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有許多來往。你又在汴京待了那麼久,禮儀接待上也不會生疏。”
陳洪愷靜靜的看著母親一張一合的嘴唇,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比起太子來,母妃對他更是防備。太子好歹還讓他去工部刑部,母妃乾脆建議他去最輕省養老的禮部。
陳洪愷也不管姚貴妃說了許多,等她話音一落,便不帶一絲喜怒的回答道:“兒子雖然想圖個輕省,去禮部任職。但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還是想要兒臣去工部歷練歷練,在朝中也好為太子殿下助一臂之力。”
姚貴妃聽說是太子的意思,便沉吟了一下,改口道:“政事上我也不懂那許多,既然你們兄弟商量了,就按照你們商量的結果辦。只是你入朝之後要謹慎行事,千萬不要影響了太子。”
陳洪愷只覺得母妃句句刺耳,到底誰才是母妃的親生兒子?不盼著自己飛黃騰達也就罷了,還生怕自己拖累了別人。陳洪愷抬頭看向自己的母妃,姚貴妃已經年近五旬,卻依然保養得宜。似乎還是陳洪愷年少時候母親的那個樣子,只是究竟什麼變了呢。
姚貴妃看到嘉王神色變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今天的事情讓她心中敲響了警鐘,這個兒子再也不是從前那樣百依百順,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想到這裡,姚貴妃便叫了宮女進來,吩咐道:“你去準備上好的養胎藥材,讓人送到嘉王府去給王妃用。”又轉頭叮囑兒子道:“瑜兒留在我這裡你只管放心,叫你媳婦也安心養胎,不要掛念。我會打發人經常去你那裡,好讓你們夫妻知道瑜兒恢復的情況。”
這番軟話一說,陳洪愷終於消了些心中的怒氣。大文學。dawenxue
外頭有太監大聲稟報:“皇上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姚貴妃顧不得再說,忙由著宮女扶起身子,帶著兒子嘉王迎到門口。
陳帝大踏步進來,看到姚貴妃要跪下行禮,忙一把扶起,低聲道:“你才犯病,還鬧這些虛禮作甚?怎麼樣,太醫怎麼說?也不早點讓人來稟告我。”
姚貴妃隨著陳帝一起走到殿中座位上,笑道:“本就不是什麼大毛病,何必鬧得人人都知?皇上國事為重,臣妾不能為皇上分憂,總不能再給皇上添亂。”
陳帝嘆道:“你呀,總是這麼委屈自己。入宮這麼多年,事事為我著想,從不跟我拿喬。這宮裡,除了早逝的皇后,也只有你是這麼大度的了。”
姚貴妃忙道:“臣妾怎敢與先皇后相比,不過是比後頭進宮的那些妹妹,多聽了幾年先皇后的教誨,領悟得多些罷了。都是臣妾的錯,因想念孫女兒,便把瑜兒接進宮來。誰知她不小心弄倒了燈架,砸傷了手臂。臣妾又急又怕,才頭暈沒站住。雖然此刻太醫已經給瑜兒診斷過,說是沒有大礙,到底臣妾心中有愧。”說罷看了嘉王一眼。
嘉王知道這是事先商量好的說辭,自然低頭不語。
陳帝見姚貴妃這麼輕描淡寫,也不知還珠郡主的傷勢有多重。忙安慰姚貴妃道:“孩子還小,又不常進宮,磕磕碰碰在所難免。要怪也只怪她們伺候的人不精心,你自己還病著,哪裡顧及得到?”
姚貴妃侍奉陳帝這麼多年,知道他這個人喜歡獨斷專行,只要陳帝自己認定了,旁人也不敢多嘴。這麼多年,自己一直謹慎守德,陳帝是很滿意的。一些小事,也從不計較。姚貴妃心機本深,又在宮裡這麼多年,早就算計好,此事不僅要掩蓋過去,還要讓自己得利。大文學。dawenxue忙順著陳帝的話道:“雖是如此,臣妾還是想留著這孩子在宮裡住一陣子,宮裡的太醫醫術高明,我也可以多關心疼愛那孩子,這麼多年,苦了他們一家。尤其是這個孫女兒……”
姚貴妃的寬容豁達讓陳帝很溫暖,陳帝輕輕點頭道:“都依你,我叫人再按照寶陵的份例給寶應殿補上用度,你想留那孩子多久,就留多久。”
姚貴妃三兩句話就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還顯示出自己一片慈愛之心,真是精明。陳洪愷雖知這也是為了維護她們母子和睦,不讓外人知曉自己忤逆的事情。但是讓懂事立功的女兒,白承受這番苦楚不說,還在父皇心裡落得個不穩重的印象,陳洪愷心中還是有愧。
太子在一旁也笑對陳洪愷道:“大哥也無須擔心,讓寶陵和她娘多來寶應殿坐坐。瑜兒有了姐妹陪伴,比在嘉王府的時候,還要開心呢。”
陳洪愷忙謝過太子。
陳帝便看向嘉王道:“洪恪跟我提了,說你想進工部歷練。你能沉下心來,正經踏實做些事,而不是一味想弄權,我是欣慰的。工部的事情比較雜,又都是大處不顯的,你要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