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可不笨。”翟妮寧連霎眼皮,笑道:“我看樣浮沙島一堆一堆的白骨,想到那些白骨,敢是有人漂流來這島上,被什麼海怪吃了,才留下來的。所以,我趁天色未黑,先爬往樹上,結了兩張大網,只要天不下雨,總可以睡得十分舒服。”
“唉——”甘平群一聲輕嘆道:“寧姐照顧得這樣周到,真不知該……”
“呸!你又酸起來了,我們二人如今共一條命,還能不互相照顧麼?”
她十分爽朗,侃侃而談,甘平群卻大感動,不安道:“小弟深受姐姐嘉惠太多,那敢說是互相照顧?”
翟妮寧笑道:“你自下也許幫不了我,將來呢?”
甘平群毅然道:“只要姐姐吩咐下來,小弟自是赴湯蹈火而不辭。”
“一派酸文,可見你三句不離本行。我現下就吩咐你跳下海去,捕兩尾魚上來做菜罷。”
“這……這個怎麼行,水功還沒開始學哩。”
翟妮寧噗一聲笑道:“那就快吃飯飯,好練水功去。”
這對難姐難弟曾聽說這浮沙島危機四伏,但到了島上,卻並沒有發現甚麼,若果尤成理總管不是對他二人說謊,那末,所謂危機,便該是蔭藏在每一個角落了。是以他二人在這島上,連心底下的話都不敢說。
翟妮寧雖知道他這年平弟既是身輕如葉,能夠透視重霧,縱使玄關未破,至少是任督已通,若能幫自己也打通任督兩脈,則今後的藝業那怕不突飛猛進?
但她一想到這平平無奇的沙丘,暗藏隱機,四周高聳的尖峰,眈眈虎視,生怕被人察覺甘平群真正的功力,不到三年便有不測的橫禍發生,只好抱定不需外人幫助,自通關脈的決心。
當夜,姐弟二人擒殺兩隻到沙灘上來下蛋的大海鬼,利用龜板作床板,龜甲作瓦面,已不愁風雨來侵。這亙古所無的怪屋,高懸在椰樹頂上,也不怕蛇蟲海怪來侵害。
除了食宿,就是練藝修業,在這沒有外人干擾的島上,心如止水,一片空明,藝業自是極易進步,尤其是甘平群更以一日千里之勢,精進得十分神速,但他二人一看“水藝大全”載明每月進境的範圍,為了避免鐵面神神陶總管起疑,儘管進境已超過限度很多,也只能在受考查的時候,表現得恰到好處。
陶總管每月總要來浮沙島一次,每次更換一個駕舢板的人,並帶來食用的物品,考查藝業過後,卻帶著不很愉快的臉色回去。
起先,姐弟二人藝業未精,水功未熟,不敢離岸太遠,半年之後,不說甘平群已能潛行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