的傷害卻無法改變。
被一群男人壓在身下的場景,你也看到了吧,拖了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問過一句,是覺得根本就沒必要吧,對著這樣一個汙穢不堪的身體,是覺得沒有興致了吧,或許還會覺得噁心難受吧。
秦陽,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的心裡有多矛盾,有好多事情想不明白,卻又不敢問出來,我想把所有事都忘掉,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可是,我忘了又有什麼用呢,只要有一個人還記得,它就是存在的,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從醫院回來之後,我沒有再出過家門,學校也不去了,總是一個人呆在家裡,看電視,看小說,偶爾看一些英語做一些翻譯,秦陽每天依然出去上班,與以前不同的是,他中午會回來給我做飯,我們之間的氣氛似乎比以前要僵硬了許多,有時候一天說不上幾句話,而通常情況下,說出的話既無聊又客氣,比如,你回來了,我走了,晚上想吃什麼諸如此類的。
完全沒有了戀人之間應當有的甜蜜,就像是陌生的合租房子的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