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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交易

無辜的老弱婦孺下手的,我便也理所當然的這般以為了。”

他是不是弄錯什麼事了,她家的人不是不對老弱婦孺下手,只是不對不感興趣的人下手,何況他妹妹也不算是老弱婦孺中的一列吧,“這幾日湛王府可是盡心盡力的招待,陸姑娘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千里迢迢運來玉山山泉,就連房裡讓她踏腳用的浮光錦那也是一百二十兩一尺的。想必就是你們陸府對待你們自己小姐都未必有我這般捨得,怎麼倒是弄得好像我虐待了你妹妹一般。”

“我們兩家的事景姑娘一定要將她牽扯進來麼。”

她擺了擺手讓陽春白雪她們退下,水波不興的反問了一句,“你們將牧笙平樂牽扯進來時你見我有去陸府和你們興師問罪麼?”

如若平樂沒有將香囊送出去,那個裡邊藏了佈防圖的香囊又會不會成為陸賦對付湛王府的工具?

她撫了撫袖口上銀線繡成靈芝,漫不經心的道,“我從前一直教導牧笙,笨的人就是被利用的,如若不想被人隨意的搓圓捏扁,就要想辦法讓自己變聰明。平樂她的蠢是無可救藥了,可陸姑娘不同,她蕙質蘭心,難道就一點沒察覺香包有問題?”

敬桃說過,陸夢憐把香包給平樂時,表情很是猶豫。只是平樂以為這份猶豫來自陸夢憐的良善,她不想給任何人增添麻煩。於是平樂二話不說拍了胸口打包票一定會把香包送到鳳靡初手上。

平樂那丫頭,之前和胡大李二待久了,聽他們說多了為兄弟兩肋插刀之類的胡話,也真把自己當江湖兒女義字當先了。就算是要得罪她這個婆婆,也要幫陸夢憐。

陸存熙道,“香包並沒有給姑娘帶來任何傷害損失。”

景帝儀點點頭,“所以陸姑娘一根頭髮都沒少。陸公子放心,香包裡面放了什麼我是一句都沒和平樂說。我還記得平樂有回跑到陸外大鬧,當時陸夫人說過些話,原話記不得了,意思大抵是與平樂結交的無非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趨炎附勢之輩,若沒了這層身份,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其實這話用在陸姑娘身上何嘗不是。陸姑娘也只有平樂這麼個朋友吧,這麼多年的情誼破壞了也可惜的。”

她見陸存熙站了許久,他旁邊就是張石椅,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只是陸存熙不坐,她也就隨他,出去別說她缺了什麼待客之道就好。

他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雙眼透出些清冷。景帝儀將他妹妹拿來做擋箭的盾牌,即便明白易地而處他也會用這樣的法子,但那是他妹妹,怒氣削弱了他幾分平靜,如景帝儀說的,他確實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姑娘行事從不給自己多留條路麼?”

她含笑,“多留條退路讓你們堵麼,陸賦明擺著要報復了,若是給他逮到機會,肯定也是要趕盡殺絕的,換了你,你會怎麼處理?”

“我會以和為貴。”

“樓外樓是怎麼回事?我府裡遭刺客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叔叔帶著一群人到城門口安我一個欺君犯上的罪名又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的。你現在來和我說以和為貴。”

陸存熙見她這般不當一回事,上前拽住她纖細的手腕。看到她手腕上的鐲子,只覺得刺目,他知道這隻鐲子是誰送她的,“我爺爺已經動了殺意。”

她反問,“他難道不是一早就對我動殺意了麼?”景帝儀掙開他的手,徐徐道,“陸公子,我想你得弄清楚一件事。我會怎麼做,取決於你爺爺。之前種種陸賦若是願意一筆勾銷,我答應。他若是不肯就這麼算了,我也奉陪。鬥謀略,我未必敢自負的說能鬥得過他這位長輩,可是比狠毒,他老人家是一定比不過我這位晚輩。”

陸存熙壓著嗓子,聲音低沉而壓迫,“姑娘這樣難道不覺得自私麼,你有為陳牧笙和平樂設想麼。”

她聳聳肩,對他的威脅並不在乎,“他要對誰動手就動手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湛王府上下,哪怕你腳下踩的一塊石頭都是我的東西。我自己怎麼處置折磨虐待都得,但別人插隻手進來我就不樂意了。你回去轉告陸賦,我最喜歡就是加倍奉還,他要是奪走我一樣東西,我就搶走兩樣,看看最後誰更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