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靡初提醒,“當初可是小姐把平樂騙出府去,令牧笙擔驚受怕,怕平樂會遭清芩的毒手到處的找,給兩人搭了橋重歸於好的。”
所以呢?她做這些難道跟她說平樂笨有什麼關係麼,“難道你還想把她一直留在鳳府白吃白喝礙手礙腳?當初我是答應牧笙照顧她幾日,結果呢,牧笙把她像件不穿的舊衣裳扔在鳳府一扔就是十天半個月。我照顧牧笙照顧了那麼多年,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該享兒女清福的時候還要幫他連媳婦一併照顧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鳳靡初也不和她繼續爭,只是勾著嘴角點點頭,“夫人說得很是有理。”
景帝儀回頭瞪他,他以為她不知道麼,他只有當著外人的面或是心裡笑話她時才會喚她夫人,“鳳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房裡的床鋪太硬想睡幾日書修身養性?若是,我叫丫鬟來幫你整理整理。”
鳳靡初自是識時務,神態自若的轉了話題,“宋潮要回帝都述職,胡大李二也在隨行之列。”
“上個月他們就寄信來說了,去了邊關幾年,寫的字還是一樣難看。”字倒是比從前認得多,至少不會再像剛到邊關時給她寫的信,錯別字就不說了,還有一堆他們不認識的字就用畫畫代替,原本一封簡短的報平安的信倒是圖文並茂寫了整整五頁紙,“我讓他們混到副將的位置才準回來見我,倒還真是給他們混出了名堂。”
“宋潮為人剛正,帶兵從來論功行賞不講出身貴賤,短短的幾年他們能從無名小卒升到副將,可見確實是將才。”
“是將才不過不是帥才。”山寨裡出來的,他們幾斤幾兩什麼德行她怎會不知麼,論逞兇鬥狠本事一等一,讓他們上戰場也是奮勇殺敵衝在最前,聽命行事可以,但讓他們調兵遣將那就只能吃敗仗了。
這副將估計也是做到頂頭了。
……
平樂聽說蘇錦來了,以為是來接她入宮的,昨日她入宮參加賢妃的花宴後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多年不見,祖孫兩閒話家常,有說不完的話,臨走時太皇太后說過會再派人來接她入宮請安的。
平樂急忙的梳妝打扮,想著皇祖母可能會留她留到夜裡,還讓敬桃備了披風,沒想到去到前廳見了蘇錦,蘇錦卻是說,“太皇太后早起時突然覺得身子不舒服,讓陳夫人不必入宮了,本來只是傳句話,隨便差個宮人來說就得了,但陳夫人是知道的,太皇太后向來最疼愛的就是你,故讓我走一趟。這些賞賜都是太皇太后叫我帶出來給夫人的。”
敬桃低著頭躬著身上前接過太皇太后賞賜給平樂的首飾,平樂擔心的問,“皇祖母哪裡不舒服?”
蘇錦微笑,“沒什麼事的,宮裡有御醫,陳夫人就不必憂心了。”
她怎麼可能不憂心,皇祖母年事已高,蘇錦又沒有和她說皇祖母是哪裡不舒服,平樂拉過蘇錦的手道,“嬤嬤,我是皇祖母照看大的,也等於是你照看大的了,難道對我還有什麼話說不得的麼。我從前犯錯都是皇祖母護著我,我被趕出宮以後心裡就一直掛念皇祖母,祈求老天爺保佑她老人家身體康健,好不容易祖孫又能見面了,我都未盡完孝,你有事可不要瞞我,是不是她老人家……”
平樂想到先皇駕崩那時了,心裡不禁有些害怕。
蘇錦笑道,“只是頭疼犯了,太皇太后年輕時為國事為先皇操心,後來是為陳夫人為其他幾個孫兒操心,如今是為皇上為後宮操心。奴婢也勸過了,可惜寬不了太皇太后的心,昨夜一宿未睡,今日便犯頭疼了。”
“真的?”
“真的。奴婢也不敢騙你。”
平樂鬆了一口氣,“那皇祖母是煩心什麼?”
蘇錦嘆氣,“還不是賢妃想請鳳夫人入宮,鳳夫人沒去的事。皇上有多寵愛賢妃,賢妃不高興,自然影響到皇上。太皇太后其實是為皇上擔心,也為鳳夫人為陳夫人你擔心。”
原來是為這事麼,“我也勸過婆婆入宮,可是她不聽我的。”
“鳳夫人是有些目中無人的,當初對先皇對太皇太后都算不得恭敬,只是太皇太后寬和待人見她年輕不與她計較罷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脾性依舊不改。若是惹得皇上雷霆動怒,先不說鳳大人陳大人,還有你都會被牽連。”
“五哥沒這麼小氣吧。”外人會被景帝儀的外貌迷惑,可是周遭的人都是知道她的任性的,包括五哥,包括她,她都習以為常了。
“至高無上的皇權怎容得人一再的挑釁,換了旁人似鳳夫人這般早就被治大不敬之罪了,可是太皇太后,先皇,皇上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