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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著腦袋,吟道:“詩云‘關關睢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

“夠了!”白衣少女把他“詩興”叱斷,俏罵道:“你敢是瘋了,盡掉這些酸語幹嗎?到底還猜不猜了!”

“猜!猜!”儒裝少年笑道:“‘雲根’二字是代表石,可見秘笈藏在石裡,要我把‘春蔥’似的五指化成‘梅蕊’形狀,開石取書,你說對不對!”

“對!”白衣少女面泛喜色道:“還有呢?”

儒裝少年道:“‘三生石上情何怯,五苦餐餘志未灰’。我記得畫圖裡的你正站在這座石上:‘日照華嚴’指的是峰頂,日出先照峰巔,日中仍照峰巔,日落仍照峰巔,下一句又有‘月投江漢’,可見秘笈該藏在這座峰頂的石上。”

白衣少女頻頻頷首道:“解的果然不錯,但我要你說出確實的位置啊。”

儒裝少年不假思索,隨口道:“那就要由‘心鏡’二字來看了,這方巨石定有一處平滑如鏡,後面該是空洞。‘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心鏡應該似有似無,所以說是空的,待我來找。”

他由石上跳落,沿著巨石尋找,果見朝東一面有一處盤口大小,平滑如鏡,略加審視,便知是用掌力磨平,不覺笑起來道:“這塊不但是‘心鏡’,而且還是‘手鏡’哩。”

白衣少女笑道:“你別講嘴,我還要看你怎生取得秘笈。”

“這還不容易。”儒裝少年略挽衣袖,五指合攏成梅蕊狀,功貫指尖,向“心鏡”略為一拂,喝一聲:“起!”順手一拔,一段長約尺許的圓柱形石塞立被拔離巨石,露出一個洞穴。

他面泛笑容,伸臂入穴,探取“浩然天罡錄”,那知上臂才伸入穴口,忽然大叫一聲,飄身疾退。

白衣少女驚叫道:“你怎麼了?”

“蛇,蛇!”儒裝少年驟逢意外,聲音也有點發顫。

白衣少女面色慘變,趕忙躍到他身旁,叫道:“你……你趕緊運功迫毒,待我來看看。”

儒裝少年一伸左手,抓住她的玉臂,苦笑道:“你不能……”

白衣少女急得珠淚交流,哀聲道:“平哥哥,請相信我,讓我探探看。”

原來這白衣少女正是在觀音崖捷足先登,取得“浩然天罡錄”的金雲鳳,她取得秘笈之後,發覺被多人跟蹤,只好埋藏秘笈,另繪寶藏圖帶在身邊,這次與甘平群同來南海普陀峰巔,一吻定情,恰是芳心有託的時候,不料藏書秘洞竟會藏有長蛇,並還咬到她平哥哥,怎不令她又驚又痛?

甘平群見她情急起來,恐怕自己不肯信任,急道:“我絕沒有懷疑妹妹的心,但裡面確實伏有一條毒蛇,待我索性收拾了它,然後再進行迫毒。”

他自知曾服天龍膽,能剋制尋常毒物,只怕金雲鳳情急探洞,反致被咬,將話說完,立即運指如鋼,探臂入洞。

他先是不防秘洞有蛇,才被咬傷,這時以指誘蛇,任那條毒蛇咬緊指頭,也不覺得疼痛,緩緩將一條長約三尺、鴨蛋粗細、通體透赤的毒蛇拖了出來,重重向石上一摔,當場把它摔死。

金雲鳳向那毒蛇一瞥,驚叫道:“這是一條血蝮,你趕快喝它血,不然就沒有救藥。”

甘平群雖已學得多種絕藝,對於五經六藝之外的見聞亦不太多,一見金雲鳳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又能說出那條毒蛇的名目和功用,大駭之下,不容猶豫,趕忙抓過血蝮,把它尾尖截去,一陣狂吸,將血蝮的餘血悉數吸進腹中,然後笑笑道:“那部‘浩然天罡錄’確實古怪,頭一次是亡母和雪娘娘和它同藏一穴,這番又有血蝮和它同居一穴,這血蝮難道自己跑得進去?”

金雲鳳驚愕,焦急之情分毫未滅,顫聲道:“這藏書的石穴,是我以劍剔成,那有什麼血蝮?”

甘平群心頭已有幾分明白,從容道:“妹妹你毋須驚疑,想是埋藏秘笈的時候,已被旁人偷窺,乘你離開,便來竊去,待我再探查一遍便知端的。”

他第三次伸手入穴,橫撈直摸多時,那深約三尺的石穴被撫摸得十分光滑,除了蛇糞和石粉之外,什麼也沒有撈到,只好縮手搖頭道:“果已被人……”

忽然,他發覺金雲鳳雙目發直,臉色發青,急忙止口不說,扶她坐回石上,輕輕推拍。半晌,金雲鳳“惡”的一聲,嗆出一口鮮血,星眸半轉,躺在他的懷中,不禁放聲大哭道:“我好容易取得那部秘笈,又等待你經年之久,不料竟是到手成空,是什麼人把它偷去了?”

甘平群對秘笈再度失竊的事,並不放在心裡,掏出手帕,替她揩眼淚,抹心血,勸